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世界文化名人故居巡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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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俄罗斯象征派诗歌的代表者

—走访勃洛克故地

诗人亚历山大·勃洛克(1880–1921)出生并受教育于一个文化修养高的俄罗斯贵族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曾任华沙大学国家法教授,又是一位音乐家、修辞学家。外祖父别克托夫是植物学家、彼得堡大学校长。虽然勃洛克的母亲在诗人出生前已离开他父亲,勃洛克在童年与少年时代,都住在彼得堡的校长寓所。每年夏天又都在莫斯科郊区外祖父家的庄园度过,还常随同外祖父一起去森林采集植物标本。

别克托夫家从事创作的真不少。外祖父写科学专著和科普作品,外祖母终身从事科学与艺术作品的翻译,勃洛克的母亲和几位姨母都爱好文学,并从事文学创作与翻译。

1898年勃洛克考入彼得堡大学,先是念法律系,后转去历史语文系斯拉夫-俄罗斯部学习,其时他开始认真写诗。1900年他带了自己写的诗去见教育家奥斯特罗戈尔基(1840–1920),被他轰了出去。勃洛克毫不气馁。他的作品终于1903年发表在象征派杂志《新路》上。也在这一年与著名化学家门捷列夫的女儿结婚。1905年他从八百首诗中选出近一百首,完成第一本诗集《美妇人之诗》,以神秘形象的描绘,歌颂纯洁美丽的女性。

其时他沉醉于索洛维也夫(1853–1900俄国神秘主义的宗教哲学家和象征主义诗人)的哲学思想,也与梅列日科夫斯基(1866–1941作家,哲学家)和勃留索夫(1873–1924诗人)交往。

1905年的革命促使他写了《集会》(1905)、《白雪假面》(1907)、《抒情短诗》(1908)、《雪地》(1908)及《夜晚的时辰》(1911),表达了对生活、对祖国的热爱。

1916年应召入伍,在工程近卫兵团当考勤员。1917年编辑特别检查委员会的报告,完成《帝王政权的末日》。

十月革命后从事文化宣传工作,任大剧院管理局主席,又被选为俄罗斯诗歌协会彼得堡分会主席。1918年1月他写了《知识分子与革命》一文,坚信俄罗斯将成为一个新型国家,呼吁知识分子全力投入革命,“要用整个的身体、整个的心、整个的意识—去倾听革命。”

他的长诗《十二个》(1918)以十二门徒寻找耶稣基督的故事,写十二名赤卫军战士在革命风暴的夜晚,坚毅勇敢地行军,歌颂十月革命,艺术上也有独特的风格。戈宝权先生很早即将此诗译成中文。

他是俄国象征派诗歌的代表,是俄国革命时期新旧交替、承前启后的大诗人。

1921年普希金去世八十四周年的会上,他作了《关于诗人的使命》的演说。在普希金之家的纪念册上写了他最后一首诗《既非梦,又非现实》。

面对官僚主义残余,他厌恶事务工作,逐渐患上抑郁症,情绪低落和营养不良。出国治疗需经克里姆林宫批准,高尔基和卢纳察尔斯基为之奔走。1921年8月7日批准后第二天,勃洛克在彼得格勒死于心脏病和神经错乱。

他的故居位于圣彼得堡十二月党人街57号。四层红墙楼前的黑色大理石碑上写着金色大字“勃洛克故居纪念馆”。1912至1921年他在四楼住了九年。

四个房间中最大的是书房兼客厅,在这里完成剧本《玫瑰与十字架》、长诗《十二个》及呼吁知识分子全部心灵倾听革命的文章《知识分子与革命》。

书房中的沙发是他的外祖父留下来的。当年门捷列夫、陀思妥耶夫斯基、萨尔蒂可夫·谢德林,以及他幼年时看书都坐在这沙发上。

据他的日记记载,俄罗斯作家阿赫玛托娃、伊凡诺夫(V.Ivanov1895–1963)、别雷(A.Bely1880–1934)、楚科夫斯基(K.Chukovsky1882–1969)都来访过。他常在书房中朗诵,被认为富于音乐性。

玻璃橱中展出普希金、果戈里、茹考夫斯基等的文集,他的三千本藏书现存俄罗斯文学研究所。

朋友来时往往在餐厅长时间开茶会。叶赛宁来时是一个不知名的诗人,径自从圣彼得堡车站来。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来此与他讨论剧本《玫瑰与十字架》。他夫人的画像为岳母所作。

他卧室的小圆桌上是夫人的照片和烛灯,还展出一战时他在工程兵团以及他夫人在前线医院工作时的照片。

他夫人的房间也是会客室。他夫人受过高等教育,进过戏剧学校,在舞台上演出超过一百个角色,可见到她在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中演奥菲莉亚的剧照。钢琴旁的墙上是夫人的画像,钢琴上方的墙上为岳父门捷列夫的像,钢琴盖上为夫人及两个孩子的合影。在这里接待过叶赛宁、马雅可夫斯基、导演梅耶荷尔德(Meyerhold)及斯坦尼斯拉夫斯基。

他生命的最后一年半住在同一大厦的二楼,与母亲及继父同住。他变得忧郁。

二楼的23号现在按年代展出他的作品和生活图片。玻璃书橱中可见到中文的《勃洛克、叶赛宁诗选》。也展出叶赛宁、马雅可夫斯基等的像,以及1921年8月10日他葬礼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