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神医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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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渴望

第100章 渴望

微愣,方忆起自己如何身置皇宫之中。梳洗完后又吃了些点心,问了一旁的宫女,知道现在已过晌午了,平日里自己并不贪睡,今日却起得这般晚。

“娘亲,溪儿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雅絮宫昨日不是都看过了么?”

落溪神秘一笑,拉着栀娘的手走出了宫外。

这个小丫头又要将自己带到那里去?栀娘温柔的想着,牵着女儿小小的手溢满了幸福,以前自己也是这样牵着娘的手,那时定也和自己此时的想法一致吧。

长长的回廊边,种满了小小的墨菊,蔓延开去,似一长永远都走不远的花径。转角处,几株木芙蓉正争相开研,悄悄的,无人发现。柔风拂过耳畔,送来一阵菊花的香气,眺望远处,正有一片金黄灿灿。

溪儿早已松开了自己的手,跑到了前面,不时的回眸招手,示意跟上她的迅速。温和一笑,加快了步筏,转角处却碰到了一位衣着艳丽的美丽女子——静妃。静妃身后的律心兰正一脸愕然的睁着栀娘,稍平复的心又开始哭泣:她终于还是回来了。

静妃一拧眉,声调不低不高,但透着不高兴:“你是那个宫所的宫女,进得宫来,嬷嬷们没调教么?”

暗自揣测眼前人的身份,栀娘缄默不言,静妃的丫环没好气的说:“这是宫里的静妃娘娘和兰妃娘娘,还不快行礼。”

宫里的人都如此嚣张么?栀娘轻轻的盈了盈身子,淡淡的说:“静妃娘娘,兰妃娘娘。”

律心兰微愣,她怎么了?好似不认识自己。上前来,打量着栀娘,说:“你不识得我了?”

抬眸,一眼后别过目光:“对不起,栀娘一介平民,自认没这福份与娘娘结识。”

静妃讽刺道:“身份不高,语气倒带着一份骨气。”

“栀娘还有事呢,告辞。”栀娘走了,亦带走了一双透着杀意的眸子。

静妃正想说什么,律心兰苦笑着将她拦住,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静妃不解的说:“你为何拦我?如今后宫都成了那俩孩子的天下了,正好有人顶撞,让我出出气都不行么?”

“出气?”律心兰冷笑道:“你如果还想在这后宫安稳的当你的静妃娘娘,就少惹她。”

“看她的样子,不过是个宫女,何惧之有?”

别过身子走起来,四步后驻足回眸,律心兰摇首道:“她就是那俩孩子的母亲,如果你自认有与她抗衡的本事,就拿出来让后宫的姐妹们瞧瞧吧。”

律心兰已经走远了,静妃呆呆的看着栀娘离去的方向,想着那日在御花园里凌寂云对落溪的态度,这个女人应该占具了他的整颗心吧。新皇登基时,新进宫的皇妃们个个争风相对,为了一个男人独守空闺,时间久了,她们也乏了,争斗之心也就慢慢的淡化了,因为皇帝谁也不爱,这么多年了,他都没有临幸过宫中任何一个宫妃,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么?

栀娘不知道落溪将她拉来了御书房,御书房外的太监看到落溪来了,早就清楚皇帝对她的宠爱程度,自是不敢怠慢,迎上来:“参见公主。”

落溪做了个别出声的手势,两个太监便识趣的站在了一边,笑着看了看栀娘,拉着她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凌寂云早就知道她来了,故意不动声色的继续批阅着奏章,落溪从一旁跳了出来,一声大喊:“爹爹——”

一旁坐着的落洵依旧白了她一眼,继续的看起书来。凌寂云宠溺的将她抱起转了一圈后,才迟钝的发现栀娘站在一旁,少有的愣神,道:“你怎么来了?”

