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化水浒黑白绰号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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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朱勔

朱勔确有其人。《宋史·朱勔传》有千余字,是一篇不短的人物列传。可是《水浒》着墨微薄,只在介绍方腊起事时出现,一闪名字,稍不注意,就会掠过。其实读《水浒》,此人不能不知。

朱勔是方腊起事于东南的直接肇事者。方腊振臂一呼,万民呼应,其中就是以反“花石纲”为号召的。但《水浒》谈梁山好汉,仅提及杨志失落花石纲,没有将花石纲和逼上梁山挂钩。看来是由于花石纲是皇帝的贡品,它和送与奸臣的生辰纲不同。

而直接抓花石纲事宜的就是朱勔。

花石纲,始于崇宁元年(1102)。开始是由童贯主持的苏杭造作局,向民间巧取豪夺宫廷制作器材,役使工匠数千。崇宁四年朱勔出场,由他掌管的苏杭应奉局,随意搜掠民间奇花异石,遍及其他,“豪夺渔取于民,毛发不少偿。士民家一石一木稍堪玩,即领健卒直入其家,用黄封表识,未即取,使护视之,微不谨,即被以大不恭罪”(《宋史·朱勔传》)这些被劫的花石之物装船运京,“舳舻相衔于淮、汴,号‘花石纲’”(同上)。朱勔也就成为一方土皇帝。他的田产“跨连郡邑,岁收课租课十余万石,甲第名园几半吴郡”(王明清《玉照新志》)。“服饰器用上僭乘舆。又托挽舟,募兵数千人,拥以自卫。声焰熏灼,东南部刺史、郡守多出其门,邪人秽夫候门奴事,时谓‘东南小朝廷’”(陈邦瞻《宋史纪事本末》)。相传朱勔党羽也富可敌国,仅杭州一处,“有服金带者数十人,皆朱勔家奴也。时谚曰:‘金腰带,银腰带,赵家世界朱家坏’”(陆游《老学庵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