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他们第一站便赶往了屯昌。因为在最北边，由远及近，效率更高。其实从三亚过来，一百五十公里，而且全程高速，一个多小时便到了。
屯昌有葛云飞，他的种植园发展很快，现在大块成片的也有近两千亩了。虽然今年大部分的原果已下树，但这个规模看起来还是很壮观的。
葛云飞听说王强亲自来了，便驱车赶来，准备接待他们。
王强并没有与他会面的计划，只好推说此次主要还是看水果，不便打扰。
葛云飞一听，着急地说道：“王总，您来屯昌。怎么地也要吃个便饭，否则就是打我的脸了。”
王强见不便推脱，便对他说：“这样吧，我们再看看水果种植情况。现在还只有十点多，吃饭的话，你定个地方，十二点左右我们再赶过来。我只一个要求，不喝酒，确实下午还有不少地方要跑。”
葛云飞连忙应承，说一会订好饭店直接告诉王自力，便急匆匆地去安排了。
王自力介绍说：“屯昌有几个大型的国营农场，种植的热带水果不少，我们可以选两个看看。”
王强问：“附近有吗？”
“有一个叫海垦农场，离这里只有几公里。据说，石榴和中草药是那的特产。”王自力说。
“这个时节正好是石榴成熟的季节吧。”李进军问。
“是的，江南的石榴要仲夏以后才能下树，这边自然会早一些。”王自力说。
他们赶过去的时候，看见满山的石榴树硕果累累，那种石榴叫不上名，但个头大得惊人，在江南肯定是从未见过的。
王强对王自力说：“你去买几个做样品，也让我们尝尝鲜吧。”
王自力马上跑去买了十斤，其实也就十二个，只是个头长得太大了。
一上车，王强就取了一个掰开，递一半给李进军他们，自己则尝了一下。
向波一试，便说：“甜，水分也多，没见过这品种。要是江南有，大家一定抢着买。”
李进军也说好吃，他问王自力：“这个卖什么价格呢？”
王自力说：“我问了，这个叫珍珠石榴，是引进的品种，种了有几年啦。卖得倒很便宜，差不多合两块钱一个吧。”
“怎么这么便宜？”李进军问。
“这里可不是市场，是产地。再说，这里的水果市场不大，但不便保存的又很难出岛，因此经常看到四处的水果都烂在树上也没人吃，更别说买啦。”王自力解释道。
“哦，还是个运输和保存的问题。”李进军说道。
他们刚准备赶往下一个农场，葛云飞的电话就来了。他安排在县城一个较大的酒店里，说是让王自力赶紧往那边去。
王强说：“好吧，直接过去。上午我们只收获了石榴，吃完饭赶紧到琼海去看看吧。”
葛云飞安排得很客气，海鲜什么的摆了一桌。但气氛有点尴尬，毕竟行程里没有这么一出。
王强他们赶紧用完道谢，忙不迭地向葛云飞辞行。
葛云飞也看出了王强他们确实有事，不便强留，客套了一番，便将他们放走了。
往琼海的路上，王强数落道：“自力，我跟你说过，先不要向他们透露行程，你看弄得多尴尬。”
王自力委屈地说：“我没有说啊。只是刚才我们到他种植园的时候，他像知道一样，打了我电话。”
张斌忙说：“可能是早两天，我来发货的时候说漏了嘴。葛总问王总什么时候来，我随口说了一句，但他也不应该知道是今天啊。”
“我看，不能怪他们，还是海北人够实诚。”李进军圆场道。
“好吧，那到琼海就不要去槟榔园了，省得朱总又是一餐。”王强说道。
“得令，直接去看水果。”王自力回应道。
2
琼海是个县级市，背山向海，这个时期的人口很少，不到四十万。后来倒是出了个举世闻名的博鳌镇，不过那是2000年以后的事了。
得天独厚的自然地理条件成就了这里丰饶的物产，特别是像瓜果、蔬菜一类的农产品，还盛产许多优质的林木。
一个小时后，王自力领着大家走进了一个果蔬基地。这里种的品类倒是江南都有，比如、西瓜、冬瓜、辣椒等，除了菠萝和柠檬。
王强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那些辣椒除了红的、绿的，还有黄的，个头也有大有小。他问道：“这些江南不都有吗，有什么不一样么？”