想起昨夜的种种,栀娘有些尴尬的侧过身子:“是溪儿拉我来的,不好意思,叨扰了,我这就带她离开。”

欲带走溪儿,手腕又让某人给拉住,抬头迎上一对深情的眸子,心刹时跳乱了节奏,猛然抽回手,抑止住胸口的起伏不定,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无言之际,张公公入来禀道:“启禀皇上,户部尚书张大人在外求见。”

看看栀娘的落溪说:“你们先去里面坐坐吧——宣。”

“遵旨——,宣户部尚书张大人觐见——”

水晶珠帘还在摇晃,坐在登子上,看不到那个户部尚书长得什么模样,只听一个恭敬的声音传入耳中:“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皇上。”张大人起身后躬身道:“启禀皇上,您早朝上吩咐臣去查的事情已得到确切的消息了。”

“说说——”

“是,南江流域附近确是涨了大水,附近的百姓如今流离失所,臣已查到南江城城主递进傲然城的奏章被人劫了,才导致消息南江流域的消息中断,事情发生后十几日才知道,至于被人什么给劫了奏章,恕臣无能,至今未有半点消息。”

被谁劫了?他当然知道,因为此时正有人惟恐天下不乱。“张公公。”皇帝说道:“去宣工部和刑部尚书来见朕。”

“遵旨。”应完声和张公公走了出去,皇帝继续说:“可有消息南江城主现下如何安置百姓?”

“回皇上,南江城主已带领百姓日夜兼程,逃往山上避难,虽人员有损失,但情况还不至太坏。”

“他就没想办法阻止洪水继续吞没村庄么?”

“有,城主已经将城内和村庄内的所有男丁都派往涨水较严重的地方阻塞了,但好像效果不是很理想。”

说话时,工部尚书林大人、刑部尚书沈大人走了进来:“叩等叩见吾皇……”

两位大人的请安之言未毕,皇帝一招手说:“够了,就算你们不停在朕耳边高呼万岁,朕也活不到一万岁,都起来。”

两个尚书心怔,平起身道:“谢皇上。”

皇帝起身,叹息道:“刑部,如今牢里关着多少犯人?”

沈大人躬身道:“回皇上,现如今死刑犯三十人,重犯一百七十二人,轻犯二百一十四人。”

“传朕旨意,南江流域那边涨大水,除死刑犯外,轻犯二百一十四人,重犯一百七十二人全数前往南江流域待工,南江流域附近的州牢、城牢里的犯人也一律前往。”

“臣遵旨。”沈大人拱手遵旨立到了一旁。

“林大人,南江流域涨水,淹没了许多村庄,如今南江城城主令人堵截的方法看来不可行,朕打算在南江流域周边村庄和镇甸周围开沟凿渠,将洪水引进周边,一来可让洪水减退入村庄,二来夏日可用来灌溉农田,刚才朕的吩咐刑部尚书的事情你也听到了,至于现场沟渠如何的设计,就由你安排工部的人前往,记住,尽快让那里的民生得以生息,朕不想再听到这种不幸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臣遵旨。”

皇帝挥手道:“都下去安排吧。”

“臣等告退。”

张大人和沈大人走了出去,林大人刚又回转头,拱手道:“臣启皇上,那南江城主奏章被劫一事该当如何处置?”

“此事朕另有安排,你只管做好你自己事情。”皱眉,知道连鹤楼有所行动了。

“遵旨,臣告退。”

屋子里又安静了下来,落洵表面上一直盯着书看,明黄的桌布下,小手却激动的紧握颤抖,他不得不承认他崇拜他,崇拜他的处事态度与果决,这么大的事情,居然能在半盏茶的功夫内解决掉。

栀娘静静的坐在那里,落溪已在她的怀里睡着了。方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不明白自己何时与这样高不可攀的人有了交集?

想到了刚才在回廊里遇到的两个妃子,想到了他方才的天下主气魄,又想到了自己,她似乎开始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离开他。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如此平凡简单,怎配得上一个拥有天下的皇帝?自己是自卑么?抑或是自私?徒然之间,很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何事?

他走了进来,自己企图张嘴,却让他揽入了怀里:“栀儿,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么?”

没有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得不承认,记记虽然没了,可潜意识的爱恋依旧存在,是因为爱得太深了么?

皓大的盈月照亮了天空,朦胧的月色柔和洒下,还有那闪烁的星河,正调皮的东躲西藏,让人很难捕捉到它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