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闻言,单无衣袖下的双拳紧握,不甘地答应道。
第二天,水籽氲精神抖擞地抱着木鱼下楼吃早餐,而一脸萎靡不振的裴青却耷拉着双肩,不情不愿地跟在了后头。
“木鱼,多吃点,这样伤口才会好得快!”坐在饭桌上,水籽氲把有营养的食物统统搬到了木鱼的碗里。
“小氲氲,你把菜都给小鬼吃了,那我吃什么呀?”望着已经空空的盘子,裴青瞬间又垮下了脸,神情变得哀怨无比。
小氲氲对这小鬼也太偏心了点吧,什么都护着他,可怜的自己啊……
“要吃自己叫去!”水籽氲连搭理他都懒得抬眼,一心只扑在受伤的莫余身上,对某妖男无比哀怨的嘴脸熟视无睹。
“小氲氲……”裴青正想大声反驳之际,一阵严重的咳嗽声盖过了他的音量,只见脸色煞白的骧天翼由单无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下楼来。
“你去付房钱,我和小鬼有话说!”走到水籽氲他们那张桌子旁,骧天翼冷眼看着正在吃饭的三个人,金色的桃花眼闪过一丝阴沉,但他没有在此刻显露他的情绪,只是定定地将视线投向莫余的脸上,眼中的阴沉瞬间转为笑意,“小鬼,看来你已经找到你的同伴,那么我也不必带着你一起上路了。我们后会有期吧!”
望着那张酷酷的小脸,骧天翼在心中坚定了这个想法。
会的,一定会后会有期的!
“王爷,我们走吧!”付完房钱折回来的单无怨愤地瞪了水籽氲一眼,搀扶着骧天翼走出了客栈大门。
“木鱼,你跑什么?别忘了你的伤还没好!”莫余见骧天翼他们已经走出了客栈大门,沉默地敛下金色的狐狸眸,一声不响地追了出去。
“死小鬼!”水籽氲不放心,立即放下手中的碗筷也追了出去。
“等一下!”莫余气喘吁吁地跑到已爬上马车的骧天翼他们面前,张开自己的小手,把他们拦了下来。
“小鬼,还有什么事吗?”骧天翼挑开门帘,浅笑道。
“我……”莫余闻言,酷酷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而后又变成面无表情,“本大爷是来道谢的!谢谢你们这些天来的照顾。因为某个笨蛋说过做人要懂礼貌!……好了,本大爷的话说完了,你们可以滚了!”语毕,莫余立即让开路,跑向一旁正在看好戏的水籽氲,拽着她的衣袖,粗声粗气地道,“笨蛋,有什么好看的,回去喂本大爷吃早餐!”
“死小鬼,别仗着你有伤在身,我就不敢打你!敢命令我喂你吃饭,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敢打本大爷,我一定先劈死你!”
两人吵吵闹闹的声音最终隐没在客栈内。
“单无,我们走吧!”骧天翼放下马车的门帘,疲惫苍白的俊脸上,一丝柔软的笑意瞬间软化了他刚毅的嘴角,更使他因剧毒折磨的脸上增添了几抹亮色的光彩。
真是有意思的小鬼,他已经开始期待他们下一次的见面了……
莫余的伤让水籽氲他们在那家客栈逗留了半个月之久,也因此把好动成性的水籽氲给憋闷坏了。以致于等莫余的伤口一结疤,水籽氲就迫不及待地拽着两人上路了。
“我们的银子这段时间挥霍地差不多了,所以今天我们没钱住豪华的客栈,只能在荒郊野外睡一晚!”说是睡荒郊野外,可水籽氲看上去比谁都开心,根本不在意其他两人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
不能怪她嘛,在客栈里憋了半个月的她,现在一提到“客栈”两个字,她就堵得慌,哪像荒郊野外,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多惬意!
“你该不会又去偷窃吧?”莫余见水籽氲换上了夜行衣,两道浓眉不赞成地皱到了一起。
“木鱼,我不去偷点钱回来,我们以后怎么过啊?你想饿死啊?”水籽氲大惊小怪地怒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蒙上黑布,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杏眼,警告性地瞪着裴青,“你要好好地保护木鱼,等我回来,若是木鱼少了一根汗毛,你就死定了,赔光光!”
“小氲氲,你……”裴青想大加抗议自己的妖权,哪只水籽氲根本就没兴趣听,三两下就隐没在夜色中,去实施她今晚的偷盗计划。
她早在来的路上打听清楚了,这附近有一户富庶的员外家,他家里的金银财宝数不胜数,据说都是他压榨底下的村民得来的。
如此为富不仁的混蛋,理所当然地成为她水籽氲下手的最好目标!
借着夜色翻墙进入那个员外的家里,水籽氲眯眼瞧着四周的景物。虽在黑夜中看不清什么是什么,但光看亭台楼阁的倒影,巍峨雄伟更是不在话下。水籽氲更加料定这个员外是个爱显摆的土财主。
猫着腰,弓低自己的身体,水籽氲仔仔细细地开始找起他藏钱的地方。像他这么爱钱的混蛋,一定把钱藏在他所睡的房间里,好让他每晚睡觉之前,数着那些金银财宝过一下眼瘾也开心。
既然心中有了目标,又加上自己十几年的偷盗经验,水籽氲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员外的房间,小心地潜了进去,却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直呼自己白费了那么多功夫偷偷摸摸地潜进来。
凭着敏锐的直觉,水籽氲马上找到了藏钱的机关,毫不费力地破了它,对着里面闪闪发光的财宝猛流口水,两眼放光地低语道,“钱钱,我最爱你们了,哈哈……”
抖开自己随身带着的布袋子,水籽氲开心地把那些财宝搬了个空,吃力地扛在肩上,大摇大摆地从房间门走了出去。
有了这些钱后,他们可以无忧无虑地逍遥三五年了!
也许是太过兴奋,水籽氲一不小心走岔了路,来到了一间灯火通明的房间门前,听见里面有人呼救,忙用手指捅破纸糊的窗户,杏眼凑过那个洞,眯眼瞧着里面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