小院深幽,费了半天的劲,嵋湖才和小叔一起开车进到这里,在嵋湖的神识下,那独立在楼的内部餐厅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个个都是如小叔般的强壮大汉,虽然坐着,但仍然是英气逼人,让人不可小觑。这些人如果这些并排走在街上的话,一定不会有人找事,恐怕就连那些联防队员都要躲着走。太威风了,引而不发的杀气,很是慑人,要是胆弱的人遇上,不用说话就会产生心悸,毫不夸张的说,就是恶鬼见了,也要浑身发毛。
嵋湖倒是不悚,相对他来说,这些最多是凶狠一些的莽汉,在凡人面前还行,但在他面前,在面前还不够看,只要一口气就能让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小叔,你的客人都是什么人呀?可别到时候闹的大家都不愉快。”嵋湖对这些人很好奇,虽然从他们身上杀气推测到这都是杀过人的家伙,但具体这些人是做什么的,嵋湖还是想弄清楚。
小叔可不知道嵋湖的小心思,他无所谓的说道:“这些也算是你的长辈,得罪不了。你进去只管喊叔叔就行,其它的不用多说,只管喝酒。哼哼,喝不死你们。”最后这这句话有得意和解气的成分在里面。
嵋湖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但他也不会着急,所以他表态的说道:“好吧,我不说话,只要叔叔让喝,我就陪他们喝。”
张王李赵,周吴孙汤,进屋里,叔只是把几个人的姓介绍了一下,所以,嵋湖只能以姓加叔相称,至于叫什么、和做什么的,叔叔没说,人家自己也没说,而嵋湖也不便问,于是,就糊里糊涂的开始喝酒。
酒过三巡,菜还未过五味,这些人就急不可耐的挑起了战火,王姓的叔叔先站了起来,他对嵋湖用很憋脚的言词夸奖了一番英雄出少年什么的,然后就听他接着说道:”听你叔叔说你是酒王、千杯不倒,能在你们小城喝倒一条街。怎么样,咱也不去街上找人,就这几个人,你要是能把我们喝的说不喝了,就算你有本事,以后谁见你就绕着走。“嵋湖谦虚的笑笑说,“哪能让你们几个长辈的绕着走,只要在平时你们喝酒的时候叫上我就行,我也喜欢热闹。”不言而喻,似乎他已经赢了。
这桌上都是痛快人,还未等王叔说什么,坐在上位的李叔就已经做出了决定,“行,只要你能喝倒我们,以后每次喝酒都少不了你的份。”
“好,我们都同意。”就连小叔也跟着起哄。
气氛被调了起来,吆喝声不断响起,你争我夺的都要先下场与嵋湖比试一番。
“这样吧,刚才用的小杯,喝起来不济事,现在咱们用大杯,一个一个来,从李叔先开始,我先每人碰一杯,也算做晚辈的给叔叔们行礼了。”嵋湖想速战速决,他不会用那小杯子跟他们慢慢的磨,真要那样,还不得喝一晚上?
嵋湖的提意正合胃口,于是又是一片叫好声,“小子不赖,有咱哥们的英雄气慨,有豪气。”
嵋湖是晚辈,拿杯洗杯的事,当然得由他来做。
“怎么就拿两个?”小叔有些不解。“多了用不上,轮流喝,要不了太多的杯子。”嵋湖顺口回答,然后从旁边的箱子提过一瓶酒来。
酒瓶打开,正好一杯半瓶,嵋湖先双手捧起一杯递给上座的李叔,然后端起另一杯,说道:“我是晚辈,先干为敬。”举起礼敬之后,一饮而尽,并杯口朝下环绕了一圈,以示喝的干净、一滴不剩。
“好,够干脆。”不管酒量如何,这干净利落的作风还是值得赞扬的。
李叔也很干脆,这边,嵋湖倒酒,那边也已是杯干酒尽。
下面,就是王叔,再接着就是赵叔、张叔等等,一圈下来,全都算打下了底子,而嵋湖已是四斤酒落肚。这其中本不想跟叔喝的,但耐不住众怒住犯,所以,每人一杯,一个也不能少。
“下面怎么弄?”汤叔有些担心嵋湖,毕竟喝的是酒,即便是水那也是四斤呀!
