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作的关于失明的调查一步步地带领我走入了工业时代。这是什么样的一个世界啊!我必须毫无畏惧地面对一个实实在在的世界——一个充满了苦难、落后,充满了盲目、狡诈和罪孽的世界,一个与自然力量,与未知力量,与其自身抗争着的世界。这样真实的世界与我想像中的光明世界应该如何相互和解呢?我的黑暗世界充满了智慧的光芒,然而,你看,外面的光明世界却在社会的黑暗中跌跌绊绊摸索前进。起先,我算得上是最失意的人;但是更深一层次的学习重塑了我的信心。通过了解人类的苦难和负担,我第一次意识到了那种在黑暗力量之下生存下来的神奇的生命力——这种生命力,虽然还从未取得过全面的胜利,却在不断地战胜黑暗。我们仍然在进行着与毁灭大军的抗争这一事实便证明了从整个战场上来说这场战争获胜的将是人文精神。世界上最伟大的心灵已经证明了其能胜任上帝赋予的艰巨使命。虽然经常被打败,但仍然持之以恒;虽然经常自责,但总会找回信心;人类的心灵就这样不屈不挠、坚韧不拔地向着无法丈量的远方目标辛勤劳作着,既不会因为外界的困难而气馁,或因为历代留下的内在的痛苦而失去勇气,人类的心灵聆听着一个神秘的声音在低语:“不要恐慌沮丧,不远的未来便是上帝赐予的乐土。”
——海伦·凯勒
有谁能用手指指着正义的作品,说,“它在吗?”正义就像上帝的王国,它并不是作为一个事实外在于我们,而是作为一种巨大的渴望内在于我们心中。
——乔治·艾略特
坚定的信念可以给最普通的人的脸上带来一种无言的、无法定义的美丽;任何一个神龛前虔诚的朝拜者的脸上都会反射出它的金色光芒,就好像一种女性脸庞上闪现出的那种高尚的爱的光芒。
——巴尔扎克
真正衡量一个人的价值的地方并不是在最黑暗的地方或是在教堂的一个角落,也不是在田地里,而是在他自家的壁炉旁。在那儿,他放下了他的面具,你可以了解到他是顽童还是天使,是懦夫还是国王,是英雄还是骗子。我不在乎世人如何评价他,不论他们是称他为老板,还是掷他以臭鸡蛋。我也根本不在乎他的声誉如何、信仰什么。如果他的孩子害怕见到他回家,或是他的妻子每次向他要5元钱时都提心吊胆,那么他就是第一等的大骗子,即使他早晚祷告时表情严肃、赞美上帝时哈利路亚喊得震天动地。相反,如果他的孩子冲到门前去迎接他,每次他的妻子听到他的脚步声时脸上都会浮现出爱的光芒,那么你可以理所当然地相信他是一个纯洁高尚的人,因为他的家便是一座天堂——骗子是决不会离上帝的圣洁的皇座那么近的。他可能是一个差劲的无神论者或危险的无政府主义者,一个摩门教徒或一个政治上的独立分子,他可能会去收买5片居民区的选票,然后去赌选,他可能会与其他人玩到最后一张牌,喝酒喝到他不能分辨一美元硬币与一个圆形锯片的差别,但是他还是要远远好过于那些胆小懦弱的骗子,那个在社会上闲雅之极却把家里弄成地狱一般的骗子,那个将他想要却又不敢发泄在他周围人身上的怨气都发泄在他无助的妻子与孩子头上的骗子。我大可以原谅那种宁可让男人为之咒骂也不愿令女人因之哭泣的人;那种宁可受整个世界的痛恨也不愿被妻子看不起的人;那种宁可让国王眼中因他而充满愤怒也不愿让孩子脸上因他而产生恐惧的人。
——W·布赖恩
我曾向你们讲述过那个在吃樱桃前总要戴上眼镜的人,这样樱桃在他眼里就会变得更大更诱人。我也总是以同样的方式取得最大的快乐,虽然我并不是对烦恼置之不理,但是我总是将它们置于一个尽可能小的范围里,决不让它们影响其他事情。
——罗伯特·骚塞
百万富翁是一类新的人种——至少他们中的许多人都是。那几乎就好像是一种新的人性被制造了出来——迅速的发育成熟,不断增加,蔓延开来,直到扩展到整个世界的各个角落。静静地塑造了人类命运的伟大自然力量选择了这些人,并赐予了他们宽广的视野。他们变得富有是靠着命运的启示,靠着他们广阔的视野和巨大的胆识所养成的良好习惯。他们是理想主义者。他们真正运用了他们的灵魂,他们靠着对物质的掌握来取得成功;并且通过不断发现别人心中这样的灵魂、挑选这样的人聚集在他们身边,才使得他们能不断地取得成功。他们中的许多人变得富有是靠着他们对世界所作的一次神奇的、默默无闻的、短暂的贡献。他们还没来得及失去他们的灵魂。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还可以称得上是富人中的纯真的人——至少他们中的一些人是。
