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广的胳膊被蛇灵紧紧的勒住,越勒越紧,蛇灵的身体也缠绕到李夕广身上,她就是想把李夕广的身体活活缠碎。
陆明等人想上去帮忙,李夕广却发出了声音:“你、你们不要过来,这是单挑。”
蛇灵冷笑道:“就快死了,自尊心还这么强。”
李夕广没说话,蛇灵以为他已经无法发声了,却感觉缠绕着李夕广的身体越来越难受,李夕广的身体变得火热而膨胀。
蛇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李夕广将她的缠绕生生弹断了。
原来李夕广一直在酝酿内力,将内力由内而外瞬间爆发,在蛇灵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到达迸发的效果。
蛇灵到死都没想明白一个年轻人会有如此的内力。
海之阁毕竟与陆上的生活有许多的不同。
但这也是她自己的愚蠢,前面见识到陆冉可以越级杀掉灭九鼎,她就不该对李夕广掉以轻心。
而那只背着龟壳冲过来的家伙,以为郭夕在空中无处借力,会被碾压在自己的龟壳之下,于是他也错了。
龟壳旋转得再快,头部缩回的孔洞还是存在,虽然快速的滚动起来只有短短的一刹那,郭夕的凸杀抓的就是这么一闪那,在孔洞旋转向上的时候,郭夕在空中落地之前,已经一剑刺入。
就在刺死背着龟壳人的瞬间,郭夕以自己的剑为支点,从龟壳上面翻了过去,龟壳没有因为龟壳人的死停止转动,但是已经碾压不到郭夕了。
郭夕这招一举两得,既是杀又是躲。
转眼局势就彻底逆转。
但是海之阁的人并没有乱,他们看见小首领死去,整齐的默默的让出一条路,这是他们单挑时的约定。
“怎么样,主父大人?”牧漓笑道。
“不怎么样,他们可以用更佳的方式击败对手。”主父千辞除了皇上也没赞扬过他人。
“呵呵,年轻人嘛,总是需要成长的,哪能那么容易达到最佳策略,尤其还是紧要关头,能临危不乱就很难了。”牧漓笑道,然后便不笑了。
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不该在这里看见的人。
“雷驰,你怎么下山来了?你来救陆光地?”
雷驰骑着大鸟从天上一掠而过,没有回答牧漓。
牧漓直接纵身跳上大鸟。
雷驰一愣,这牧杀王,不搭理不行啊。
“光地是我几十年的兄弟,我不可能不帮他。”
“这不是有违天闻山的规矩吗?”
“规矩难道不是人定的,再说牧大人您当初下山,而且你几次救了陆冉他们,难道就没有违背天闻山的规矩?”
牧漓呵呵一笑:“我已经不是天闻山的人了,我就随便问问。”
说罢牧漓也不再和雷驰纠结,从大鸟上跳下,轻飘飘的跳到一个房顶上,再跳过几个房顶,又回城门上去了。
“呵呵,你们天闻山,倒是守规矩啊。”主父千辞见牧漓回来了,揶揄道。
牧漓没有接这句话,神态有些不自然。
当海蓝一人出现在陆府门口的时候,陆府的人根本不认识海蓝,他们没想到对手的首领独自前来。
海蓝也不废话,从陆府大门口就开始杀,今日陆府守门者多达百人,皆是有武功之辈,却被海蓝像捻蚂蚁一样,一群一群的杀掉,当只剩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吓呆了,他想到大海。
没错,是大海,海蓝的攻击就像海啸一样,海水一过,众人皆死。
海蓝问道:“你们府主在哪里,我只给你一次机会……”
“在、在、在书房。”那个人像见到了鬼,不敢不说实话。
“书房在哪里?”
“后,后面三排颜色是黑色的那个屋子。”
海蓝点点头,却见从陆府又冲出数百人。
“何人敢擅闯陆府!”对方的头目喊道。
“海之阁阁主,海蓝。”海蓝轻蔑笑道。
对方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海蓝又一路赤手空拳杀了过去。
“这海蓝怎么想的,他完全可以直接落到陆府里,直接杀陆光地,他为什么要从府外一点一点杀进去,难道他想杀人为乐?”主父千辞皱眉道。
“他在吸引注意力,陆光地不是他的最终目标。”牧漓沉声道。
“这是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主父千辞感觉到牧漓的异样。
“不行,我不能在城门口等了,主父大人,我先进城了。”牧漓突然飞身入城,不等主父千辞的回话。
主父千辞一皱眉,他的好奇心也起来了,也飞身入城,但是和牧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牧漓似乎在找着什么,突然在房顶吹了个口哨。
不知道从哪里跳上来一人,看起来普普通通,毫无特点,就像一个平凡的吴城老百姓。
“无名在哪里?”
“属下,跟丢了……”那人怕牧漓,却也遵守着皆杀的规矩,不能对牧漓说谎。
那个人说的时候,背后都是冷汗,他在等牧漓的惩罚。
谁知道牧漓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无名是海之阁最会藏匿之人,你跟丢了很正常,那你想想,若是你,他会躲到哪里去?”
“普通老百姓的家,李大将军的暗房,或者……陆府的地下室。”
“说得好,那怎么找到他比较快?”牧漓又问道。
对皆杀来说:李大将军的暗房和陆府的地下室还好找,普通老百姓的家?吴城的普通老百姓数十万户,怎么找。
“先找陆府地下室或者李大将军暗房,找不到就启动全城皆杀去找……”那个人战战兢兢道。
“恩,有点进步了,你以后还会更大的进步,找个地方躲起来吧,吴城有大难了。”牧漓说罢,直接前往陆府的地下室。
陆府在全吴城有二十七个府邸,每个府邸都有不止一个地下室。
除此之外,有的地下室还有暗房,暗房之下还有深层地下室。
无名具体躲到哪里,别人不知道,无名自己自然是知道的。
他只是没想到一件事,当他出现在目标地点的时候,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坐在那里看着一本书,那神态就像坐在自己家的书房里一样,对方不是陆府的人,他也不认识,但是他却产生了莫名其妙的恐惧,不是对方刚好在他的目标地点等他,而是无名也说不清的原因。
若海蓝给人的感觉像海一样大而恐怖,那这名少年,就像无限的黑洞一样……吞噬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