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玩·山海:69个你所不知道的《山海经》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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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秘境寻踪(18)

《山海经》如何描述炎帝与黄帝的争斗?

炎帝与黄帝是中华民族的始祖,然而最初这两个部落却有过激烈的战争,到后来才融合在一起。《山海经》中记载的,主要是炎黄争斗的余波,当事者是双方的后代或臣僚。

其一是蚩尤与黄帝的战争。《大荒北经》中说,蚩尤制造兵器攻打黄帝,黄帝命令应龙在冀州之野反击。蚩尤请来风伯和雨师助战,风雨交加,黄帝就请来名叫「魃」的天女,旱魃止住了狂风暴雨,这样应龙才得以打败蚩尤。《大荒东经》中说,有山名叫凶梨土丘,应龙就把蚩尤与夸父杀死在这个地方。蚩尤为什么要攻打黄帝?原来他是炎帝的后代。《太平御览》卷二七○中,「蚩尤作兵」(《世本》)句下有宋襄的注解说:「蚩尤,神农臣也。」「神农氏」即炎帝,所以蚩尤是炎帝的臣子。他率先制造了兵器,而不再用以前的水或火,可最终还是失败了。据《大荒南经》载,他被黄帝擒住后杀死,所戴的刑具在死后人们才敢将之取下,化为枫树。可见蚩尤与黄帝的战争,乃是炎帝与黄帝战争的延续。

其二是夸父与黄帝。这个夸父与逐日的「夸父」同名,但不是同一个人。《大荒东经》中说,应龙把夸父杀死在凶梨之丘;《大荒北经》中又说,应龙杀死蚩尤后,又杀掉夸父。夸父是谁?他是炎帝的后代。《大荒北经》记载,后土生下信,信生下夸父;而据《海内经》,炎帝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生共工,共工生后土。把两者结合起来看,可知夸父正是炎帝的后代。他与蚩尤一起,加入炎帝兵团与黄帝战斗,但最终失败,被黄帝派来的应龙所杀。

三是刑天与黄帝。《海外西经》中说,刑天与黄帝战斗,被黄帝砍下脑袋,死在常羊之山。于是刑天以自己的乳头为眼睛,把肚脐当嘴巴,手里拿着斧子和盾牌,对天帝挥舞不止,仍要继续战斗。《路史后记》中说,炎帝命令刑天制作《扶犁》之乐和《丰年》之咏,献给上天,可见刑天是炎帝的臣子。「常羊」之山是炎帝的统辖区域,《宋书·符瑞志》中说神农氏生于常羊,而刑天正是被黄帝杀死于此,这从另一方面说明刑天就是炎帝的臣子,他被杀死在自己的国土上,但誓死不屈,其奋战精神令人充满无限的敬仰。

四是共工、相柳氏与禹的战争。《大荒西经》中说:「有禹攻共工国山。」这是禹对共工的攻打。共工是谁?《海内经》中说:「炎帝之妻,赤水之子听訞生炎居,炎居生节并,节并生戏器,戏器生祝融,祝融降处于江水,生共工。」可见共工是炎帝部落的后裔。禹是谁?《海内经》说:「黄帝生骆明,骆明生白马,白马是为鲧。」鲧即大禹的父亲,可见禹是黄帝部落的后裔。而禹对共工国的进攻,正是炎帝与黄帝部落战争的余波。

另外,还有相柳氏与禹的争斗。据《海外北经》和《大荒北经》说,相柳氏(也称「相繇氏」)是共工的臣子,九头、蛇身,力大无比,被他吐过的地方都会变成大泽,气味难闻。他与禹争战,这也是炎帝与黄帝部落战争的余波。相柳氏最后兵败,被禹杀掉,血流成河,到处都是腥臭,地上不能种植五谷。于是禹掩埋这些血河,多次填满,又多次塌陷,其下有土,所以在上面建造了众帝之台。

以上是《山海经》所记载炎帝与黄帝的几次战斗,炎帝失败后,其子孙或臣僚继续向黄帝进行过多次复仇。从这些记载来看,这两个部落的争斗是非常激烈而残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