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神医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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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与谁花烛 洞房

第45章 与谁花烛 洞房

拍拍他的肩,坚信的点头:“信,当然信,有你这句话,栀娘的在天之灵一定颇感安慰。”

凌寂云依旧看着那条腰带,轻轻的抚着,那眸中溢出的温柔让人莫名的心升酸楚。

为了让他不至于陷得太深,风清转忙转移话题,说:“你真的打算将连若依与那心兰公主娶进府来做侧妃?”

微愣,冷笑道:“她们永远都代替不了栀娘在我心里位置,做个侧妃已经不错了,而且师傅这两年辛苦了,就随了他的意吧。”

再次拍拍他的肩,起身道:“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了,师傅让我提醒你,不要忘了自己肩上的重任。”

凌寂云点点头,眼神逐渐变得凌厉起来,这一刻,尽是天下人负他。

泡在药浴里,栀娘轻环双腿枕着头,月光温柔的泄进了屋子,随着树叶颤动的影子乱跳起来。

轻轻的扶着臂上的齿痕,突然间好想他,原来不管多久的忘却依旧会使她心痛,熟悉的身影,渐渐映在泪眸,他是否还记得自己?也许从她“死”去的那一刻开始,今生两人便不会再有交集,她已经“死”了,他还活着,活着的人怎会去思念一个死了的人?忘了好,不记得好,痛苦——她一个人承受就够了。

“栀娘,栀娘,你还没洗好呀,在药浴里泡久了不好,会头晕的。”药王淘气的敲打着门,虽然她总说自己早已忘却了,可偶尔的愣神仍将她飞出迷踪林的思绪给出卖了,他想早些让她清醒过来。

风吹了进来,栀娘也收回的思绪,才发觉,水怎的变得这般凉了?“师公,我好了,马上就出来。”朗声应着,随即起身着衣。

拉开门,却看到药王正趴在木桥上,好奇的走过去问:“师公,您在看什么呢?”

药王单手支着头说:“看鱼苗呀,之前你把枯叶鱼都差不多吃光了,好不容易找到几条漏网之鱼,生了些小鱼,我正在数数呢。”

“噗哧”一声,栀娘乐开了,说:“师公,我陪你一起数。”

彩儿也飞出来凑热闹,却被药王抓住教训起来:“彩儿,你看就行了,不准出声,不然我就把你身上的毛全拔了。”

刚松开手,没有听见彩儿叫了,因为药王手微松时,彩儿就趁机窜回到了林子里,栀娘有些责备的笑道:“师公,你吓着彩儿了。”

药王捋捋雪花须说:“不碍事,我跟彩儿什么关系呀,它不会记仇的,我保证它明天照样会飞出来跟我一起玩。”边说还边煞有其事的拍拍胸脯,栀娘真是被这个师公常常弄得哭笑不得。

“师公,这鱼会游,你怎么数呀?”栀娘疑惑的问着。

药王神秘一笑,卷了卷袖子,说:“看着啊。”

栀娘怔怔的看着,只见药王用手在水上来回画了个圈,那些小鱼就都不由自主的游了进来,栀娘惊得瞪大了眼睛,药王说:“没见过吧,这叫内功,怎么样,想不想学,师公教你。”

栀娘摇摇头说:“算了吧,就算我现在学,也要到师公这个年纪才能运用成熟,栀娘觉得有些划不来,不过我到是想可以跟你学学轻功。”

“你个死丫头,跟你爹一样古灵精怪,快数小鱼儿,明天一早开始我就教你。”药王宠溺的说。

栀娘笑了一下,接着数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三十八、三十九……六十一,六十二,呀,师公,有六十二条呢。”

药王收回了手,小鱼儿们瞬间便游开了去,“不错,有这么多,你可得好好养呀,因为是你把它们的祖宗吃光了。”

“是,栀娘遵命。”栀娘故作礼状,逗得药王哈哈哈大笑。

坐在木桥上,望着天空的盈月,感受着月光的洗礼,感慨的说:“还是迷踪林的月光美。”

药王微怔,知道她又在想不该想的事情了,站起身来说:“你是不是又不睡觉,准备在这里听日出了?”

