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多少家庭破碎你知道吗？”
“你后来不是还给那个学生钱了吗？你还多给了他几十块改善伙食。”
“那个教团本质上是什么你知道吗？”
“他们已经不能算是一个这个世界的人了！你懂吗！”
他刚发觉周围的不对，耳边就传来一连串着急的女声。
“......”
徐凌还是在沉默，尽管她说的是对的。
“你并没有什么错。”
“但是我只是一个外人，甚至都不是那个世界的人......”徐凌在进入这个空间之后就感觉自己内心中的那种情绪更加激烈了：“本来他们会有自己的命运，也许那个人会突然醒悟，也许......”
“没有那么多也许。”
说话的人现在似乎就在他脑海中，声音直通心灵：“命运自诞生之初就没有摆脱历史的身份，未来产生之后才有历史的命运。”
“什么意思......”徐凌有些困惑。
“命运，只存在于过去。”
说话的人补充说：“当你杀死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命运就是被你杀死。”
“......”
徐凌没有来得及再问什么，他便发现自己终于把头扭了过去，周围的一切也恢复正常。
“真的吗？”
......
“累死了，为什么你自闭的力量这么大啊......”
踢走徐凌的那个女人瘫坐在舒服的椅子上：“心理这么脆弱还活什么，重新投个胎算了.......还要我给你做心理辅导。”
“还好，这样的话应该就没事了。”
......
徐凌在现实世界仍然在思考她的那一番话。
最终的结果就是：“好有道理啊！”
“如果她真的是器灵，好像也不是不能信，但是......”徐凌不清楚那女人到底对自己是怎样的一个态度，究竟是敌还是友。
没有足够的迹象表明她是敌人，也没有明显的事实表现徐凌可以信赖她。
这让徐凌像正在追求女方的男方一样很没有安全感。
“不过好歹是缓过来了......”徐凌清醒了之后才明白自己当时的情绪有多危险，虽然明面上表现出来的不是非常激烈，但在他脑海深处那些连念头都算不算的东西可全都是负面情绪。
“现在想起来......有什么必要呢？”就连徐凌自己都很奇怪，这种奇怪的感觉慢慢催生了害怕：“操纵我意识的人一直都有，我......”
“我真是嗨不起来啊。”徐凌感觉非常的无奈，他在原本丝质物外面的玻璃还在的时候就试过把它还给这个世界，但最终也只是弄碎了外面一层玻璃，而且那层玻璃还是一个本来就要碎的东西。
“但还是很不爽啊......”徐凌很不爽，非常不爽，因此一个疯狂的想法出现在他脑海：“把控制我的人干掉......控制住，那我是不是又可以拿回控制权了？”
虽然这个想法要实现很困难，但是极为不爽的徐凌认为人还是要有点梦想的。
万一实现了呢？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徐凌打算现在就开始第一步：找到进出那个特殊空间的办法。
“我想想......之前脱离和进入玻璃球世界都是由意识控制的，只要想到那种感觉就可以了，到那个空间也应该差不多，仔细回味一下，好像有点感觉？”
......
特殊空间之内。
“你闲着没事干在钻研什么？”
瘫在沙发上的女人赶紧调整状态，找回“指导者”的感觉。
几秒后，徐凌来到了这个空间。
“原来真的可以！”徐凌惊喜的声音还没有响多久整个人又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又试了一遍，又被里面的器灵踢了出来。
再试，再踢。
徐凌觉得还挺有趣的，一连试了十多次，每次都被瞬间踢出空间。
这么折腾了一会，徐凌发现自己还剩下一点点的自闭症状完全没了。
“原来还有这个作用？”徐凌又被踢回现实空间，这次他不仅仅是被扔回现实，在空间里面的时候那个器灵甚至真的踢了他一脚。
“感觉有点过了，我还是就这样停下来吧。”徐凌收起想再来一次的心思，结束自己漫无目的的行走，想了想，还是回到了了学校：“还是多听几节课吧，学校消磨时间到还是很快的。”
下午，与纪耀祥约定的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徐凌决定赴约，地点在纪耀祥他家。
“有什么新变化了吗？”纪耀祥像是例行公事般问，显然他现在的兴趣并不在这里，也并不期望得到什么答案。
“有。”
徐凌继续说：“在我的印象中，我那个姐姐的形象变得清晰了。”
尽管他明确的知道这一切是因为玻璃球的干预，但是他仍然想从纪耀祥对自己的分析中得到启发。
于是他以“梦”为借口挑选几件自己这段时间所做的事说了出来，希望纪耀祥能够从自己的行为中分析出什么。
“破坏欲......控制欲......”纪耀祥眉头紧锁。
“这么说，我岂不是很危险？”徐凌开了一个玩笑：“精神病院走起？”
“虽然比较强，但还没有那么严重。”纪耀祥稍微舒展眉毛：“只不过这可能也是导致你那天昏倒的一个原因，甚至可能是主要原因。”
徐凌早就搞明白了自己昏倒的原因，不过还是觉得挺有趣的：“怎么个说法？”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记忆渐渐恢复的话......尽管你的说法是突然出现。”纪耀祥顿了顿：“不能控制的东西突然出现在你的脑海肆意冲撞，你觉得会怎么样？”
徐凌的笑容渐渐消失。
“你会怎么做？”纪耀祥又询问道：“这里没有别人。”
“额......”徐凌还没有组织好语言，纪耀祥也没有继续紧逼。
“大概，会有一种自尽的倾向？”徐凌说这话的时候心有些虚，如果让之前的自己来回答，答案肯定就是这个，但是自己前不久才遭受一次控制，而且事后竟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兴许是这次有机会拿回控制权吧。”他只好这么想。
“控制不了自己就让别人也没办法控制？”纪耀祥微微点点头：“那你的确有可能要被送到精神病院里了。”
“......真的？”
“没错，所以接下来我要给你做个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