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临受命来服侍母亲严王后时,刚新婚不久,太子妃余氏美貌如花。他把蜜月的气息带进了后宫。见到玉质柔肌体貌特异的原碧,王临顿生与原碧共度蜜月的念头。
一介武夫出身的王莽不懂怜香惜玉,因此他不能成为合格的情人。王临则具备了作为情人的天赋,他用欣赏的目光一点一点博取原碧的好感,他用居高而不临下的赞美化解原碧的羞涩和不安。他拉着原碧的手去数宫廷上空的星星。在有月亮的夜里,他与原碧躲在两株美人蕉下拥抱接吻。原碧被幸福的潮水浸泡着,全身一阵阵的颤动。在一个只有星星没有月亮的夜里,王临与原碧融为一体后,原碧泪流满面说:“我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个人。”
王莽运用暴力在原碧身上充分享用色与欲的过程,没有体味到太多的快乐,原碧雪白的身子像一块冰。王莽有些恼怒,他再一次用那把锋利的冀形宝剑将床边的一樽青铜马的另一条腿也削去,眼里射出了凶光说:“你只能属于我,若我查到你心里藏有男人,他就得死。” 王莽一边穿衣服一边迫不及待叫他的下属卢中带20人去查个水落石出。
王临在服侍双眼失明的母亲期间敢与母亲的侍女偷情,因此他不能成为合格的儿子。从原碧的口中得知王莽正在调查原碧的情史,王临拿出了作为情人的血质,同父亲决裂,与情人共谋幸福。王临在争分夺秒策划密谋一场行动,那就是先把父亲王莽杀死。
安插在太子身边的耳目把太子的密谋及时传递给了王莽。卢中带二十人把王临、原碧带回了宫中。两杯赐酒把这两位年轻人送上了绝路。
王莽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感叹说了一句:“在宫中偷情的人就是这种下场。”
王莽留卢中与他带来的二十人吃饭,每人赏银百两。饭没吃完,卢中与他带来的二十人全部气绝身亡。他们也喝下了太子喝过的那种毒酒。
王莽更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感叹说了一句:“有些秘密是决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知道了秘密的人不能再活着。”
王莽睡到半夜,侍从来报太子妃余氏在后宫上吊被发现救了下来后,变得神志不清,只说:“皇上偷了一次情,怎么就会死这么多人?”
此日,太子妃余氏不再说了。王莽令御医连夜给她服了哑药。 庄王绝缨的一种版本
春秋昭公三年(前541年),楚国庄公继位。晋国欺楚国新主登基,根基未稳,于是派大将洛封率30万大军攻打楚国。
楚庄王血气方刚,亲率大军来到楚晋边界御敌。楚军仅有20万人马,但指挥这场战争的将军燕南轩能文善武,骁勇无敌,曾身经百战,所向披靡。燕南轩利用有利的地理位置,采用诱敌深入的战术,把轻敌而又好胜的晋军打得溃不成军,仅半月,晋军就败退。
班师回到都城,为庆祝首战告捷,楚庄王在宫中设宴宴请参战立下汗马功劳的20位大将。为表示国君对众将的倚重和恩宠,楚庄王令宠妃薛姬为众人侍酒。
薛姬年方二八,是楚国宗室薛行之女。自小习诗书礼仪,颇有才气。年稍长便出落得体态婀娜,白净的脸上长现红晕,见人娇羞,貌若含苞欲放的桃花。薛姬天生丽质,身上带着可人的芳香。她身影过处,总会留下令人迷醉的气息。入宫年余,深得庄王宠爱。庄王已有计划,若薛姬生下太子,即她立为后。
赴宴的二十位大将,平时转战沙场,戎马半生,豪气干云,但今日在宫中骤然见到国色天香的薛姬,却做声不得。薛姬的国色天香之美令他们感到有一种逼迫之感。
庄王看出群将的窘态,哈哈大笑说:“众卿不必拘束,今日我等应开怀畅饮。”说完他带头先喝了三杯酒,众将依例,每人轮着连喝三杯。薛姬立在饮者身边,随时准备给空杯者斟酒。
跟在薛姬后面负责提酒壶的庄王侍臣管可见薛姬这样沿着案台循环斟酒,两个时辰下来,身上已是香汗淋漓,便有些心疼,悄悄问她累否。
薛姬一笑说:“累又如何?今日侍酒非同寻常。”
酒壮英雄胆。几杯酒下肚,众将恢复了豪气干云的气概。人人开怀畅饮,讲一些战争中鲜为人知的往事,气氛热烈。不知不觉几个时辰已过,天色已晚。
庄王见众将依然酒兴很浓,便吩咐点上烛火,在烛光下畅饮。
又一个时辰过去,忽然吹来一阵大风,把宴席间的烛火全吹灭了。宫中顿时漆黑一片,场面乱作一团。就在这一瞬息之间,薛姬觉得一只手在拽扯她的衣服,欲行非礼。薛姬不甘心受辱,就在黑暗中同那人争斗起来。聪慧的她抓到了那人的帽缨,顺势扯下,作为罪证。
烛光重新燃起来之际,薛姬气急败坏跑到庄王身边哭诉惨遭非礼之事,要庄王杀此人以泄心头之恨。
庄王一听连忙下令暂时不要点燃烛光。他先对薛姬说:“欲行非礼之人,本王已经知道是谁。但今日宴请众将庆祝胜利,若为显示夫人的贞节而杀人,不仅会冷了众将之心,而且传出去有辱楚国声誉。”于是他又对众将说:“本王今日与诸位将军畅谈,非常尽兴。今日与本王同乐,本王有个请求就是请众将把帽缨拔掉!”