“你们仔细瞧瞧。”王自力神秘地说。
向波看得很仔细，说道：“西瓜和冬瓜的皮都是乌黑发亮的，个也大，水分定然少不了。这个黄色的辣椒是叫黄灯笼吧？”
“向主任还算有见识。那个小的红辣椒叫朝天椒，都是倒着长的，异常辛辣。”王自力说。
“那我倒想试试。”王强非常喜欢吃辣椒，应该是到了无辣不欢的程度。他听王自力这么一说，非常想挑战一下。
王自力看出了他的心思，提议道：“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的饭庄吃晚饭。就点这里的果蔬，想吃什么叫什么。琼海有个名菜叫加积鸭，应该这里也有。”
“可以啊。李总，你看呢？”王强当然不愿错过。
李进军也笑着说：“除了辣椒，我都OK。”
他们围着基地转了一圈，在不远处发现了一个饭庄，上面挂了块牌子，赫然用粉笔写着“供应基地果蔬”。
王自力说：“就这里啦。”
王强说：“你去弄个西瓜来，我们边吃边聊。”
王自力挑了个不大不小的西瓜，也有二十五斤多。他让服务人员切了送过来，又叫了一壶茶，还说把晚餐的菜先点了。
服务员照他的吩咐做了，正儿八经地拿来了纸笔，准备写菜单。
王自力说：“加积鸭有吧？余下的你帮我们推荐几个吧。我们主要还是想吃你们自己种的。”
那个服务员说：“加积鸭有的。我们没有菜谱，所有的菜都是按现有的原料做。我看，您五个人就点个蛤蜊冬瓜汤、一个蚝油椰菜、一个柠檬海螺肉、一个菠萝海鲜饭，应该差不多了。”
“可以。那个黄灯笼和朝天椒，做什么菜的啊？”王自力问道。
“一般都是做酱。我们有自制的小罐装，您需要吗？”服务员问。
“每个拿一罐来。”王自力呵呵地笑。
这边，李进军和向波正在吃着西瓜，王强则边吃边和张斌聊着关于原料采购的一些经历见闻。大家都说，这里的西瓜太好吃了，不光解渴，还能消暑。
向波说：“我看这里的果蔬都很有特点，就是物流不便啊。要是能发到江南，光做这些农产品就够了。”
李进军补充道：“还有个保鲜的问题。”
“所以，你的想法是？”王强听出了李进军有话说。
“物流我们一直在做，这和槟榔原料发货的路径差不多。但什么方法才让这些果蔬保存得久一点呢？”李进军说。
“冷库。”王自力和张斌异口同声道。
王强一听，与李进军对视了一下，笑着说：“这倒是在之前听田原提起过，不过说是用来储存原果的。”
“这里还有个销路问题。果蔬运到莲城，在途要用冷藏车。同时要先找到下家，而且还要求他也有冷库。”王自力若有所思地说。
“嗯，这个想法很连贯。”王强说。
“这还真是个思路，创效的思路。”李进军夸赞道。
这时，服务员拿了红黄两个小罐来。她问需不需要现在上菜。
王自力说：“等一下吧，我们先坐着喝喝茶，一会叫你上。”他又对王强说：“王总，试试？”
王强看着这两罐色泽亮丽的辣椒酱，垂涎欲滴，问道：“哪个更辣呀？”
“红的。不过你先点一点吧，千万别多吃了。”王自力说。
“有那么邪乎？！”王强没尝试过，自是不当回事儿。不过他还是采信了王自力的话，用筷子蘸了一点放到舌头上。
只见他立马流出眼泪来，边吐舌头边说：“快快快，拿块西瓜给我。”
向波赶紧递了块西瓜。
王强一边大口吃着，一边说：“这是辣椒吗？真是感到一种陌生而逼人的味道，像一团烈火，直冲头顶，舌根全麻。”话音未落，他的额头就渗出了密密细细的汗珠。但他仍是坚强地竖起了大拇指，说道：“好椒、好椒。”
向波笑着说：“本来我还想试试，这阵势看来，没必要了。”
王强说：“可以试试，算是一种另类的体验。我要带回去让卫霞她们都尝尝。”
“哈哈哈”，几个人笑得非常大声。
饭后，启程去万宁已是晚上七点多了。张斌之前的落脚点就在万宁，王自力一直以来都把那里作为临时办事处，主要还是李国辉经常照应。
路上，李国辉打了个电话过来，问询王强的行程安排。
