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我的心灵鸡汤:哈伯德的人生剪贴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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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感动过我的人物和故事(1)

从前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它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一个人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他希望把自己做的事讲述给他的族人们听。然而他刚要张口开始讲,便又哑口无言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好停了下来。就在这时出现了——按照传说里讲的——这样一个人,他并不受雇于任何人,既没有参与他那位同族人的劳作,也没有任何特别的美德,但是,他却被一种莫名的魔力所困扰——就是这个词——那是一种熟练运用所需的词汇的魔力。他对那位同族人的丰功伟绩讲述、描绘的是那样娴熟,我们现在相信,他运用的那些词语都“活了起来,走入了所有人的心中。”因此,当部落里的人们看到那些词语的确是活了起来时,都非常害怕这个拥有这样词语魔力的人会把关于他们自己不正确的故事讲述给他们的子女,他们便把他杀了。但是后来,人们发现,那魔力是存在于词语里的,而不是存在于他们所杀的那个人身上。

——吉卜林

那天晚上,我晚饭下去得晚了些,原因是:在我经常工作的窗台前的地板上,我发现了几只死蜜蜂——这种场景每年春天都能见到。这几只可怜的小东西是从敞开着的窗户飞进来的。当窗户被关上时,它们便成了囚犯。因为看不见那一层透明的障碍,它们便从东南西北各个方向撞向玻璃窗,直到最后落在地板上,筋疲力尽而死。但是,昨天,在这些蜜蜂中,我发现了一只巨大的雄蜂,比其他的蜜蜂都强壮得多。它还远没有死,事实上,还活得很好,正准备用尽它作为一只巨大雄蜂所拥有的全部力气向窗子冲去。“啊!我可爱的朋友,”我说,“要不是我来救你,今天对你来说就将会是最悲惨的一天了。你可能已经死掉了,我可爱的伙伴;夜晚到来前,你就将躺在地上慢慢死去。到晚上当我拿着台灯走上楼时,我将会在其他蜜蜂中发现你瘦小可怜的尸体。”好吧,现在,像古罗马皇帝提图斯那样,让我来做件好事以纪念今天吧:我们来救救这小昆虫一命。可能在上帝的眼中,雄蜂的价值和人是一样的,而且毫无疑问,比王子的价值要大。

我推开窗,开始用纸巾把它向窗外赶;但那雄蜂却倔强地向相反方向飞。于是我尝试着用纸巾把它罩住,想把它抓住。当它见到我想抓住它时,便彻底不知所措了;它疯狂地撞向玻璃窗,仿佛想要把玻璃窗撞碎,然后又重新开始,一次又一次地撞上去。到最后,它已经飞遍了整个屋子,疯狂而不顾一切:“啊,你这个暴君。”它嗡嗡地叫嚷着,“暴君!你竟然想剥夺我的自由!残忍的刽子手,为什么你不能放过我?我那么开心,为什么你要迫害我?”

经过了刻苦的努力后,我把它逮了下来,抓在纸巾里,并且无意地伤害到了它。哦,它是多么努力的想要报复啊!它伸出了毒刺;它那弱小又绷紧的身躯夹在我的指尖中,但是仍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想要叮我一下。但是我无视它的抗议,把我的手伸出窗外,摊开了纸巾。有好一会儿,那雄蜂似乎吃了一惊,目瞪口呆;然后它平静地张开了翅膀飞回到了无限的大自然中。

现在你知道我是怎样解救了那只雄蜂的了。我可以说就是它的上帝了。但是(下面就是我这则故事的寓意)难道我们不也是愚蠢得像那只雄蜂一样,以同样的方式对待着上帝的旨意吗?我们也有着微不足道的、甚至荒谬的计划,狭隘的视野和鲁莽的方案;我们的成就要么是不可能的,要么就是会伤害到自己的。我们看到的也不过只有我们鼻子那么远的距离,我们的眼睛也只是盯着眼前急切的目标上。像疯子一样,我们在自己盲目的迷恋中一头向前撞去。我们会成功的,我们会胜利的;那也就是说,我们也会在那道隐形的屏障上撞个头破血流。

于是,当上帝,通晓一切并想要拯救我们的上帝,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时,我们也愚蠢地归咎于他,指责他的旨意。我们并不懂得,在他惩罚我们,颠覆我们的计划,令我们受苦受难的同时,他其实正是在拯救我们,向我们揭示出无限的世界。

