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小公子(语文新课标课外必读第三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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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伯爵与母亲启程去英国(2)

“可是,妈妈,为什么我们不能住在一块呢?我去请求祖父,我要他同意您也住进城堡里。”

“孩子,你听妈妈的话,自己跟着华尔逊先生先回城堡去,妈妈的事以后再说,有些事情现在告诉你,你也不能明白,等你长大了,妈妈会全部都告诉你的。”艾罗尔夫人心疼地看着儿子渴求的双眼,忍住了自己的伤心,她接着说:“你到了道尔柯特之后,一定要乖乖的,做祖父的好孙子,他已经孤单好多年了,你不能到那儿就给他提要求,你应该好好地跟他做伴,好吗?你是勇敢、坚强的孩子,对不对?”

夏特利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掉了下来,他用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像下定决心似的,很勇敢地说:“妈妈,我听您的话,我一个人跟华尔逊先生先到祖父那儿,我一定会好好安慰他,让他生活得快乐。”

艾罗尔夫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将夏特利紧紧地拥在怀里。

轮船经过了十几天的航行,终于到达了英国。英国的建筑布局和美国完全不同,它显得更加的传统,似乎每一座建筑都可以讲述一段古老的故事,而且道路旁的树木也都是一些夏特利从来未见过的、叫不出名字的绿色植物。马车在飞快地奔驰着,夏特利也忙着认识这个新的城市。

第二天的下午,马车从城市的大道上拐入了一条乡野小路,路的两旁是高大茂密的树林,绿树撑起的巨大树冠像一排天然的帐篷,再放眼远处望去,都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田野花园,偶尔有一两幢漂亮的小房子坐落其中。马车拐入小路之后,气温一下子变得凉起来了。口鼻里呼吸的也是乡野带着泥土味的清新空气,真让人舒服极了。可爱的夏特利趴在马车的窗格上,闭着眼睛使劲地呼吸着,一脸惬意的神情。

马车在一座漂亮的红墙青瓦的小房子前停了下来。这儿是可特洛地,离道尔柯特还有一两个小时的路程,艾罗尔夫人就要住在这里。

听到马车声,立即从屋子里跑出了四五个工人打扮的女佣,其中也有先到美国来的玛丽。

夏特利的眼尖,一眼就看到玛丽了,还坐在马车上便高兴地叫了起来:“啊,妈妈,你看,玛丽也在这儿呀。”

玛丽连忙跑到马车边扶下了夫人,又抱住了少爷,忍不住吻了他一下。艾罗尔夫人见到玛丽也很高兴。

现在的情形,对于她来说,毕竟也是背井离乡了,有个忠实的贴身女佣在身边,心里不知有多少安慰。她拥抱了一下玛丽,在玛丽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声:“见到你真高兴,玛丽。”

“太太,我也很高兴,一路都好吧。”玛丽关心地问道,她跟随艾罗尔夫人已经很多年了,艾罗尔夫人待她就像亲人一样,所以也只有她最了解此刻夫人的心情。

站在身边的几个仆人,搬东西的搬东西,牵马的牵马,很快把艾罗尔夫人母子俩和华尔逊先生迎进了门,他们也很好奇地看了看夏特利。

夏特利并没有注意到仆人们的神情,他已经被宽敞漂亮的大房子吸引了,客厅四周摆着体面的木质家具,正墙中央挂了一幅巨大的油画,墙的一面装饰台上还摆放着鹿角什么的精美摆设品。

“妈妈,这房子多漂亮呀,比我们后街的房子大得多了。”夏特利惊喜地叫着,在他的眼里这一幢美丽的房子大概只有美国的富翁才住得起。

玛丽已经熟悉这里的情况了,她又领着夏特利母子和华尔逊先生上楼去看看。楼上有一间卧房,一间书房和一个小半间的杂物间。卧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浅蓝色的窗帘和床上的被褥都是配套的,墙上的壁炉正暖暖地生着火,一只雪白的波斯猫,正美美地趴在地毯上,全然不管一群陌生人的到来。

夏特利悄悄地走到波斯猫的身旁,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的白毛,波斯猫懒懒地“喵”地叫了一声,睁开眼看了一眼又闭上眼睛舒舒服服地享受了。

