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玩·山海:69个你所不知道的《山海经》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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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神话之谜(8)

烛龙的眼睛和北极光有什么关系?

烛龙也叫烛阴,《大荒北经》中说,西北海之外,有座章尾山(即下文的「钟山」,「章」与「锺」,声近而转),此山的山神名叫「烛龙」,祂不吃饭也不睡觉,能呼风唤雨。祂睁开眼睛,大地就一片光明,如果一闭上眼,大地就陷入黑暗。

《海外北经》中说,烛阴是钟山之神,人面,蛇身,全身火红,其长千里,不吃饭,不喝水。祂的气息是大风,吹口气,人间就是寒风呼啸的严冬;呼一口气,就又成了挥汗如雨的夏天;睁开眼睛是白天,眼睛一闭就成了漫漫长夜。

《淮南子》中说烛龙居于雁门以北,有时又说在「委羽之山」,这里根本不见太阳。「雁门」在哪里?《海内西经》中说:山名「雁门」,是因为大雁从这里飞出,此山在当时的「高柳」之北,高柳则在代北。代北在今天山西省的阳高县,与内蒙古相邻,县有雁门山,高两千多公尺。

「委羽之山」即解羽之山,鸟飞到这里就会落下羽毛。《海内西经》说:有个大泽,方圆百里,群鸟都在这里生产并落毛。《穆天子传》卷四说这个大泽在北方,《竹书纪年》说从沙漠向北走千里,就到了这个大泽。这样看来,雁门和委羽之山虽然其地不一,但都在北方却毫无可疑。

神话是科学不发达时代的产物,人们无法解释自然界的某些现象,于是便出现了神话,例如以共工怒触不周山来解释大地何以西高东低。烛龙神奇的眼睛也是如此,它是对北极光的神话阐释。

《楚辞·大招》中,烛龙生活的地方是「天白灏灏,寒凝凝只」,即冰雪照耀、寒冷刺骨的地方。李白《北风行》也说:「烛龙栖寒门,光耀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惟有北风号怒天上来。」这正是靠近北极地方的表现。

极光是天空中一种特殊的光,常常出现在南北半球的高纬度地区,主要在南极圈和北极圈,是由高空大气中的放电辐射造成的。

我国黑龙江漠河地区,经常出现极光现象。由于纬度高,随着季节的变换,到每年的夏至时,便产生了昼长夜短的极昼。极昼出现时,晚十一点左右,天仍然很亮,人们可以看书、写字而不用开灯。稍后夜幕降临,但很快,到凌晨一、两点左右,天又开始放亮。此时,晚霞与朝晖在北方的天宇交相辉映,其白夜之景十分壮观。因此游人多称漠河为「不夜城」。

此外,北极圈附近还有极夜现象,有很多天不见光明,处于黑暗之中。人们不了解这些现象,于是就产生了神话,说是由烛龙的眼睛造成的。

极光非常美丽,一般呈带状、弧状、幕状或放射状,五光十色,彩色斑斓。当出现带状或弧状又恰巧呈红色的时候,出现在高天之上,蔚为壮观,正与《山海经》中烛龙身体呈红色的记载相吻合。人们看到如此壮观的景象却无法解释,于是就认为这是自己所崇拜的龙。

问题是烛龙住在雁门一带,这是个中纬度的地区,会不会有极光出现?据科学研究,极光的出现与太阳活动有关,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当太阳活动剧烈时,这些中纬度地区也会出现极光。事实上,历史的确有记载,如《旧唐书·天文志》说,唐中宗时,有一天,有赤光冲天,其光照耀大地,三天才消失;唐代宗时,有一天晚上,西北方有赤光出现,也是光焰冲天,照耀几十里,过了很久才消失。这些都发生在中原一带,也是中纬度地区,可见在雁门附近出现极光现象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