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我的祖宗是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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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月事由来

张琪黄讲完之后,华伊雪不禁瞪大了双眼:“难不成你说的那什么“娇耳”,就是我们平时吃的饺子吗?你可别说这是你祖先发明的。”张琪黄颇为自豪:“你说对了,这“娇耳”呀,就是我们平时吃的饺子,我这可没有说谎,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秦一。“华伊雪颇为不屑,撇了下嘴,然后看向秦一,没想到秦一也当即附和起来:“没错,饺子这种美味,的确是出自古代名医张仲景了,所以要说起来,现在有如此美食,我们都要感谢他才是。”他话音刚落,大家都已经嘘声一片了,特别是华伊雪,虽然她还有些不服气,但看秦一的神色,看来这件事应该是真的,内心也多了些小感慨了。

接下来便轮到鲍真真讲了,大家都静了下来,准备洗耳恭听,想听听这位鲍姑的传人有什么关于鲍姑的奇闻轶事。

鲍真真讲道:“我不是出身于医术世家,只是偶然成了名医的传人罢了。据师父讲,我的师祖名叫鲍姑,是古代晋时的人,她是当时的炼丹家,也是针灸之术的发明人之一。她热衷医术这一点,也是受了她父亲的影响。因为她的父亲在当时是地方太守,身居要职,但却喜欢研习炼丹之术,是一位半官半道之人。他从小就很喜欢这位聪明乖巧的女儿,看她天资很好,于是便教她炼丹术,一来而去的,鲍姑便喜欢上了此道。但她和父亲不同的是,除了炼丹术,她还喜欢钻研医术,特别是和炼丹师兼医学家的葛洪大师结婚后,更是痴迷于医道。并且这位师祖生性自由洒脱,喜欢到处跋山涉水,采药行医,于是数年之间,她和丈夫葛洪,已经踏遍了世间的三山五岳,采集到了各方神奇药材,练就了不少能令人强身健体,回春还阳的灵妙丹药。

可是有一天,师祖自己却也染了难愈的疾病。也许是因为山中的瘴气太多,也许是太过疲累,师祖本来颇为美丽的脸上竟然生出许多赘疣。一开始丈夫葛洪不敢告诉她,怕她知道后会太过在意,只是给她服用了驱毒辟邪的丹药,以为不日便可除去,可是过了几日,那些赘疣不仅没有清除,反而越长越多了。师祖每每洗面,便会碰到那些赘疣,追问丈夫,葛洪却骗她说并没有什么,只是起了几个热痦而已,应该是体内火盛引起的。

但师祖不信,于是奔到溪边,想去察看自己的倒影。这时水中立马浮现了令她惊怕的情景,原来她的脸上有了好多赘疣,高出了脸部,颜色黝黑,十分的难看,哪里还有以前清秀白皙的半点模样。师祖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倒影发呆,脸上竟流下一行清泪来。葛洪大师赶了过来,开始劝慰她,说无论她变成什么模样,他都会不离不弃,并且还说这种寻常赘疣其实很好医治,他会帮她想办法除掉的。

先祖倒也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女子,她马上控制住了情绪,对丈夫表示了信任,和他一道回了家。回家之后,葛洪大师便开始试着炼制各种丹药,然后给祖师服用,但一个多月过去了,祖师脸部的赘疣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有继续增长的迹象。祖师心想,自己也不能单单利用丹药,而应该想想其他的法子了,于是她用黑纱裹面,一边继续到附近野外和山中采药,一边寻求解决自己的病患之道。

这一天她偶然来到了一个山村,发现这村中的山民,正在用一种植物洗涤身体。询问之下,她才知道,原来这种植物叫做艾草,能治疗一些痈肿疮毒等皮肤疾病,常用它清洗身体,便可以让自己少得皮肤疾患。祖师大喜,急忙采了一些,拿回家中洗涤面部,几天之后,那些赘疣果然是消除了一些。祖师继续洗涤,但这时赘疣消减的速度却是极慢了,祖师耐不住性子,于是想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设法让艾草的效用直接进入这些赘疣的内部,这样应该效果会更好。