玛丽告诉艾罗尔夫人,这只猫是道尔柯特伯爵家的总管美伦妮夫人送来的,她怕艾罗尔夫人因为儿子不在身边会孤单寂寞,所以送来了这只波斯猫给她做伴。她还说她认识艾罗尔上尉,并向艾罗尔夫人问好。

大家看完了楼上的房间,便一起下楼了,这时那只懒洋洋的波斯猫忽然“喵”地一声爬了起来,跟在夏特利的身后,一扭一扭地也下楼了。

艾罗尔夫人和华尔逊先生还有些话要谈,所以他们又回到客厅里,夏特利也跟着回到客厅。大人们谈话的时候,他就坐在一旁和波斯猫玩,也许是长途旅行的疲劳吧,不一会儿,夏特利就靠着椅子呼呼地睡着了,波斯猫乖乖地趴在他的身边一动也不动。

艾罗尔夫人看到这个情景,心底里升起了又怜又爱的复杂感情,她向华尔逊先生请求道:

“华尔逊先生,我有个小小的请求,您就让孩子今晚住在这儿吧。”

“……”

“就这一晚上,我请求您。”

“那好吧。”华尔逊先生也不忍心,更何况夏特利已经呼呼入睡了,“那他今晚就在这儿吧,我先回去向老伯爵报告一声,明天我再来接他吧。”

“谢谢您了。”

“还有一件事要请您帮忙。”艾罗尔夫人看着熟睡中的孩子,想了想说:“请您代我向伯爵拒绝那一笔钱吧。”

“可是,那是伯爵给您的生活费啊。”

艾罗尔夫人摇了摇头说:“请您替我谢谢他,我目前的生活还能维持,我不希望老伯爵用钱来分散我们母子,我的生命的全部就是夏特利了,如果我接受伯爵的钱,我会觉得那是用夏特利换来的,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就请您代我拒绝了吧。”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老伯爵恐怕会生气。”

艾罗尔夫人坚决地说:“我是不能接受的,如果老伯爵不能明白我的心意,我就更加不能用这笔钱了。”

“那好吧,我会代为转告的。”华尔逊看了看墙上的摆钟对艾罗尔夫人说:“夫人,你也早些休息吧,我还要回道尔柯特一趟,老伯爵还在等着我哪。”

华尔逊重新坐上马车快速地向道尔柯特城跑去,不到两个小时,他就到达了城堡里伯爵的住所。门口的仆人告诉他伯爵已经在书房等他一会儿了。

“道尔柯特伯爵,冯德罗小伯爵母子俩下午已经抵达可特洛地了。”

“辛苦你了,华尔逊,一切都好吧。”

“都好,只是小伯爵今晚和他母亲住在一块,明天我才去接他进城堡。”

“那个小家伙怎么样?是不是很没有教养,在美国长大的孩子估计都好不到哪里去。”

“孩子生长得很好,身体健康,我觉得他各方面都挺好的。”华尔逊先生的话还是有些保留的,因为他的夸奖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一切都要老伯爵自己去体会才是真的。但是他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活泼可爱的夏特利。近一个月的接触,夏特利的音容笑貌,一举一动已经印在他的脑海里了。他想像着老伯爵要是见到了,不知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另外,艾罗尔夫人有些话要我转告您。”

“我不想听。”老伯爵粗暴地打断了华尔逊的话。

“可是,她一定要我亲自转告,她不愿接受您支付给她的生活费。”

“什么,她不要?为什么?有什么阴谋吗?”老伯爵一听艾罗尔夫人拒绝了他的钱,像受了极大的侮辱似的暴跳起来。

“不,伯爵,她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活还能维持,不能平白无故接受您的赠予。”

“不是,肯定不是,那个美国女人,是要向我表明她的清高,还是要装穷给别人看,让人同情她?真是狡猾阴险。她是不是还向冯德罗说了我许多坏话?这没教养的美国女人!”

“你想错了,伯爵先生。”华尔逊先生不顾老伯爵的谩骂,插进话来,“艾罗尔夫人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她不但没有说一句您的不是,相反她正极力劝慰冯德罗小伯爵,她不希望上一辈人的误解造成您和孙子之间的隔阂,因为冯德罗小伯爵非常听母亲的话。小伯爵对过去的事情一无所知,在他的心中您是一位非常仁慈令人尊敬的伯爵,也是一个非常慈祥的祖父,他甚至非常崇拜您,认为您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之一。”

老伯爵听到这,有点疑惑了,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