王强说：“现在往万宁投宿，明天去看看农产品种植情况，晚上回三亚。”
李国辉说：“几个人？我帮您把房间订好。”
王强说：“不必了，太麻烦，何况只住一晚。”
李国辉说：“那明晚我安排一下晚餐。刚跟朱总通了电话，说您到琼海没联系他，还在怪我呢。”
王强不好意思地说：“我真是怕麻烦你们。”
“那明天就不要再推辞了，我把朱总、葛总也叫上。”李国辉说。
“好吧。”王强知道，再不应下来就说不过去了。
3
万宁有个兴隆农场，全国闻名，是由很多归国华侨兴建起来的。如今已经发展成了集旅游、种植、商业、贸易、农产品加工为一体的大型农场，其中种植了大量经济作物及热带水果，像椰子、菠萝、菠萝蜜、芒果、木瓜等等。
王强和李进军饶有兴致地参观了大半天，向波、王自力和张斌只好随从其后。
当他们按着指示牌走到农场办公楼的时候，李进军发现这里怎么看都像一个度假村的宾馆，便向那里的工作人员问询。
工作人员热情地解释道：“欢迎大家参观游玩，这里就是度假村。我们的经营理念是以旅游为龙头，以热带农业为基础，同时带动其他相关产业一起发展的。”
李进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后对王强说：“这倒为我们打开了一些思路。”
王强连忙问：“怎么说？”
李进军说：“以主导产业为基础，开展多元化经营。看了这么几天，我们应该也有了非常相似的认知。只是今天来到这里，我才能更全面地想象出我们的基地将可能建设成什么样子啦。”
王强说：“好，晚上回三亚，你跟我好好说说。”
“那可得保证晚餐先不喝高了吧。”李进军说道。
李进军预料得不错，李国辉确实将晚宴安排得很高大上。他不仅选择了万宁最好的喜来登酒店，点了最具特色的海南菜，还叫来了朱友佳和葛云飞。这应该算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安排了，虽然他并不十分清楚王强此行的真实意图。
晚餐就座的时候，王强发现三位主人和算上他一起的五位客人，总共才八位，而李国辉给准备了四瓶白酒。王自力一会是要开车的，肯定不能多喝，这就意味着每个人最少也得分配六两。想到这，他有点犯嘀咕。一方面还想再跟李进军好好聊聊，一方面又不好扫了李国辉他们的兴致。
向波貌似看出了王强的担忧，悄悄地对张斌说：“一会我们多喝点，尽量帮王总他们挡着，他们可能晚上还有别的事情。你尽管喝，喝高了我会请李总送你回宾馆的。”
张斌当然知道利害，点头允诺。
酒是用的海北本地名酒山兰玉液，52度，算高度酒了。
李国辉见人员就座，便马上筛了起来。
向波见此情形，起身说：“李总，一会我们还要回三亚投宿，自力要开车，您少给倒点。”
王自力也说：“是啊，李总，我要为王总几位的安全负责，再说我们在一起喝酒的时间多的是。”
李国辉不好勉强，点头称是。他帮余下的众人满满倒了一杯，幸好还是三两的酒杯。
王强主动说道：“李总太过盛情，本该畅饮。只是这几天舟车劳顿，身体略感不适，就饮此一杯吧，还望见谅。”
一旁的朱友佳起身道：“王总，您到琼海都没有给个表达心意的机会。今天无论如何，我要跟您共饮一杯。”
王强连忙说：“误会误会。朱总的好意我等心领神会，无奈行程太过紧张，一定陪您共饮。”
王自力圆场道：“朱总请别见怪，主要还是赖我。半天时间，拉着王总他们跑了东平、东太、东升三个农场，昨晚赶过来都十点多了。”
李国辉也说：“好吧，昨天就翻篇啦。今天就是喝酒吃菜。”
4
上菜的时候，李国辉起身向大家隆重介绍今天的几道主菜。也就是名满天下的海北四大名菜，文昌鸡、加积鸭、东山羊、和乐蟹。
他逐一介绍道：“文昌鸡应该大家都知道，产自文昌，皮薄滑爽，肉质肥美。做法以白斩为主，这样最能体现它鲜美嫩滑的原汁原味，因此在海北有‘无此鸡便不成席’的说法。加积鸭则来自琼海，做法也有白斩，或是板烤。而东山羊和和乐蟹就都出自我们万宁了。”