众将依言拔出帽缨抛向空中。燃烛再饮,众将尽兴而归。
次日,庄王对薛姬说:“本王已查出非礼夫人者,他是本王的侍臣管可!”
薛姬怒气冲冲地说:“真是可恶!连他也敢非礼臣妾?大王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此人是留不得的!”庄王一脸怒气地说,“我已传令将他斩首!”
五日后,庄王带着薛姬来到楚国北山的森林中狩猎。随行护驾的军队有5000人。当天夜里,他们就驻扎在北山的林中。
夜半时分,士兵来报:晋军突然来袭,已将5000人马围困在林中。
原来晋军大将洛封吃了败仗之后,被降职,心中不甘。他退回晋国边境后,用重金在庄王身边安插了耳目。得知庄王到北山狩猎的消息后,洛封带领一万人马连夜赶来偷袭,一万人马把庄王的5000人马团团围住。楚军借助山势同晋军对抗,但终究寡不敌众,庄王随时会遭到不测,护驾的将军派出五名士兵突围出去向大将军燕南轩搬救兵。
晋军借助优势的兵力发动了一轮又一轮进攻。庄王平日善待将士,今日大王陷入险境,众将士人人奋勇杀敌。他们击败了晋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每一轮交锋,双方都有将士阵亡。坚持到次日中午,楚军的5000人已减至2000人。晋军的一万人马也折损了近一半。面对晋军的再一轮进攻,楚军的抵抗已显得有点力不从心了。
庄王仰天长叹:“寡人今日将阵亡于此啊!”
语音刚落,只见晋军背后突然杀入一员猛将。他正是楚国大将军燕南轩!突围的士兵告知庄王遇险的消息后,燕南轩立即调派二万人马前来救驾。他担心大部队人马赶来北山,庄王已经遇险,于是他令众将带领人马从后面赶来,他单枪匹马火速赶来。
燕南轩单人匹马冲入敌阵,一把长枪,来回冲杀,顿时晋军被杀得倒下一片。待晋军明白阵中的这员虎将便是楚国骁勇无比的大将军燕南轩后,晋军士兵心生畏惧,开始往后退缩。洛封气急败坏,喝令士兵往前,但丝毫不起作用。洛封意识到燕南轩到达之际,楚国大军随后也将赶来,故只好无奈地下令撤军。
班师回到国都,庄王下令封燕南轩为上将军。
燕南轩却请辞说:“当日非礼薛姬之人正是本将。当日酒后失德,蒙大王不究。此番大王遇险,本将全力拼搏相救,以报大王知遇之恩,怎敢再求封赏?大王为息薛姬之怒而错杀管可,本将终日惶惶不安。故不能再统兵征战。”
燕南轩不顾庄王苦留,辞去将军之职,到北山的隐贤寺出家,法号了真。
慈禧集权的秘密
我是一个残暴、对权力充满贪欲的女人。每每在镜中端详着风姿绰约、美艳迷人的靓影,我就不能原谅那些撰写历史的人对我所作出的偏激的评价。
历史上的许多重大事件只有过了解密期之后,才能还原其真实的面孔。1835年的正月初十,安徽徽宁池太广兵备道惠徽家生了一个女婴。十六年后,这个女婴长成了一位绝色女子。这位徽宁绝色女子自然就是我,正当我憧憬着一位心仪男人拥我入怀、娶我为妻时,咸丰皇帝大选秀女,我的春梦仅仅写了开端便被惊醒了。
等级森严的深宫使我收敛了青春女子的天性。后宫宫女、妃子之间为争宠而互相算计,改变了我的处世准则,我由最初对权力的厌恶与恐惧变为对权力的索取和占有。因为我已过早地懂得了深宫后院的游戏规则,离开了权力的庇护,我的下场就往往会不堪设想。
红颜薄命这句话若用在我的身上那绝对是一种严重的错。咸丰皇帝这位重色轻政的天子,青睐我的美色,在我入宫之初,便封我为兰贵人,这助长了我对尊贵地位的向往和拥有。我用女人的柔情和心计进一步博取了咸丰的好感。咸丰四年(1854年)十一月,协办大学士贾祯为正使、礼部侍郎肃顺为副使持节来到储秀宫册封我为懿嫔。我美丽的脸上笑容灿若桃花。
儿子载淳的降生才使我真正感受到母凭子贵的内涵,我升格人母的次日,就由懿嫔升为懿妃。大学士裕诚和黄宗汉在不久之后以正副使的身份来到储秀宫,奉谕册封我为贵妃。作为女人,我能拥有如此尊贵显赫的地位,我应该心满意足了,但我没想到更大的挑战与机遇还在等着我。