——杰拉德·斯坦利·李
像许多南海岛屿上的原始人一样,人们将他们特殊的信仰刺青在身上;但是一颗充满真爱的真正的人类心脏,与地球上数千个部落里的所有刺青图案下的同一种人性光辉一同跳动。
——O·W·福尔摩斯
除了活着的人以外,没有什么能比一本书更神奇的了!那是一个从逝去的人那里传递给我们的信息——从我们从未谋面过的、曾经生活在可能距离几千英里远的人类灵魂那里传递给我们的信息。然而这些信息,这些保留在那薄薄的纸页上的信息,在向我们讲述着,唤醒我们、惊吓我们、驾驭我们、安抚我们、像兄弟一样对我们打开了它们的心扉。
——金斯利
教育并不意味着教会人们他们不知道的事。教育意味着教会他们正确的行为举止。教育并不只是教会孩子们字母的形状和数字的运算,然后任由他们将数学演化成欺诈,将文学演化成欲望。相反的,教育意味着训练他们学会身体与灵魂要达到完美所必需的训练与高贵的节制。教育是一项艰苦的、持续的、艰辛的工作,其实现必须要靠慈爱、细心、告诫、箴言和鼓励。但最重要的——要靠榜样。
——约翰·罗斯金
获得快乐有两种方式:可以减少我们的欲望,或者可以提升我们的寻求方式——哪一种方法都行——结果都是一样的。每个人都为自己做着决定,选择一个最简单的方法。
如果你一天无所事事,或是有病在身,或是一贫如洗,那么无论减少你的欲望有多难,提升你寻求快乐的方式只会更加难上加难。如果你积极向上、经济充裕、而且又年富力强,那么提升你的寻求方式就会比减少你的欲望容易些。
但是如果你是一个聪慧的人,你就会同时采取这两种方式。无论你是年轻还是年老、富有还是贫穷、疾病还是健康;如果你是个聪慧的人,你就会同时采取这两种方式以提升整个社会中总的快乐度。
——富兰克林
一个人一生中很大一部分的幸福与愉悦都是基于完美地、或者至少是尽其所能地做好每一件他想要做的事。在回顾这样一项工作时,他就会有一种满足感、一份荣耀与骄傲——因为那是一项所有部分都完成得圆满、完整、准确、完全的工作——那种感觉是那些肤浅的、做事邋遢的、不修边幅、草率马虎的人绝对体会不到的。正是这种一丝不苟的完整感将工作变成了一种艺术。最微小的事情,做好了,也将成为一种艺术。
——威廉·马修斯
哦,要是他们能让你工作该有多好。仅仅只是能工作不就已经很好了吗?真正使人焦虑、疲劳得住进那狭小的医院病房里的不是工作,而是努力想去工作却不被允许。工作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但是就好像,当你一封信刚写到一半,就不得不起身与刚刚走进屋来的一位你从小就认识的熟人握手寒暄一阵后,再坐下来努力想继续刚才那封信的思路时的情形一样——这种事才真正会使一个人变得身心疲惫。
——桑德斯·诺维尔
毋庸置疑,人类最伟大的探求便是幸福。但是这世界生来就有幸福吗?有多少人是真正幸福的?我研究过处在各个阶级和各种生活环境下的人,无论在哪里,我都发现,当你透过表面现象观察到事情的实质时,大多数情况都是人们在违心地说,“我很快乐。”几乎每个人都想得到它所没有的东西,考虑到这些事物的本质构成时,可以说每个人要的都是钱——比他钱包里现在装着的更多的钱。
但是毕竟,钱能买到的只有几样东西。为什么有人要嫉妒工业界的巨子们呢?他们的生活充满了巨大的、无休止的忧愁,而普通人则可以幸运地避开忧愁。忧愁,忧愁,忧愁是生活中最大的恶魔。
什么是我所认为的现在的人性所能达到的最近似的幸福?那就是:生活在自家的农场上,远离城市的紧张繁忙与人造设施——那是一座可以直接从自己的土地上获得生命所需品的农场,屋子前有一片花园,以及一个健康、普通的家庭,可以用来与之共同分享那些许的天伦之乐,以解脱事业上的压力与负担。
——爱迪生
