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奴妃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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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拔都听到阿尔斯朗当着众人的面把他应有的那份功劳毫不掩盖的提了出来,不由心下暗暗感激。他紧抿着嘴唇,有些焦急的拧起眉头望向那始终紧闭的宫门。

晗若见他的注意力已经转移,便想着伺机下马到司徒渺那里去。这个凶残狠戾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她能离他远一点最好是远一点。

身形方动,右边的腿才刚刚往下探了探,她的纤腰就被一只大手握住,男子阴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别乱动!你要胆敢擅自跳下这匹马,不等你走几步就会被乱箭射死,不信你可以试试!”

晗若惊出一身的冷汗,原来拔都貌似没有注意她,原来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幸好刚才她只是想要下马而没有别的什么动作,否则现在说不定会有什么样的悲惨遭遇等着她。

“霍!”原本紧闭的宫门突然打开了,禁卫军总统领巴图亲自迎了出来。他面露焦虑之色,先跪倒在地对着阿尔斯朗和拔都各拜了一拜,才颤声说:“臣见过两位王子!皇上老人家被叛贼射中毒箭,此时正在全力诊救,请两位王子快点移驾进去看看他,晚了……”说到这位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已是泣不成声。

阿尔斯朗脸色微变,来不及多说什么连忙驱马冲了进去。拔都紧随其后,心里却颇有些不是滋味。虽然素日里吉仁台视他如已出,可到这种生死攸关的关键时刻,到底还是不肯依靠他的。虽然他铲除了哈撒,平定叛乱,但他却被拒之门外连进到里面看看他的资格都没有。最后还是阿尔斯朗出现后才打开宫门。原来,不是亲生的,终归还是有隔阂的。

晗若的目光时不时的瞥向司徒渺,显然司徒渺也在为她此时的处境感到担忧。不过他还是对她打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他自会救她脱离开拔都。

晗若心里安定了许多,她知道待会儿拔都是要下马跟在阿尔斯朗的后面进到内殿去看望中箭的蒙古王,那时她应该有机会逃离开拔都。

一会儿功夫就走到宏明殿的宫殿前,所有人都下了马,当然也包括拔都和晗若。

她才想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溜到司徒渺的身边去,可惜身形方动,跟上次一样还是被他一把握住纤腰。而且这次似乎是为了惩戒她的不听话,那只大掌微微加了点力道,这让晗若腰部火烧般痛灼起来。

她呃的喊叫出声,要不是纤腰还被他握在手里,此时已经摔倒在地了。

“你最好老实点,乖乖的待在本殿下的身边,再敢搞小动作,要你的小命!”耳边是拔都那透着阴狠的低沉嗓音,晗若被他的乖戾震住,想起那被他推残得面目全非的哈撒,她就忍不住脚软,那辩驳的话语怎么都不敢说不出口了。

握住她腰际的大手不知怎么的突然顺着她的曲线滑过去,铁臂一紧,竟然将她的纤腰牢牢的圈在他的臂弯里,这下晗若再别想逃脱。

心下暗暗叫苦,不过晗若还是沉住气,因为马上就要见到蒙古王,那时他总不能在自己重伤的父亲面前搂着个女人吧!只要他稍有松懈,她就有机会挣脱。

司徒渺的脸色已很难看,不过他知道此时不能跟拔都翻脸,否则后果更加不可收拾。

这样,阿尔斯朗、拔都、晗若、司徒渺、乔智宸还有刘渊带着几名贴身的护卫一起走进了内殿。

穿行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来到宏明殿后面的怡心殿,吉仁台就在这里疗伤。寝宫内已经站满了人,八盏宫灯和八颗鸽蛋大的夜明珠散发出的光亮将宽阔的寝宫照得亮如白昼。

五王子阿古拉满脸泪痕,在瞥见阿尔斯朗进来后更加泣不成声。司徒浩和凤烨也围坐在龙榻前,面上表情不一。再就是诊治的御医还有亲侍的太监宫女,幸好寝室够大,再加上刚进来阿尔斯朗等人也不显拥挤。

阿尔斯朗看到泪流满面的阿古拉心里就预感到不妙,眉头拧起,加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抢到龙塌前,看到躺在塌上的父皇吉仁台双目紧闭,面色黑青,毫无知觉。

“父皇!”阿尔斯朗和拔都几乎是同时惊呼着扑上去的,又是哭又是喊,旁边的御医和太监连忙劝解。

寝宫内一片悲声,任何人脸上都是肃穆而伤感的,只有晗若轻轻松了口气,因为拔都总算松开了她。

她连忙站到司徒渺的身边,司徒渺跟阿尔斯朗交好,现在看来,拔都也就忌惮阿尔斯朗几分。说实话,她真的怕拔都,这个男人的手段太残暴太血腥,让她心惊胆颤。

“皇上肩头中的箭并不致命,只是箭上抹着寒毒,寒毒的毒性太霸道,就连年轻人都抗不住更何况皇上已年近耄耋。请众位皇子恕臣等无能,虽然尽全力诊救,可还是没有完全的把握能让皇上老人家醒过来。并且……”医术最精湛的一位太医小心奕奕的解说着吉仁台的伤势,额头上已是冷汗涔涔,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干脆滞住。

“并且什么?说下去!”拔都冲他一瞪眼睛。

那太医顿时汗流如注,连忙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回……回二王子,皇上……就算……算醒过来,也恐怕……恐怕……”

“恐怕如何?”这次开口询问的是阿尔斯朗。

“恐怕……会丧失最基本的自理能力……也就是说,皇上轻则会变呆傻重则有可能全身……瘫痪!”太医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说完这句话。

“混帐,怎么会这样,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难道就没有好的办法?如果父皇有个好歹,让你们全都陪葬!”拔都脸上的表情非常凶恶,怒声斥责着众太医,只是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瞄向阿尔斯朗。

阿尔斯朗沉默了一会儿,似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为何会如此严重?难道这寒毒的毒性就无药可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