咸丰十一年(1861年)七月十七日,重色轻政的风流天子在色欲的透支中病逝了。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最初那一刻,我有一种靠山倒下,不知所措的惊恐。
大清的江山并没有因为一位天子的殆去而丧失,帝王的霸业依然需合适的人来经营。我的儿子载淳顺理成章地登上了权力的宝座。但真正拥有权力的是咸丰病危之际任命的八位辅政大臣,他们分别是御前大臣载坦、端华、景寿、肃顺和军机大臣穆荫、匡源、杜翰和焦佑瀛。
依靠惯例,我被册封为皇太后。27岁的我住在西宫,我的心思已不放在后宫的事务上,我已拥有了超出年龄的政治智慧。许多个夜晚,我都在做着一个相同的梦,载坦、端华谋反,囚禁幼主,逼我喝下剧毒无比的牵机毒酒。午夜梦回,我越来越清醒地认识到,权力的黄金岁月稍纵即逝,我在不动声色中学习权谋之术。
恭亲王奕祈在一个没有月色的黑夜被我秘密召入西宫。这位拥有军机大权的王臣素来自负,他并没有因我尊贵的太后之位而增加对我的尊敬。他的不恭与傲然我视而不见。我挥手斥退左右,在他面前出示了由八位辅政大臣联名上书的奏折,奕祈那英俊的脸上瞬间失去血色,八位辅政大臣上书幼主的奏折历数奕祈勾结洋人的种种行径,请幼主剥夺恭亲王爵位,交由刑部审理治罪。奕祈有一刻也怀疑这份奏折的真实,但是他也清楚就是伪造的奏折也能置他于死地。
奕祈的脸上很快又恢复了血色,并且意味深长地一笑说:“太后能让下臣阅过这份奏折,那八位辅政大臣的上书一定是别有用心了!”
奕祈的政治悟性确实令我赞赏。我很欣慰,我阅人的目光很准。世间最大的风险,莫不过于政治风险,瞬息之间就决定着成王成寇的结局。而用人的对错则是这种风险的最终定数。
我不动声色地问:“恭亲王知道下一步该怎样部署吗?”
“下臣身上流着皇族血脉,下臣誓死效忠皇上和太后!”奕祈脸露凶光说,“对于别有用心的人就要把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
紫禁城的上空笼罩着宫廷政变的紧张氛围,我以渔人得利的姿态在静候着奕祈的佳音。但奕祈却迟迟没有下手,尽管他有强大的实力能与八位辅政大臣抗衡,但巨大的政治风险令他犹豫乃至举棋不定。
深宫的深夜,我仍在做着可怕的梦。我甚至梦见奕祈与八位辅政大臣和解并且串通一气。大清江山瞬间易人。从梦中惊醒,我不敢再安然入睡,夜长梦多,令我感到无比的恐惧。
在一个只有星星而没有月亮的夜里,奕祈再一次被我秘密召入西宫。赐他一杯香茶之后,奕祈随我进入寝宫,忘记身份地位主动向我求欢,杯中香茶我暗中加了春药。
鱼水之欢之后恢复了常态的奕祈吓得脸无人色,按大清例律,与太后私通之人要被凌迟处死!
我脸无表情地问他:“恭亲王近期在忙些什么?”
奕祈松了一口气说:“在忙着效忠皇上和太后之事!”
“是吗?”我勃然变色说,“王爷没讲实话,王爷这一阵子一直在府中喝酒,并且还两次微服私访青楼!”我说着把一份奏折丢在了奕祈的脸上。那份奏折详尽地记录了奕祈的每日活动情况。
“太后,你……!”奕祈看完奏折再一次吓得脸无人色。奕祈绝对想不到我会在他身边安插耳目。而且这个耳目竟是跟随了他多年的管家。他真正地意识到了我的强大与可怕。
在权谋之术中全线遗败的奕祈毫无选择地成了我集权行动中的干将。同治元年(1862年)十二月十七日,由我导演的祺祥政变上演了。八位辅政大臣成了阶下囚,载坦、端华、肃顺被处死。27岁的我由此登上了紫禁城权力的巅峰。
在垂帘听政的日子里,面对大臣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我却常常精神恍惚。若咸丰皇帝没有英年殆去,若不是幼主登基,我会冒天下之讳而谋权吗?我找不到答案,我只知道在徽宁老家像我这种年纪的女人,这个时候牵着儿子的手正在家中的院子里晒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