眼角流露出一丝愁绪,微颌首轻轻笑,药王说:“那我回房休息了。”

“晚安。”

看着药王摇着头朝房间走去,栀娘好生感激,在她心里,药王不止是师公,更是唯一与她相依为命的人。这一年来,多亏有他的相伴,自己才能从往昔中重新活过来,对他的恩情,并不是一句感激就能表达的。

躺在木桥上,触碰着某人曾躺过的地方,抚着手上那只永远摔不碎的木环,回味往昔如昨,一声叹息,凌寂云——你可有想我?

同一轮盈月,同一份心情。

城主府中宾客盈门,今日乃寂王爷,边城城主凌寂云成亲,同时迎娶两位侧妃的大喜日子。

刚主持完婚礼的司徒零正坐在上位上,笑得合不扰嘴,宾客们你一杯我一杯的敬着酒,场面十分的热闹、欢腾,就连飘落在地上的树叶子仿佛都是占染了喜气,不受树枝禁固随风远游了。

嘈囔的人声中,却也有人悄悄的议论开了,“为何今日城主成婚不着喜服呀?”

“谁知道呀?兴许不是娶正妃,觉得没这必要吧。”

“可其中一位还是玉西国的公主呀,她能容忍自己的夫君成婚不穿喜服的?”

“唉,喝你的酒吧,这都是人家城主的事儿,碍不着我们。”

“也是,来来来,喝酒,喝酒,干。”

“……”

凌寂云成亲不穿喜服,却穿了一件银青色的外袍,腰上围着一条绣着菖莆花的腰带。司徒零纵然不满,怎能让自己心爱的义女受此等委屈,却也拗不过固执的徒弟,在多次劝说的无果后,无奈的选择了默认。

凌寂云端着酒杯穿梭于宾客之间,他脸上堆满了笑容,却无人看出那漆黑的眼里尽是愁思,一位一位的敬着酒。柔美的月光撒下,如此热闹、喧哗的场面,却有着一地无声的寂寥。

“风神医,最近我的腰老是痛,你若改日有空,劳烦给我瞧瞧吧。”一位四十上下的男子端着酒杯对凌寂云身后的风清说。

风清端着酒杯抬了抬手说:“彭老爷,改日有空,定登门拜访。”

彭老爷笑道:“有劳了,有劳了,多谢,请。”

“请——”

接下来一位是袁记绸庄在边城的掌柜,他起身敬着酒道:“城主,傲然城那边沈掌柜听说您听日大喜,他有事不能前来,嘱托我一定替他敬您一杯,再次感谢您当年在瑞阳山的救命之恩。”

凌寂云笑道:“沈掌柜真是有心了,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还惦记着。”

“哎——,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城主您大仁大义,我们袁记绸庄已决定您军将士的所有军须衣物我们都包了,无条件支持您称霸天下。”

这到是个震愤人心的消息,凌寂云举杯拱手道:“真是太好了,袁记绸庄此举为本王解决了一大难题呀,请您转告沈掌柜,本王决不会辜负他的一翻美意,来,干了。”

“干——”

喜宴一直延时到亥时,宾客终于散尽。疲惫的坐在书房里,喝了口松伯递上来的醒酒茶。

“王爷,夜已深了,您今夜去那位侧妃娘娘那里就寝?”松伯小心冀冀的问着,他何尝不知道凌寂云心中的苦,至从栀娘小姐走后,他这位主子闲下来时,总能看到他独自坐在雅絮苑中,痴痴的想念栀娘小姐。

他本不想问,可今日毕竟是大喜的日子,若不进新房,次日司徒零怪罪下来,他可是承担不起的。“爷,恕老奴多嘴,您今夜还是选一个去处吧,你也知道司徒老爷的脾气。”

许久,凌寂云才缓缓启口道:“松伯,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吧。”

“是,王爷,老奴侍候您整二十八年了。”松伯如实的应着,便知道了他的用意。

“那你下去吧。”

一声叹息,松伯只得躬身退下:“老奴告退。”

半边盈月藏在了云层里,凌寂云拿着一壶酒,蹋着月色走进了雅絮苑中,缓缓抬手推开了“吱呀”的雕花木门,进到屋子里,点燃了桌上那半截红烛。

烛光溢满了屋内的每个角落,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有的——只是凄凉与落漠。

推开窗棂,深深一个呼吸,将今日整天的压抑放松下来。回眸,仿佛看栀娘躺在床榻上看着医书,彩儿被关在笼子里乱窜;又似看到栀娘靠在自己的怀里,甜甜的叫着自己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