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七雄并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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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秦 三晋对戎狄部族的继续兼并

战国初期,在强国对弱国持续进行激烈兼并的同时,秦、三晋等国对少数部族的攻灭和兼并也在大规模地进行。在这一过程中,夷夏民族融合空前加速,华夏文化圈迅速扩大,局部地区的统一逐步展开。

①秦对西戎地区的开拓

秦族的历史颇为悠久。司马迁在《史记·秦本纪》中说:“秦之先,帝颛顼之苗裔孙曰女脩。女脩织,玄鸟陨卵,女脩吞之,生子大业。大业娶少典之子,曰女华。女华生大费,与禹平水土。……(大费)佐舜调驯鸟兽,鸟兽多驯服,是为柏翳。舜赐姓嬴氏。”以上文字,显然多系传说,其中有若干可信的历史素材,但绝大部分内容已无从可考。以后,夏、商、西周时期,秦族的史迹仍若明若暗。据《史记·秦本纪》记载,至迟于西周孝王时期,秦族的史迹已逐渐清晰。周孝王时“分其土为附庸,邑之秦……以和西戎”。“周宣王即位,乃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秦仲立二十三年,死于戎……周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兴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从以上文字可以看出,西周末年,戎人与秦族的力量互有消长。迄平王东迁时,秦的军事实力方获得一定的发展,所以犬戎与申侯联合攻破镐京时,“秦襄公将兵救周”,以后,秦襄公还曾以兵护送周平王。《秦本纪》说至此“平王封襄公为诸侯,赐之岐以西之地”。此条记载,存在争议不小,文后有详细探讨。至此,凭着平王所封的这片土地,“襄公于是始国,与诸侯通使聘享之礼”。春秋时期,秦国在平定西戎的过程中,军事力量进一步增强,国土范围明显扩大。《史记·秦本纪》记载,秦穆公三十七年(公元前623年),“秦用由余谋伐戎王,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西戎”。

春秋、战国之际,秦国对西戎的大规模军事征服与平定仍在继续。据《史记·秦本纪》记载,公元前461年,秦国“以兵两万伐大荔,取其王城”。大荔戎是西戎的一支,《后汉书·西羌传》说:“是时大荔、义渠最强,筑城数十,皆自称王。”显然,大荔戎是西戎中较为强大的一支,位于秦国西北,其地约略在今陕西大荔东南。秦国攻取大荔戎的王都,说明秦国军事力量已不可等闲视之。《史记·秦本纪》、《六国表》记载,公元前444年,秦厉公伐义渠,俘获其王。《集解》引应劭语:“义渠,北地也。”《正义》引《括地志》云:“宁、庆二州,春秋及战国时为义渠戎国之地也”。义渠据有今陕西省北部、甘肃省北部和宁夏等地。战国初年,义渠逐渐改变了游牧的生产方式,筑城定居下来,并逐步强大起来。《史记·秦本纪》记载,秦躁公十三年(公元前430年),“义渠来伐,至渭南。”此事件《六国表》、《后汉书·西羌传》也有类似记载。此外,据《六国表》记载,公元前457年,秦厉共公将师与绵诸战。《汉书·地理志》天水郡有绵诸道,由此判断,战国时期绵诸大体上在今甘肃天水一带。以后,文献中基本不见绵诸的记载,很有可能以后其逐渐为秦兼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