虽然模仿是上帝用来使我们的本性趋向完美的伟大工具之一,但是如果人们一味地模仿,每一个人都跟随着另一个人的脚步直至一个无限的循环,那么很明显人世间不会再有什么进步。人类一定还会像野兽一样,在今天和在世界开始时一个样。为了防止这一点,上帝在人类心中灌输了高远的志向,和在从事有价值的事情中超越他的同类时所产生的满足感。正是这种激情驱使人们用尽各种各样的方法突显自己,正是这种激情使得出名的想法在人们心中显得那么美好、那么令人兴奋无比。这种想法是那么的强烈,以至于痛苦的人们都可以自诩他们是同类中最痛苦的,借以博得一丝慰藉;当我们不能以某些优秀之处出人头地时,我们便会自满于我们所特有的某种脆弱、愚蠢或瑕疵。
——埃德蒙·伯克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不相信巨士参孙的故事会对我的道德本质有任何严重的伤害,而不相信巨人杀手杰克的故事却不会有这种后果。我对巨人歌利亚与对巨人布兰德·鲍尔一样毫不关心。我很喜欢孩子们通过背诵歌谣来取乐,但是令我感到吃惊的是,他们竟然被要求要相信这些歌谣都是事实,并且被告知这种迷信对道德的成长是必要的。
——莱斯利·斯蒂芬
我们可以期望现在的美国男孩将会成长为优秀的美国男人。一个男孩要成为一个优秀的男人,其最好的方式就是做一名优秀的男孩——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男孩,而是一个朴实无华的好男孩。我这样说并不意味着他只能喜好消极的美德,我是说他也必须喜好积极的美德。“优秀”在其最广泛的意义里应该包括善良、坦诚、洁净、勇敢和男子气概。我所认识的最优秀的男孩——我所认识的最优秀的男人——都是学习成绩优秀或事业成功,无所畏惧,意志坚定,为邪恶与妒忌所憎恨与恐惧,做不出非法勾当、而只会对弱者和无助者给予温柔体贴的照顾。诚然,一个十分有男子气概的、十分诚实正直的男孩对周围与他同龄或比他年幼的伙伴们所能产生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如果他不具备全部的男子气概,那么他们就不会尊重他,他的美好品质也就无足轻重了;当然,如果他小气吝啬、残忍或邪恶,那么他强壮的身体和聪慧的头脑只能使他成为一个更加为社会所排斥的分子。如果他不够强壮,不去尝试全身心地在任何竞赛中胜出,那么他就不能做出什么优秀的成绩;如果他不能完全控制自己和他的邪恶激情,不是站在法律、正义和公平一边行使他的力量,他的力量将成为他自己以及其他每个人的祸根。
简而言之,在生活中,就如同在一场足球比赛中,要遵循的原则是:竭尽全力;不要犯规,不要逃避,但一定要竭尽全力。
——西奥多·罗斯福
开始时,人们每天都要外出——一些人去打仗,一些人去捕猎,其他人在田野里耕作——在所有这些活动里,他们可能会有所收获并以此生存下去,或者,一无所获并因此逝去。直到有一天他们中出现这样一个人,他不同于其他所有人,对他们的追求也一点不感兴趣,所以他与女人们一起留在了帐篷里,用烧糊了的树根在地上描绘着奇特的图案。
这个不以他的兄弟们的方式寻求愉悦的人——这个不关心战胜与征服、在田野里又烦躁不安的人——这个奇特图案的设计者——这个美丽图案的发明者——这个在他身边的大自然中觉察出与众不同之处的梦想家,便是人类的第一位艺术家。然后我们便只能等待——直到,带着众神赐予他的箴言——我们中又出现了一位上天选中的人——他将继续前人的事业。只要等到了他,即使他将不会再次出现,美丽的故事也已经完成——已经镌刻在帕特农神殿的石柱上——与鸟儿一起被钩织在摇扇上——传颂在富士山脚下。
——J·麦克内尔·惠斯勒
能使得一些人感动得流出眼泪的大树在另一些人眼中则只是站在他们面前的一件绿色的东西。一些人视大自然为可笑的,甚至是有缺陷的、畸形的,我决不会因为这些人而改变我的观点;还有些人则几乎完全看不到大自然。但是在那些有想像力的人的眼里,大自然便是想像力本身。什么样的人便会看到什么样的事物。
——威廉·布莱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