王强一看那道红焖东山羊，色泽金黄、装盘整齐、气味芳香，顿觉鲜美。而旁边的和乐蟹则是清蒸的做法，光看着就觉得很鲜嫩。
李进军端起酒杯，笑着说：“听闻李总介绍，倍觉食欲大增啊。看来海北佳肴，名不虚传。来，我先向您的热情表示感谢。”
李国辉欣然相陪。
一旁的朱友佳、葛云飞正准备起身敬酒，向波抢先起身道：“李总、朱总、葛总，初来乍到，且先敬大家一轮。本该王总亲自敬酒，只是他身体不适，那就允许由我来主敬，王总相陪吧。”
李国辉貌似觉得哪里不对，问道：“怎么个敬法？”
向波解释道：“这个杯应该是三两的吧，那我就三口。您们和王总都随意，好吧？”
李国辉觉得不亏，便说好。
向波也不含糊，三口便干了此杯。
王强也喝下了一指，一旁的葛云飞和朱友佳只好也下了一指。
几人刚放下杯子，张斌就举起杯来。他说：“几位老总，感谢多日一来的照应，以后小弟就作为自力哥的助理要常驻海北了，少不了麻烦。这里我就代表自力哥，也效法向主任，敬上一轮，以表心意。”还没等他们应声，张斌一口就将杯中酒饮尽了。
王强赶紧端起酒杯说：“后生可畏啊，李总、朱总、葛总，我们一起鼓励一下吧。”
几位当然不便推辞，于是又下了一指。
谈笑间，李进军也分别敬了一轮，只是没有两位小哥那番豪情罢了。
王强当然知道，他们还是随时会起身敬酒。与其被动，不如自己主动点。他端起酒杯道：“虽然小有不适，还是要感谢几位的盛情款待啊，我们就浅酌一下吧。”
李国辉他们不便推诿，同饮起来。
席间，李国辉关切地问：“王总、李总此番前来，行色匆匆，到底所为何事啊？”
王强知道这个时候要向他亮底牌了，便说：“一来为了和你们保持更深程度地合作，二来也是想为海北的地方经济做点小贡献。”
“哦，怎么说？”李国辉问。
“李总，你给说道说道。”王强授意李进军来说。
“我们准备在海北建一个常年收储槟榔原料的仓库，再建个冷库，做点水果批发的生意。”李进军当然领会王强的意思，轻描淡写地说道。
“常年收购？那会是什么量呢？”李国辉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事情小不了。
“应该能解你们全年之忧。”王强也说得很随意。
“那必是大手笔吧。仓库建在哪里呢？”李国辉问。
“还没选址，明天我们去三亚看看再说。”王强说道。
“哦，是这样的。”李国辉嘴上虽然没说，但一看就知道他想了很多。以致于向波起身敬酒，他都没反应过来。
但此时，席中的气氛已经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李国辉放松了那种之前一定要王强喝酒的紧迫。当朱友佳、葛云飞敬酒的时候，他甚至主动为王强开脱，只有向波和张斌还在认真履行着自己的使命。
这种局面一直维持到散场，带的酒也喝完了。
向波和张斌的战绩应该都在一斤上下，但张斌走路明显开始摇晃了。
临行时，向波向李国辉躬身作了个揖，说道：“感谢李总款待。只是这位小张兄弟需留守万宁，还劳烦您给送一下。”
“好说、好说。”李国辉自是应承。
路上，一斤白酒下肚的向波并没有太大的身体反应。
王自力开玩笑说：“真没想到向主任如此海量。”
向波说：“我只是帮王总和李总争取点时间而已，明天可还有得忙乎。”
“休息休息吧。”王强轻轻拍了拍向波的肩膀。
5
经过昨夜的一番探讨，王强跟李进军达成了很多共识。当然，在考察场地以前，还不便挑明，毕竟具体项目及布局还是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议定的。
他们四人一大早就出发了，此行就两站，工业园、农业园。
工业园的规划很明晰。园区管理方不仅按道路整齐地划出了许多空地，而且实现了三通一平，即水通、电通、道路通和场地平整。