但是,怎样才能让药效进入赘疣内部呢?祖师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一个办法,她找来了一根绣花针,将艾草包裹在针的尾部,然后将针刺入自己的赘疣里面,然后再把艾草点燃,这样热力和药效便通过针体传送到了疣体内部。

说来也是神效,祖师只这样针了一次,那些赘疣就全部消失了。祖师又惊又喜,心想这绣花针原来也是很好的医疗用具呀。于是后来,祖师便将此发展成了一种医疗手段,也就是现在的针灸术了。

后来有一次,祖师在采药途中,遇到了一位少女,她正坐在河边哀叹。祖师上前询问,才发现这少女脸上也生了许多赘瘤,比自己之前的还要严重。询问后得知,原来这少女便是因此被村人讽为丑女,受尽了村里人的白眼,到了成婚论嫁的年龄,不仅没有人前来说媒,还被人说成是不祥之兆,再这样下去,估计还会被赶出村子了。所以,少女常常来河边对着水里的倒影自怨自艾,但始终想不出办法。今天她又再次来到了河边,正在顾影自泣,却正好被祖师撞见。

祖师说这个好办,于是拿出了银针和艾草,依旧将艾草裹在了针尾上,然后刺入少女赘瘤之内,点燃艾草,使药力随着银针入内。只片刻功夫,那些赘瘤便纷纷脱落。少女在河边洗完脸之后,再看自己倒影,这哪里还是一个丑女,分明是位美轮美奂的漂亮女子了。那少女于是千恩万谢,问了祖师的名姓,称这赘瘤已经伴随自己数年,没想到她片刻功夫就给自己医好了,真如同神仙在世一般。她称她以后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报答祖师。

祖师救人无数,也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并且自己只要能够给病人医好病,便心里感觉温暖,哪里又需要报答了。可是过了几年之后,那少女果然派人找上门来。原来那少女自从治好了赘瘤之后,容貌也恢复如初,竟被路过的皇族看中,于是把她抓去送给了皇帝。皇帝因为喜爱她的美貌,对她特别的宠爱,很快便封她做了贵人,开始有了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这时她想起了祖师,心想要不是祖师给她医好了容颜,自己也不会有今天的富贵,并且她也希望祖师能够留在自己身边,能够时刻保持自己的美貌。于是她开始派人四处打听,最后终于找到了祖师。但祖师听说贵人要留她在皇宫里,却坚决不肯答允,因为之前自己父亲的愿望就是修道而非做官,而自己更是向往自由,她才不稀罕这宫内的荣华富贵。

这贵人一看来软的不行,干脆就来硬的,她不相信有人会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偏偏喜欢过辛苦奔忙的日子。于是,这贵人便想先把祖师劫到宫里来,等她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也许就愿意留下来了。于是她派了大批卫士找到了祖师,当时祖师正在山上采药,看到此情形便慌忙向山中退去,在走到一处断崖时,却被这群卫士堵住了去路,祖师凛然说道:“我要是随你们进宫,只能给你们贵人医病,那么天下的黎民百姓怎么办呢?我虽然治不完天下的病人,但是我游走四方,起码能为我见到的每个病人减轻病痛,每当我医好了一个穷苦百姓,我心里便说不出的舒服,这岂是在皇宫里享福就能够得到的。请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贵人,她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她真想要我过得好,那么就让我继续行走江湖,四海行医吧。”

祖师说完之后,发现那些卫士都没有退却,反而又向前走了几步,祖师心中害怕,心想:如果被他们捉到了宫里,恐怕是再难出来了,于是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而这一步,却已经退到了悬崖边缘。只见祖师身子向后一斜,站立不稳,便从那断崖跌落了下去。

那些卫士慌忙上前,发现那悬崖高有百丈,这人跌落下去,哪里还会有生还的希望,于是赶紧回去报信。那贵人听了,也是哭得泣不成声,她本来也是好意,可万没想到师祖会如此决绝,因为她还是领悟不到祖师那种境界,所以这样做反而害死了祖师。

