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你的手怎么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窗外的阳光有些温厚的漫到了房间内,自然而然有释放出了一些宛约的温和,床上的少女轻轻的颤了几下睫毛,似是不太适应这样的有些强烈的光线,她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挡在眼前,却是感觉一种钻心的疼痛。
这种痛,似乎是害破了她的心脏,有种凄冷的疼,“痛,”她的唇不时的益出自己的痛苦,直到额头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然后是一阵极为舒服的气息,她才缓缓的睁开双眼,朦胧中,又是那个如同神仙一般绝美的少年,虽然,他仍是那么清冷淡漠,但是,眨眼是,她似乎是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一种担心。
“安末然,”她的声音有些沙哑,细看自己的手指仍是被包的严严实实,她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恶梦,原来这都是真是,曾今那双给手给她一生的幸福,但是,现在的这双手,却是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痛楚。
她还能坚持多久呢,在这样的恨意之下,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她还能为自己做些什么。
我以为你的痛觉神经是迟钝的。安末然从她的头上将手移开,他的话一也不像开玩笑,倒是认真的可以。
夏沙坐了起来,头上却是一阵晕炫,她看向窗户,眼前的光是一片浅浅的金色夕阳,透过了淡色窗帘透了过了,白色的墙上也似乎是有着一抹金色。
“很美,”她的唇弯了了一下,虽然整个身体狼狈不看,但是,她的双眼却是一直清澈无比,多大的痛她都受过了,她不怕,也不疼,她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外面的那一天夕阳一定是染红了半边天了。
她似乎睡的时间并不久,但是,却感觉时间走的太快了。
“是很美,”安末然看向外面,淡金色的光洒在他的脸上,似乎是减了几分清冷之色。
很简章的对话,安末然不是喜欢说话的人,但是,就是这样的平常过分沉默的少年给她独一无二的信任。
信任真的很这世界是最好的东西。
她在医务室呆了多长的时间,安末然就陪了她多长的时间,他很少说话,但是就是这样无言的陪伴,才让她的心缓和了很多,不是不痛,仍在痛,却似乎是被分担走了。
她要的不多,只要宁静的气氛就行。
许久以后,那抹金色终于再次的退去,属于今天的黑夜就快要来了,白天与黑夜的交替也开始了,她下床,脚尖着地时,身体仍是晃了几下,就算是不能走,也要走,因为,这时,迟早都是要走的,而且,她也不想浪费他太多的时间,他给她的已经够多了。而她带给他的麻烦也太多了。
“谢谢你,我想走了,”她站直了身体,微微的一笑,却是扯到了脸上的伤,陆君浩的那一巴掌不止是打到了她的脸上,也是打在了她的心上。
什么时候,她连普通的表情都已经这样的难了,但是,她却还是忍着,不哭,也不怨。别人加在她身上,无法反驳,那么,她也只能这样的接爱,因为,除了面前这个少语的少年以外,没有人会信她。
“恩,”安末然并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她托着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的离开,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固执很多。
那样的身体,还能够再坚持多久呢,安末然沉默,站了起来,医务室内,除了他以前就只有一室的安静,但是,这样的安静却是格外的适合他。
夏沙走在学校的路上,天已经慢慢的黑了起来,文慧应该已经很担心她了,她走了一会,然后停下了脚步,轻轻的呼着气,只是这样的几步而已,她就已经似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代低下头,她看着自己缠着绷带的四根手指。
曾今那样用力刻上去的,不会那样轻易的抹掉,爱是,恨也是,而她对他仍是没有恨,有的也只是多了一份疼痛。
走到了自己宿舍的门口,她将自己的左手放在了身后,并不能挡多长的时间,但是下意识的,她不想让文慧知道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如果知道是陆君浩伤了她,那么,以文慧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这样过去的,而她不想看着文慧也卷进他们的恩怨之中,有一个她已经够了,再多的,就都有由她一个人承担吧。
推开门,文慧见到她进来,似乎并没有吃惊什么,只看着身在床上看着自己的杂志,“你回来了啊,这么晚,”她的声音很平静,就好像是她是出去吃饭一般,夏沙站在门口,放在身后的手却是无力的一握的,她今天很奇怪,以前这个时候,总是问来问去,今天是不是转了性,放过了她,她刻意的用看向阳台,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脸,明天,或许就会消肿,只要不细看,是不会看出她被人打了巴滨的。
那个安末然还真是不错,虽然性格是怪了一点,不过,他却愿意给你做什么心理治疗,还真是让人想不通的人。
文慧见她不说话,也没有看她,她也只是在自言自语而已。
夏沙放在脸上的手指微微的但了一下,原来,是这样,那样一个淡漠的人,也有关绝佳的观察力。
她闭上双眼,对他,她真的很感谢,如果没有了她,不知道今天的夏沙还存在吗?
走回自己的床边,她背对着文慧,才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原来会是这样的疼,她以为自己的已经没有感觉,原来,她仍然是痛的。
侧身躺下,没有人可以看到,她闭上双眼的瞬间,那一滴冰冷的泪顺着她红肿的脸落下,落在枕边,却很快的消失。
清晨,一室明亮而又柔的光让整个房间都显的极为的温暖,天才微微的亮起,早辰的空气也会格外的清新,文慧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她要上侧所,直到她解决了肚子的多余水份,偶然的看到了夏沙放在外面的手,她给手上带着什么东西,不会是保养的吧。揉了一下双眼,她走近一步,借着室内的自然光线终于看清了她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手指。
她的眼睛眯了一下,然后又眯了一下,直到许久,一声可以说是可怕的叫声响起。
“夏沙,你的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