王强说：“园区还是不错的，资料上介绍的政策也好。如果我们是加工项目，就能够选在这里。”
“但我们并不需要在这里加工啊。”李进军说道。其实大家都知道，王爷公司即便将来某一天要进工业园，也不会避近就远地选到海北去。
去农业园区的路上，要途经一片度假村，这个时期已经建设得有一定规模了。大概就是沿海的公路旁，成片的海景别墅，可供游客居住，景色当然美丽。
再往里走，是几个种植园，有种香蕉的、种火龙果的、种芒果的。
农业园在很大一片坡地上，目测有近十万亩。其实还没有正儿八经的企业进驻，道路和水电倒是早已接了进来，一切仍然呈现出较为自然的状态。
几人下车后，王强就要求大家向高处走，同时说道：“这种地势确实要站得高才能看得远。”
当他和李进军攀爬到一个很高的位置时，止住了脚步。这个地方基本可以俯瞰全貌了。
向波介绍说：“根据红线图看，从那边的滩涂起，一直到刚才上来的道路旁，都是可供选择的区域。”
李进军指着下面一块狭长的缓坡说：“我看这个地方很有优势。一来向前有块沙滩，二来地势较缓，便于施工。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正在这个区域的最里侧。”
王强仔细看了看，说：“不错，视野很好，风光无限。”
向波说：“那就以这里为假想选址咯。”
李进军接着说：“我看行。”
“好，回吧。我们可以开始商议了。”王强说道。
6
回到宾馆后，几人进行了整整一下午的磋商。这个过程中明确了几个重大问题。
一是关于项目的责任制。决定由向波出任法人，负责项目与政府的对接。当然，他仍是公司的总办主任，过来办事只能是出差。王自力为项目的实际执行人，张斌任其助手，全权处理项目实际事务。前期完成后，再由公司正式发文任命。
二是关于项目的基本业务范围和建设内容。决定以槟榔原料收储为核心业务，辅以热带水果收储批发，再加上海景观光休闲。这样一来，在这里不仅要建冷库，还要修葺一些供人居住休闲的特色房屋。基本定位是度假村，而不是酒店。
三是关于项目的具体联络及实施。决定王强、李进军此行即与三亚政府高层会面，修订项目框架。随后启动项目，具体建设周期根据市府协调的时间进度安排。
稍晚的时候，李国辉又打来了电话，询问王强项目的考察情况。
王强如实地告诉他，可能马上会与三亚市府联络并展开。
李国辉急着表态说：“王总，您的项目可否算上我一份呢？无论槟榔、水果还是其他方面，我都是有资源的。”
王强听他说完，想了想，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道：“那李总想怎么投？又能投多少呢？”
李国辉说：“我就想跟您合作，多点少点无所谓。您看着局面来吧，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我应该还是能承受的。”
王强说：“好吧，李总，我记下了。我这边商议一下，有消息再回你。”
王强挂断后，马上向李进军他们传达了这个讯息，也是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向波说道：“商业合作主要还是看资源。不光是资金层面，如果李总那边确实能够组织好资源，那对这个项目是很有利的。”
王自力说：“李总的能量很大，尤其是在万宁，这我们都知道。现在我考虑的是，如果把收购工作分摊给他，那经营的压力就小多啦。”
李进军说：“之前确实听自力说过，李总在槟榔收储运输上出过不少力。我看，可以在盘面基本敲定的情况下，再来确定这个问题。也就是先同政府磋商，把前期做扎实。我个人认为，此事有益无害。”
王强说：“好吧，大家的意见都是倾向于合作的。我们先定盘面，再决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