嵋湖边去拿酒,便说道:“如果各位叔叔没有意见的话,我看这样就挺好,咱们就这样一圈圈往下轮,谁不行了就退出,直到没人站着再说。”声音平淡,但话中的意思让人受不了。
众人无语,憋着劲、要死战到底。
这次嵋湖没有再一瓶两瓶的提,而是直接把剩下的十九瓶全搬过来放到了脚边,然后就是,继续一次一杯的碰、一口一杯的喝。
时间不长,也没轮几圈,当箱子里还剩下一瓶的时候,还坐在椅子上的只有嵋湖一个人了,就连嵋湖照顾的小叔也和其他人一样,躺到了地上。
嵋湖扫了一眼醉的不醒人事的叔叔们,然后打开了最后一瓶酒,稳稳的开始吃喝起来,在酒足饭饱后,悠闲的走出房门。至于这些叔叔们,还是让他们好好睡一觉吧,省得把他们弄醒后,吵的心烦。
天还不算太晚,嵋湖来到街上后,坐车去了郊外,在无人处,嵋湖一个瞬移,就又到了曾经来过湖边,然后深入水下,开始研究那湖底的阵法。
他有种感觉,总认为阵法的后边是一处空间,而这个空间很有可能是那些曾经的修者们的去处,只所以急于破开这空间,就是想跟那些修炼者掺和掺和,不是说要搞什么交流,而是想玩些俗世没有的玩意,长期处于红尘之中与这些俗人打交道,他开始感到没意思,他得找一些有意思的人玩,就是打架也比在这平泛生活有味,虽然他现实生活也很忙,但心里总是感到有些空落,似乎缺少一些激情。
这也许就是常所说的英雄孤寞吧。
嵋湖彻底沉浸在了阵法的世界之中,一天、两天,昼夜不停刻划、思索、轰击、转而前行、退出等等,那忙的是一塌糊涂,只到遍体鳞伤的站到一个石门前,看着石门上流转不息的光迹,这才清醒过来。
“哎呀,恐怕时间不短了。”又看了石门一眼,嵋湖才慌忙的飞身而起进入水中,从水中出来,外面漆黑一片,又是一个晚上。
瞬移回家,爷爷、姑姑,以及姐姐和春兰阿姨都已经睡下,他悄然的回来自己的房间,无声无息的盘坐在床上开始调息起来。
一夜体整之后,嵋湖恢复如初,当他下楼来到院中后,爷爷已经出门到大院中溜达去了,一会姑姑也来到了院中,看到嵋湖浑身周正没什么事,姑姑才算放下心来。
“姑姑。”嵋湖上前打了声招呼,而姑姑则回应了他一个嗔怪的眼神。
“耶?弟弟回来了,你这两三天去哪了?”走出门外的姐姐跳了过来,她一把扯住嵋湖,二话不说就开始审问。
嵋湖面色淡然的说道:“出去转了转,本来想看看别处的风土人情的,谁知搞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看成,好沮丧。”
嵋湖的话,一下让姐姐提起来兴趣,也可能是静修了这两天,有些静极思动,她兴奋的说道“哪,在哪?咱们今天一起去看。”
嵋湖着头说道:“去不了,那里进不去。”姐姐难于置信,她盯着嵋湖问道:“还有不让进的地方,不会是军事禁区吧?真要是那些地方,还真是不好进。”
姑姑知道嵋湖想去的地方一定不会是军事禁地,相对嵋湖的本事来说,别说这里的所谓军事禁地了,就是保护更加严密的社会中枢,嵋湖也会跟蹚平路一样想进就进了,根本没有进不去之说。他现在所说的进不去之地,一定不是凡俗之地,恐怕又是一个类似仙府的地方。“诶!要是不搞点格外的事情出来,难道会心里就舒服吗?真是个能折腾的孩子。”姑姑只能心里暗暗叹息,她很不理解男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安生。
今天天气忽然放晴,阳光灿烂,和风熙熙,一眼望去,晴空万里,实是一个好日子。
“叮铃铃”爷爷书房的电话响了起来,三个院中的姑侄都没动,厨房的春兰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跑了进去接通电话,“喔喔,知道了,你等下,我这就去叫冬菳过来接。”春兰又跑了出来,出门就喊,“冬菳,是你大嫂的电话,快去接,说是有急事。”
姑姑撇撇嘴,一脸不屑,但还是去接了。
然而,也只是两句话的时间,姑姑就在屋里喊道:“嵋湖,你妈妈有话跟你说,你来接一下。”话音落下,人也跟着出来了,但眼里却满是疑惑,按她的思维习惯,大嫂应该找燕茹说话才是,怎么会先找嵋湖过去说话呢?
屋里的电话里,妈妈也没有说什么废话,直接就开始向嵋湖说起病号的情况,“你介绍的那孩子已经开始出现昏迷,昨天刚来就这样,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病,也不敢轻易采取措施,只能看着她受罪,什么也做不了。我看要不了多长时间就有可能彻底失去意识,要是再晚的话,恐怕性命难保。也请院里的有关专家看过了,现在那些专家也弄不清这是一种什么病,那孩子就好像是一个冰人,身上的温度低的吓人,正常来说肯定是活不成的,以我们现在的情况,这病是无法治的。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揽种病人。现在我们是没法了,你要是还有什么想法,就赶紧过来,希望在你赶到时,她还能剩口气吧。”
“喔,这情况我已经预料到了,你先让人把屋里的温度升起来,越高越好,把小孩的衣服脱掉让她靠近热源,要想法保证不让她的血液凝结了。我现在马上就走,尽快赶过去,嗯,大概中午就能到。不用接我,我直接到医院。是在内三?好的,现在就去机场。好的,就这么说。喔,让姐姐听电话,好的。”嵋湖放下电话,飞奔而出,对姐姐说了句接电话,就走到姑姑面前,说道:“我现在马上得去京城,去救一个小家伙。”
真希奇,从未见过嵋湖对任何一个病人这么热心过,有些不正常。
“谁家的小孩?”姑姑好奇的问道。
嵋湖摆摆手,说了一声不知道,然后跑着说了一句,“我过两天就回来。”再然后,就在院门外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