——维克多·雨果

我正沿着街边漫步,突然一个乞丐,一位穿着破烂的老者,叫住了我。他浑身浮肿,一双泪眼,嘴唇青紫,破衣烂衫,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哦,贫穷已经将这可怜人折磨得不像样子了!他向我伸出一双又红又肿又脏的手……他呻吟着,渴求帮助。我开始在所有的口袋里面摸索,既没有钱包,也没有手表,甚至连手绢我都没找到……我身上什么都没带。而那乞丐仍然等在那儿……举着他那虚弱的不停摇摆颤抖的手。我一时间不知所措,慌乱中我热诚地握住了那只肮脏、颤抖的手……“不要责怪我,兄弟;我也什么都没有,兄弟。”那乞丐用他那浮肿的眼睛望着我,他青紫的嘴唇上露出了笑容——这次是他紧紧握了握我冰冷的手指。“没关系,兄弟,”他嘟囔道,“那也得感谢你,兄弟——这也是一种施舍,兄弟。”就在那时我意识到了我也收到了一份来自兄弟的施舍。

——屠格涅夫

阿尔卑斯山之巅……一整排陡峭的悬崖……大山的最深处。

头顶上,一片明朗寂静、暗绿色的天空。一片坚固、冷酷的冰霜;坚实、闪烁的积雪;积雪下突显出的是冰雪覆盖着的、山风侵蚀过的冷峻的山崖。

两具庞然大物,两个巨人高耸在天,各自矗立在地平线的两端:荣格夫劳与芬斯特拉洪。

荣格夫劳对他的邻居说:“有什么新见闻吗?讲来听听,你看得比我远。——下面发生什么啦?”

几千年过去了,但是对他们似乎只有一分钟。芬斯特拉洪用低沉的声音回答说:“厚厚的云层笼罩着大地……等一下!”

又是好几千年过去了,就好像只有一分钟。

“啊?怎么了?”荣格夫劳问道。

“现在我能看见了;远远看过去,下面所有的都还是老样子:有一些地方有了颜色,但面积很小。水映着蓝光,森林是黝黑色的,一堆堆石头闪着灰色光芒。石堆周围是一些微小的虫子在四处奔走,——你知道的,那些两条腿的,到现在还无法亵渎你我的小虫子。”

“人类吗?”

“是的,人类。”

几千年过去了,就好像只有一分钟。

“喂,现在怎么样了?”荣格夫劳问道。

“那些小虫子似乎少了些。”芬斯特拉洪轰鸣道,“下面变得更清楚了,水域变小了,森林变少了。”

又是几千年过去了,就好像只有一分钟。

“你看见什么了?”荣格夫劳说。

“我们周围也变得更清楚了,好像都近在眼前。”芬斯特拉洪答道:“嗯,那边,远远的山谷里还有一个小点,还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又过去了几千年,就好像只有一分钟。“那么现在呢?”荣格夫劳又问。

“现在一切都好,”芬斯特拉洪答道;“到处干干净净,无论向哪儿看都非常洁白。”

“到处都是我们的积雪,平坦的积雪和冰川。所有东西都凝固了。现在一切都很好,很安静。”

“好,”荣格夫劳说。——“你我已经聊得够多了,老伙伴,该睡觉了。”

“是该睡觉了!”

大山们安睡了;绿色、晴朗的天空也安睡了,天堂下面,大地变得永远静寂。

——“一段对话”以至今还从未被人类涉足过的大山荣格夫劳和芬斯特拉洪的事实为基础改编。

——屠格涅夫

他说,“我明白了。”而他们说:“他是个疯子,用十字架钉死他。”他还是说:“我明白了。”而他们说:“他是个极端分子。”他们容忍了他。而他继续说:“我明白了。”而他们说:“他是个怪人。”接着他们开始有些喜欢他了,但只是对他笑笑。而他又固执地说:“我明白了。”于是人们说:“他说得有些道理。”于是人们便开始有些相信他说的话了。但是他还是像以前说过的那样在说:“我明白了。”最后他们醒悟过来,他们聚集在他周围,他们以他的名字建造了一座庙宇,而他只是在说:“我明白了。”他们想为他做些事。“我们能为你做些什么以表达我们对你的歉意呢?”他只是笑了笑。他用指尖碰了碰他们,并亲吻了他们。他们能为他做些什么呢?“只要做你们已经做过的就行了,”他回答。可那是什么呢?他们想知道。“你们懂了,”他说,“那就是足够的回报了;你们懂了,你们懂了。”

——霍勒斯·特劳贝勒

——您真是太好了,爷爷!您怎么会这么好呢?