不过,这位贵人后来倒还是做了件好事,那就是派人修了鲍姑祠,并且尊称祖师为“鲍仙姑”。而祖师当时跌下山崖后,很多人却说她没有死,都说后来又见到她在山中采药,甚至还有人说在其他地方,也见到过自称鲍姑的女子在四处行医,救苦救难。但大家询问她的丈夫和弟子,却都称那是祖师已经羽化成仙,世人见到的只是她的仙踪罢了。

鲍真真讲罢,华伊雪叹了口气,说道:“这鲍姑也真是烈性女子,其实那个贵人也是挺冤,本来也是一片好心,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是答应去皇宫享福了。”张琪黄道:“你懂什么,那叫气节,做人还是需要一些气节的。”鹊英却有些心驰神往:“没想到针灸术是鲍姐姐的祖师发明的,之前只是听说过针灸的精妙,也想过究竟是什么神人才能发明的出来,现在终于知道了,今天可算是长了见识了。”

鲍真真点了点头:“我祖师的故事暂且说完了,我倒想听听你们的故事,下一个该谁讲了呢?”

华伊雪举了下手,说道:“是我,那我的祖上是哪位名医呢,鲍姐姐请你猜一猜?”鲍真真道:“你姓华,祖上一定也是姓华的,那么肯定便是华佗了,我所知道的名医,首当其冲他是前几位了。”华伊雪笑道:“你说对了,我祖上就是四海之内路人皆知的名医华佗了。他可是外科鼻祖,发明了麻沸散、五禽戏等。说起那麻沸散,倒是和秦一的麻醉散有些相似,这本来是我祖上发明的,但是后人却没有流传下来,反而让秦一给超越了,说起来我都有些惭愧了。

我讲的故事,是听家人说的一个传说,这传说神乎其神,大家也权当我只是讲个故事罢了。说是祖上华佗,自从发明了麻沸散之后,给人做外科手术更是如鱼得水了。我祖上不仅医术厉害,还娶了位美女做妻子。但凡是娶到美女的男人都知道,那可是夜夜愁呀,不仅要给她花钱宠着她,还怕她会不忠,不知何时便会给自己戴顶绿帽子。特别是对我祖上而言,他经常要外出行医,而把妻子一人撇在家中,这时,免不了有一些登徒子便会趁机前来滋扰。祖上于是也时常担忧不已,他日思夜想,终于有一天,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

这一天祖上又要出门诊病了,临行前便给妻子端去一碗热腾腾的荷叶桂花粥,称她喝了之后会身心舒泰,容颜会越发美丽。妻子见他这样关心自己,出门问诊还不忘给自己煮一碗荷叶桂花粥,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感觉自己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于是将粥接了过来,咕咚咚的便喝了下去。祖上看她喝完之后,嘴边却有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微笑。而这妻子刚喝下粥片刻功夫,便软绵绵的倒在了床上,开始不省人事了。原来这粥里已经被祖上下上麻沸散了,那么祖上为什么这么做呢?各位听我慢慢道来。

只见祖上脱了妻子的衣裳,拿出了手术刀,把妻子由胸膛一直到肚腹,尽皆刨开,然后把血放入了木盆之中。他把妻子倒挂在了楼梯之上,自己便出门问诊去了。

那些登徒子见祖上离开了家,便偷偷的撬开华家的家门,想进来滋扰其妻子。可是刚走到楼梯,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呆了:华佗的妻子竟然被人杀了,还被倒挂在楼梯之上。那些登徒子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急忙连滚带爬的逃走,并且赶紧去报了官......。

到了晚上,祖上出诊回来,便把妻子从楼梯上放了下来,让她平躺在床上,将盆里的血倒进了她的肚腹之中,然后用丝线把肚子缝合好。只悠悠片刻功夫,只见妻子苍白的脸上又泛起红晕,竟然醒转了过来,再看她的肚腹,却丝毫没有缝合的痕迹。妻子告诉祖上,吃了他的桂花粥之后,感觉自己身子轻飘飘的,仿佛去到了天上,那里还有各种神仙精灵,她和他们一起唱歌跳舞,玩的不亦乐乎,要不是他来了,恐怕还要继续美梦呢。祖上听了之后心里偷着乐,心道谁吃了我的麻沸散都是这样的感觉,只有这样才能在不知不觉间便动了手术。

