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噩梦太可怕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前世的他究竟欠了那个妖孽什么,才会让她对今世的自己如此仇恨。
望着被清冷的月光笼罩在其中的亭台楼阁,骧余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皇上,皇上,您没事吧?”太监总管闻讯赶来,跑得满头是汗,那个去通报消息的小太监则跟在他身后。
“朕没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骧余锋并不看向两人,眸光涣散,淡淡的语气中听不出是喜是怒。
“皇上,您没事就好!”太监总管说这话的同时,还不忘怒横了那个谎报“军情”的小太监一眼,叫他皮绷得紧一点,如若下次再犯,定不会轻饶。
“逍遥王爷有几个月没回京了?”眸光深沉,骧余锋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若有所思地轻问道。
“回皇上的话,逍遥王爷自从半年前出京后,至今未归!”
“是吗?”骧锋易轻叹一声。
他这个逍遥王还真够逍遥的,半年都没回京看一回他这个做父亲的,或许是自己太纵容他了,才会让他肆无忌惮地在外头逍遥快活。
“皇上,夜深露凉,您需保重您的龙体!”见骧余锋眉头紧锁,太监总管忙弯腰低头劝说。
“传朕的命令,速招逍遥王回京,说朕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他相商。”再回首,骧余锋没有半丝犹豫,直接下达了自己的命令。
“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他们走远后,骧余锋又抬头望向天空,发现刚才还清明的夜空中泛起了诡异的红光,那浓重的红色如同刚才在噩梦中看到的一样真实。朵朵黑色的云把暗淡的月光都遮蔽了,日月无光,黑压压的天空让人觉得窒息。
黑暗瞬间主宰了整个大地,没过一会,就电闪雷鸣了起来,伴随着一股股强烈的怪风席卷着骧余锋日渐苍老的身体。
翼儿,看来你这次不得不回来了。骧锋易看着如此怪异的天象,在心中无言地呢喃道。
泛红的天空,朵朵乌黑的云渐渐散开,在一阵强烈的光芒之后,有个东西直直地从天上掉了下来。
“哎呦,痛死我了,这是什么破地方啊?”水籽氲头晕目眩地被卷到了这个异时空内,望着自己的身体从天上直直往下坠,她就算是神仙也无能为力呀,自己的身体像枚超速的原子弹一样,砸穿了人家的屋顶,一路落到了地下那堆厚厚的干草堆上,才没让自己摔个半死。
坐在干草上的水籽氲,用力揉着自己被摔痛的部位,眉头深皱,龇牙咧嘴地打量起周围的环境来。
看地方应该是个荒废了很久的房子,角落里的蜘蛛网都蔓延到整个墙壁了,窗户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年久失修的,风从破败的窗户里灌进来,还是感觉有点冷。
“这破地方这么破,是谁该死的把我弄到这里来的?”对于自己所观察到的一切,水籽氲非常不满意,愤怒地低咒了几声后,咬牙爬了起来。
这种破地方她才不想多待一秒钟呢。
“你是谁?”刚抬起头,撞入水籽氲眼中的是一双愤怒的金色眼眸,金色的光芒因为主人愤怒的关系,丝丝缕缕的金光在那双狭长的狐狸眸中流窜,金闪闪的,有点晃眼。
“你是从哪里的混蛋,砸穿了本大爷的屋顶,你就想立刻开溜吗?”那个穿着褴褛衣裳的小孩高仰着自己脏兮兮的小脸,双手叉腰,撇撇嘴,十分轻蔑地瞪着比他高出半个身子的水籽氲,金色的瞳眸中窜出丝丝红色的火焰。
这是他的地盘,这个生人擅闯他的狗窝,好歹也要跟他这个做主人的有个明确的交代,否则的话,她就别想离开!
他人虽小,可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了去的,必要时,他会使出自己的必杀技,让对方明白明白他有多么的不好惹!
“小子,不要太过分,赶快让开!”自己的去路被一个屁点大的死小孩给堵住了,水籽氲哪有不气愤之理,当即杏眼圆瞠,恶狠狠地低下头瞪着他,警告他最好识相点滚开。
小孩子乖巧的才可爱,至于眼前这个一脸愤怒的死小孩,很抱歉,她水籽氲半点都不喜欢他,他已经被自动列为自己讨厌的物种之一了。
“要走可以,先向本大爷道歉,还有赔偿砸穿屋顶的钱!”小男孩一点都不肯退让,反而步步紧逼地向水籽氲索要赔偿费,脏兮兮的小脸上尽是执着之色。
“道歉免了,钱嘛,今天我没带,改天再赔偿给你!”毕竟砸穿人家屋顶是自己的不对,这死小孩索要赔偿费也是应该的。
不耐地轻哼完后,水籽氲绕过那人,直接往外面走去。
这鬼地方怎么觉得怪怪的,一点都不像是自己所熟悉的现代环境,怎么说呢,自我感觉有点像电视剧里所看到的破庙那一类的场所。而电视剧中的破庙,都会有一尊泥塑的菩萨放在那,不知这个鬼地方有没有。
水籽氲越想越不对劲,不甘心地又回头向里面忘了一眼。
这一看,吓得水籽氲目瞪口呆了很久,全身僵硬,迈着机械式的步伐重新走了回去,瞪大双眼,望着那尊活脱脱的泥塑菩萨久久回不了神,愣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mygod!她有没有眼花,自己居然看到了在电视剧里才能看到的恶俗道具?难道这是哪个剧组在这里拍戏吗?可看这个死小子又不像在演戏,他身上穿的很破烂,但细看还是能看出那是一件古代的衣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喂,女人,你有病是不是?”看着那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白痴女人正用奇怪的眼神膜拜这座破庙里唯一有点价值的泥菩萨,男孩就嗤之以鼻。
这个女人刚才是不是摔坏脑子了,为何对那尊泥菩萨那么感兴趣?金色的眼眸中泛着困惑。
“小屁孩,这里是哪里?”对着那尊泥菩萨摸了又摸,水籽氲才确信自己并没有眼花,心中渐渐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