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刘凯在打出那么一段话之后,有些愧对女孩,更多的是愧对良心,不止一次感觉那个唯一的“答案”还没有用沉默来代替的强;可是事已至此也无话可说,毕竟那样的一语双关是他将脑袋削尖了唯一能搪塞母亲,又暗藏心意的一句,就算无法理解,甚至是误会,也至少在刘凯看来是所能给出比较体面的下场。
第二天,王心雨倒是看上去也跟没事人一样,两人并没有到那种因年纪所承担到尴尬的地步,所以王心雨没有提及,刘凯也不会无趣地去戳破;这就像一颗埋藏在两个人情里的种子一样,无人挑剔秘密的瑕疵,而刘凯一如既往的跟王心雨打打闹闹,一如既往地跟着女孩们玩,但是自从上次由于成绩位置的大整改,刘凯就变得座位跟吴俊杰同桌了,而王心雨却是坐在吴俊杰另一侧的同桌后面,而隔着同桌边缘的过道,便是甲鱼那个倒霉蛋的座位;刘凯无论是上课传纸条勾搭王心雨或是下课欺负甲鱼,都成了不小的难题,而且有的时候吴俊杰过分起来,居然会截下纸条,但是打打闹闹的让两人的关系却突飞猛进,正巧刘凯的“坐骑”由于进货廉价的原因,性能体验出现极差的现象,甚至挂不上档,更可气的是就连前面两个架空龙头扶手边缘处牛气冲天的“角”,都在酸雨的洗礼下,留出了锈迹斑斑的痕迹,所以给刘凯这时候开始懂得的要面子,一时半会儿丢人体验可能仅次于此时再次骑上“老奥迪”吧。
而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王心雨果然跟刘凯的兄弟在一起了,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刘凯猛地觉得心事一沉,毕竟那句答案并没有真的半分想把她拱手让人的意思,可是便宜甲鱼而言,确实是实属意外的狗屎运,但是刘凯也知道自己对于甲鱼的欺负过分起来,拳脚不算,可能还把试卷丢过厕所冲走;在正准备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发现对象却另有其人,并且是自己的同桌吴俊杰,在确认人选的时候,刘凯不止一次以为配对错了,可事实就是这样上演着,王心雨并没有讣告天下的意思,而吴俊杰却截然不同了,他一边要刘凯替自己高兴,还要一边警惕兄弟,隔三差五老问题:
“你是不是喜欢王心雨?”
这样的问题让刘凯那种发自内心的烦躁,却又无处释怀,但死不承认的不想对方看出半点端疑,可是同性相斥,倘若兄弟间真的发生了同时喜欢上了同一个人的现象,不是三言两语便能搪塞下的;这不,周末一起约时间到刘凯院子里打羽毛球也要卢汉三和周杰一起“辅助”夹击自己:
“刘凯,你就招了吧,你就是喜欢王心雨,对不对?”
卢汉三不怀好意的试探着,且那种邪恶嘴脸,真的是8年岁月都一尘不染。
而一旁的周杰虽然没有很大的兴趣理会这种情爱纠缠,但是实在不懂这么丑的女孩居然还会有人争:
“不会吧,刘凯,你居然喜欢那个疯婆子①呀?”
而在刘凯刚想狡辩的时候,迎面撞上吴俊杰炙热的眼神,刘凯知道这次如果不能给绝对的答案,对方势必还会这么厚脸无耻的再三刁难,于是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我刘凯对天发誓,我对王心雨没有一丝好感;更何况兄弟之妻不可欺。”
随即前者炙热的眼神第一次对上另一种更炙热到甚至能渗出血来的眼神,吴俊杰也是在三秒之后讪笑道:
“哦呵呵~刘凯我们只是开玩笑的,看把你给紧张的,真有此事,咱们兄弟二人公平竞争便是。”
当然了,“竞争”二字上的抑扬顿挫,可能只有两个灵魂的博弈才能发现微妙;但是如若公平竞争,吴俊杰自己也后怕可能以自身的条件和目前形势,完全无法与刘凯在王心雨心里相比一二,不然也不会一路咄咄逼人到这种程度。
当然了,吴俊杰转头便跟王心雨谈及此事,看到王心雨脸上的那种神情游离的表情,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他很难把握住这个女孩,虽然小学有人跟他告白过,但是简讯却也被父母删除,就连是谁都无从得知;所以,王心雨严格来说绝对是自己的初恋,倘若不能好好对待,那么又如何相信“爱情”,可是想完全住进心爱的女孩心中,并从无邻居,这种奢望又怎得如人心?
其实王心雨在等,在等刘凯愤怒,在等刘凯跟吴俊杰因为自己哪怕闹口角也好,只要那个男孩敢跟任何人走漏风声,她都有机会捕风捉影,继续告诉那个男孩自己心意;可是刘凯的“演技”,却一丝一毫没有给自己丁点机会,这种感觉对于自己也是种煎熬,倘若一个人,跟着心走你猛然发现,他会时不时的关心自己,挑逗自己,打趣自己,甚至欺负自己却又在乎过火伤着的自己;可是就是这样一个看似阳光暖暖的傻瓜,却无法承认他的心意,就算自己鼓起勇气引导心意,他也没有这份勇气,不免有种李商隐的惆怅之情。而至于PASS甲鱼也并非其人品不行,可实在得不到一个人心,也要有“骨气”抗议“般配”,所以选择了看起来位置更近于刘凯的吴俊杰,只因想以此激起刘凯心底的怒气,然后争取自己;可是现如今这两家伙居然互相称兄道弟相安无事,着实大跌眼镜一把,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日子,王心雨单曲循环了BY2的《我知道》好几天,越听越愁苦,感觉世本凉薄,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从迹象表明,明明很喜欢自己,却没勇气到可以将自己拱手相让的境遇,此等愁情,奈何百思不得其解。。。
当然了,吴俊杰就像块牛皮糖一样,一直粘着自己,如果不是有王萍这个闺蜜当挡箭牌,天晓得他除了要知道自己小名,QQ密码外还需要怎样的占有。。。而且有的时候,这个男票居然会因为贪玩连偶尔促进感情的电话都能数次挂断。。。
可事实是,吴俊杰很多次都在等电话,却遥遥无期,耐心不足便和刘凯等兄弟约去打乒乓球;可是打着打着,王心雨电话来了,可是那时是手机完全取代小灵通的过度年代,而家族虽然从商,但是也怕他玩物尚志荒废学业,索性就只配了一个破旧直板满是划痕的银装小灵通,而吴俊杰又是一个极其爱面子的人;在女友电话,和当众人面拿小灵通接电话的“丢人”上,吴俊杰还是选择放弃准时接听,甚至有的时候怕极了这样的“老实”专属小灵通铃声会被身边人发现,所以一响起,吴俊杰就一边狡辩是闹钟铃声一边“挂断”了他所谓“千金难求”的佳人数次思念。
以至于他要不经常事后躲起来回电解释,又或是当面解释,次数一多,女孩也累了,连小脾气都不想耍了。
而刘凯在一旁看在眼里,却在倒计时着感情破裂的那天。
注:①周杰私底下也给王心雨取了外号,一直觉得她是个长得不咋地,又疯玩的姑娘;所以除了正式场合,私底下都是“疯婆子”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