而这时,那些登徒子却带了衙门的人闯了进来。那些登徒子一看祖上的妻子竟然还活着,都十分惊讶,纷纷质问她到底是人是鬼。妻子将他们痛骂一顿,说他们经常想来轻薄她,现在竟然还带了衙役来污蔑自己。结果可想而知,那些衙役见祖上的妻子没事,训斥了登徒子一顿,并且还说他们擅闯民宅,把他们拉去打了几十大板。

祖上和妻子听说了此事,在家里偷着乐成一团,但是妻子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花容月貌,那些登徒子却说自己是鬼。祖上安慰她,说随便他们怎么说,只要他认为她最美就行了,因此妻子便觉得自己更加幸福,认为祖上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了。

可是后来还是发生了差错。有一天,华佗照例出外行医,依旧给妻子喝下加了麻沸散的桂花粥,然后如法炮制,将妻子放了血倒挂了起来。而这一天,祖上却忘了一件事,那就是给自家的狗喂食。临近傍晚时分,祖上还没有回来,那条狗饥饿难耐,便闯进了房间,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它发现床边正有一大盆血,于是便将它喝了个精光。

等到晚上祖上回来之后,一看却傻了眼,那盆血已经不见了,祖上这次彻底的惊慌失措了,这没有血了,妻子还怎么能活过来。追查之下,发现这血原来是被狗喝掉了。这狗虽然是夫妻俩的心爱之物,但是怎么能比的过妻子的性命。他干脆铤而走险,将错就错,将那条狗给杀了,把狗血放在盆里,然后再倒进妻子的肚腹之中,随后便用针线缝合上。过了一会,妻子又悠悠醒转过来,只是这次和前几次不同,这次醒来之后,妻子总感觉肚子胀疼。祖上分析,这应该是狗血在人体内运化不周的缘故,所以又给她开了几副药,让她内服,帮助她把多余的狗血给排了出来。从那之后,妻子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非要把肚子里的废血排出来才会好受,而据说,在这之后的女人,都有了同样的状况......。

华伊雪说完之后,鲍真真惊道:“你这故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是说我们女人每个月的那几天,就是你祖上发明出来的了?”华伊雪也是满脸疑惑:“这传说我听了也是荒诞,但在我家族里却是流传很广,几乎世世代代都知道,你说神奇不神奇呢。”

张琪黄听了却不甚明白:“女人的那几天,究竟是哪几天,我怎么不太明白?”秦一赶紧阻止他道:“不知道的事情就不要瞎掺和,否则会让人家笑话的。”秦一已经结婚,他当然知道她们说的那几天是哪几天了,但是如果说是华佗凭空创造出来的,他也实在是不信。张岐黄还想追问,却被华伊雪扭住了耳朵,啐了他一口:“流氓,还开什么医馆,连女人月经都不知道,就你这水平,还什么名医之后呢,丢不丢人。”

张琪黄这才“哦”的一声:“原来是女人的月经呀!不过你这样说起来就好生奇怪了,这东西是女人天生就有的吧,你还说是你祖上给造出来的,真会吹牛。并且你这祖上的故事也太邪乎了,还什么把妻子杀了,放干净血,还能够再让她活过来,别说那时的医术达不到了,就是大罗金仙也没有这个本事吧,我不信我不信。”华伊雪尴尬道:“其实说起来我也不信,但是我家族里有些老人还是挺信的,在我的家乡,还修建了不少华佗的祠堂,供奉了祖上的神像,很多人都去参拜,据说还经常显灵呢,也许我那先祖真的成了神仙了吧。”

秦一道:“对于传说而言,是真的假的倒不必过于争执,估计这是后人为了形容华佗的医术高明,自己编造的故事罢了,但却很形象生动的表现了华佗的医术之神奇,所以这才能够一直流传下来。”

华伊雪道:“你说的对,别管它是真是假,我也把它当作一个故事讲完了。那么下一个该谁了,就接着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