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一词都说了出来,府尹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当下回了衙门,把之前写的文书揉了,亲自又执笔仔仔细细写了一封文书,上上下下瞧了好几遍,赏金一改再改,直改到深夜才罢手。
小心翼翼地盖了印章,又拿火漆封了信封,唤了个下人贴身去送。
亲自把下人送出门外,府尹披着外套站在门口,瞧着黑洞洞的夜空叹了口气。
身为一方父母官,本地是个什么情况他很清楚,郑屠是什么样的人鲁达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
话说自从这鲁达来了渭州,寻衅滋事的泼皮们少了一大半,原因是那鲁达最看不惯旁人受欺负,逮到便打,偏偏后台又硬,还是个孤家寡人,泼皮们拿他实在没办法,打打不过,走走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忍下来,自然而然他这里也就少了许多案子。
“可惜了一个好汉子啊!”摇了摇头,府尹叹口气回了卧榻。
且说叶泽一行人日行夜行紧赶慢赶,数十日便到了雁门县,找了个店住下缓缓精神,一路的奔波实在是累人。
金翠莲是个温婉的性子,初时十分羞涩很少与人交流,时间长了才和众人熟悉了一些,只是话不多,金老汉又十分懦弱,生怕这群人丢下他们两个不管,平日里抢着做事,叶泽多次说了不必这样也没什么用,便只好由他了。
歇息了两日,叶泽给了金翠莲些银钱道:“你自去买着衣物穿着,我等都是男人,不甚方便。”
金翠莲忙道:“救命之恩已无以为报,如何还敢收恩人们的钱。”
鲁达正好抱着个羊腿走了下来,见此情景便直接从叶泽手里拿过钱来,硬塞给金翠莲道:“拿着,不用和我们客气。”
又处理了些杂事,叶泽喊上庞万春,两人去街上打听了文殊寺的方向,折回去又拿了一大堆银子,趁着天气还早,饭也没吃便去了五台山。
路过个十字路口,叶泽还专门去看了看张贴悬赏的榜单,仔细瞧了一遍,没发现鲁达的画像,心里也明白了一些,嘿嘿一笑拉着庞万春走了。
“春春啊,你觉得鲁提辖为人如何?”叶泽边赶路边问道。
“鲁莽的很,做事不顾后果,只图一时爽快,行事由本心!不过粗中又有细,也不是不知进退之人。”庞万春皱着眉头道。
“不过说也奇怪,我和他的性格相差很多,但处起来竟然十分舒服,他很鲁莽,却莽的甚合我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