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耀祥说的检查其实就是问了他一大堆问题，但徐凌在和他谈话的过程有渐渐感觉有些迷糊，基本回答的都是真实的，但是关于丝质物、器灵之类严防死守的秘密并没有透露。
“嗯......”问话过后，纪耀祥站到了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纪医生？”
徐凌走过去问：“我的精神有什么事吗？”
“问题不大。”
纪耀祥回答：“只不过就是有一点奇怪。”
“哪里奇怪？”徐凌好奇地问：“是指什么？”
“我也不清楚，我感觉有些问题你回答的时候明明是想回答另外一个答案的，但是却又突然改口了。”纪耀祥看了一眼徐凌：“比如说关于你姐的事，你刚想说‘不知道’的时候就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说另外一个答案，这种记忆突然恢复让你的心理有些难懂。”
徐凌挠了挠头，那个时候是玻璃球在给他灌信息来着。
“除了这个，其实你就没有什么重大问题，只不过关于生命的方面你有些激动。”纪耀祥突然问：“见死人了？”
“算是。”徐凌在心里默默补充上一句：“还制造死人了。”
“难怪。”纪耀祥点了点头，继续说：“你现在正常生活完全没有问题，不过你深层记忆的恢复可能会带给你一些困扰，以后有什么直接给我打电话。”
徐凌看看手机的时间：“那我就先回去了。”
“行。”
徐凌走后，纪耀祥感觉自己漏了些什么。
“......”几分钟之后，他才想起来：“对！他那个有我的梦我还没有了解！”
他看了看门口，又摇摇头：“走这么久了，到时候再问问吧。”
徐凌在离开之后无所事事地散起步来，思绪放开享受这微风吹拂。
“那个黑衣的教主......”不知怎么的，他渐渐想到了玻璃球世界里的事：“和纪耀祥几乎一样，但是是一个穿越者。”
“穿越者，他们原本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会存在呢？”徐凌想象不出来，只好放弃。
“还有那个吴大华......”他突然想起那个卧底，不由得惊呼出声：“还有一个卢全啊！他也不知道有没有活着！”
可能是声音有些大，同样在散步的几个正在聊天的老人看向他。
“对不起啊，想到一个朋友有点担心。”徐凌赔笑着说：“抱歉了。”
“徐二水。”一个老人眼中闪出异样的光芒：“难道......穿越者是会互相吸引的吗？”
“你是......吴大华？”徐凌有些惊讶，想起了那个青年说话的口音：“怪不得你有些口音，我还以为你来自......”
“一边说话......”吴大华小声对徐凌说，同时和身边的几个老人告别，那几个老人见他们认识便先行离开了。
“你是这个世界的人？”走到一边后，徐凌问：“你还知道其他人吗？”
找到组织了！
“我不知道。”也许是当年轻人的那段时间影响了他，吴大华说话没有很多其他老人的缺点：“世界应该不算少，我这么久也只见到你一个和我一起的穿越者。”
徐凌心中的烈火被冷水浇灭，神色瞬间就萎靡许多，本来他还以为能找到组织呢。
“相比这个，你对我们出来完全不感兴趣吗？”吴大华突然问。
徐凌暗叫不好，知道自己如果不补救的话肯定要出事：“我只是觉得先找到其他人更重要，人多力量大。”
“这是要看那些人团不团结了。”吴大华怼了一句徐凌，不过看样子危机应该已经渡过大半。
“也是......”徐凌顺着自己在吴大华心中的“新人”身份去问：“那我们出来很奇怪吗？我自从能到那个世界开始就常常出来。”
“嗯......这种事最近的确是比较多。”吴大华停了一会，似乎在组织语言：“但是之前我们基本是出不来的。”
“基本？”
“我不清楚那些据说可以撕碎空间的人行不行，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吴大华继续说：“但是正常情况下我们出不来。”
“那现在这个情况？”徐凌虽然心中大概知道是因为自己退出玻璃球世界导致里面的穿越者被丢回原来的世界。
“我们一些穿越者找了个时间想聚在一起，但是因为每次可以进去的时间太短了，甚至在外面才是我们的常态，所以我们对这个基本没有了解。”
徐凌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没有表露出来，继续像一个记者一样提问：“这对我们会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太大的影响，你习惯之后进去和出来没有什么区别，连动作还能在肌肉记忆的帮助之下继续。”吴大华把自己这段时间的研究成果放了出来。
徐凌点了点头，看来这对自己帮助不是很大。
“对了，好不容易见到一个跟我是‘老乡’的穿越者，你有急事吗？没有的话留下来聊会天？”吴大华见徐凌听完之后想走，急忙挽留道。
“不用了吧.....”徐凌并不想在现实世界和其他穿越者有什么交流，万一他发现自己并不是穿越者怎么办？在现实他没办法用绝对保命的债务控制，一个不小心就得长眠于地下，甚至连长眠在地下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变成酱了。
“好吧......”虽然有些惋惜，但是吴大华还是给自己的“老乡”多一点宽容：“只不过我平时不在这里，我在隔壁市，这是我电话，有什么问题找我。”
说着，徐凌口袋里被塞进一张名片，在吴大华的注视下，他也只好收下，然后离开。
“不管怎么样，至少有了一个暂时可以不用担心的朋友。”徐凌并没有丢掉这张名片，而是找了个地方检查了一下这张名片。
事实证明，吴大华并没有害人的心思，他真的只是见到同伴很激动而已。
“既然没问题，那我还是留着吧。”徐凌把吴大华的手机号码录入自己的手机，并且把名片放在了自己愈来愈扁平的钱包里。
“以后钱包一定会向着能装下各种证件的方向进步的。”徐凌看着钱包叹了一口气：“钱还是没有催回来啊，穷死了。”
值得一提的是，徐凌在吴大华拿出名片的时候看到了他的电话。
土豪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