——娜塔莎

伦布朗属于那类没有后继之人的艺术家。他应该并列于米开朗琪罗、莎士比亚、贝多芬这类艺术家的行列之中。作为一个艺术界的普罗米修斯,他盗来了天堂之火,并用其将生命赋予了那些无生命的物质,他用他有呼吸有生命的形式表达了自然界非物质的难以表达的一面。

——埃米尔·米切尔

社会上出现了这样一种事物,她无疑是最可悲的,从某些角度来看,是道德学家所能见到的最可怕的事物。她那令人厌恶的名字人们都耻于说出口,而她却铁石心肠地伪装出爱心的流露,将自己视为激起人们爱的欲望的工具;她被人们所鄙视,是她的同类中最卑鄙可耻的,并且注定了,在其大部分的生命里,要遭受疾病、卑贱、潦倒和早逝,在每一个年代她都是人类退化与罪孽的永恒标志。她自己虽然是最高级别的邪恶化身,但她最终却是美德的最有效的卫士。对她来说无数家庭未被挑战过的纯洁性将被玷污,不少人在他们的纯洁未被引诱之前想到她时无不愤慨地为之战栗,他们将会了解到懊悔和失望的苦痛。在她那低等、卑鄙的形态上集中了几乎可以淹没整个世界的羞愧和耻辱。虽然宗教和文明起起落落,她仍永远作为因人类的罪孽而被焚毁的人类文明的女祭师。

——威廉·E·H莱基

——你认为我是个好人。其实我算不上——如果算是的话就是吧。但是你要懂得,我的好孙女——世上一定会有好人的。我们必须对其他人有同情怜悯之心,要知道,耶稣对我们有同情怜悯之心,并以此教育我们。只要还有可能,就要对别人有同情怜悯之心,相信我没错的。比方说,有一次,我受雇在西伯利亚省距离汤姆斯克市不远的郊区农村的一位工程师家做一名看门人。他家的房子坐落在丛林深处,很偏僻的地方;那时是冬天,整幢农舍里就我一个人。那里非常美丽——漂亮极了!然而有一次——我听到了有人在往屋子里爬!

——卢卡

娜塔莎:——小偷吗?

卢卡:——是的。他们已经爬到很高的地方了,我拿起了猎枪走了出去。我抬头看了看——两个人,正在撬一扇窗户,他们都忙于撬窗根本没看见我。我对他们喊道:嘿,你们两个,快滚开!你都不会相信,他们竟用他们手中的斧头向我扔过来!我警告他们。别动,我喊道,要不然我就开枪了!于是我举起枪瞄了瞄其中一个人,又瞄了瞄另一个。这时他们便都跪在了地上哀求我说,饶了我们吧!我当时非常气愤——对你讲过的,因为他们向我扔斧子的原因。你们两个混蛋,我叫道,我警告过你们给我滚开,而你们没有!那么好吧,我说,你们去一个人到树林里捡一根细树棍回来。他们照做了。好,我命令道,现在你趴在地上,另一个用棍子打他。于是他们按照我的命令相互抽打对方。当每个人都挨了一顿痛打后,他们对我说:老大爷,看在耶稣的分上给我们一片面包吧。我们肚子里什么吃的都没有。他们,我的好孙女,他们可是向我扔过斧头的小偷啊!其实他们是两个不错的小伙子。我对他们说,那你们直接向我要面包不就完了吗!他们回答说,因为那样做没有用,我们已经不再那么干了。无论我们怎样哀求,也没有人愿意给我们任何吃的东西。我们实在是饿得无法忍受了。唉——于是我便把他们留下来和我过了一个冬天。他们其中一个,叫做史蒂芬,经常拿着我的猎枪去树林里打猎。另一个,亚考夫,经常生病,总是在咳嗽。我们三个人一起看守着那个地方,当春天到来时,他们说了声,再见,老大爷。他们便走了——去俄罗斯了。

娜塔莎:——他们是犯人吗?在逃的犯人?

卢卡:——他们是逃亡者——他们逃离了他们的殖民地。两个不错的小伙子。如果我不对他们有同情怜悯之心——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他们兴许会杀了我。然后他们会再次被抓回法庭,投进监狱,送回西伯利亚。但是作为一个人,他们有什么不能学习去做的呢!

叶塔一个人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看起来越来越像一朵兰花,热血涌上她的脸颊,她在等待着这场风暴赶快过去。“我不想再谈这次罢工了,”当她的声音大家都能听到时,她说,“这次罢工结束了。我想给大家讲讲有关下一次罢工——以及再下一次罢工的事。我非常希望我能让大家明白会有越来越多的罢工……”

可能你们中的一些人到现在为止从未认真考虑过罢工。其实,罢工历来就一直存在。我不相信纽约有哪一年没有过十几次的罢工。我们开始罢工时,衬衣成衣工人的罢工就刚刚结束。但是他们的罢工都失败了。他们像我们一样忍饥挨饿,但是没有任何人帮助他们。结果他们现在的生活变得比以前更糟了。罢工与罢工之间没有什么区别。可能他们是为了提高薪水,或是为了得到承认,或是为了成立会员工会。但下一次罢工就将像我们的一样。下一次罢工将会是人们为了他们以后不再做奴隶而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