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面色青黑,害怕地躺在床上,正面有个人背对着自己的方向坐着,手里明晃晃地拿着一把小刀,干净利落地朝那个小姑娘的左手腕割下去。
可恶,这么惨绝人寰的事都做的出来!水籽氲当然不能容忍这种夺人性命的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也全然忘记自己现在是个夜入别人家偷窃的盗贼,身上还挂着一大袋偷盗的证据,愤怒地一脚踹开门,闯了进去,“住手!”
“哪来的混蛋,敢坏我的好事?”突然,从旁边闪出一个五十开外的男人,全身堆满了臃肿的肥肉,一件枣红的长衫紧紧地套在他的身上,根本就遮不住他一身肥肉,仿佛他只要弯下腰去,他身上的衣服就会裂开似的。肥胖且粗短的五指上,琳琅满目地带着各色宝石的戒指,十足十地像极了传闻中的暴发户。
此刻的他,精明的小眼怒瞪着踹门而进的不速之客,看见对方一身黑衣,又蒙着一块黑布,背后还挂着一大袋的东西。心中的警铃顿时大作,两颊的肥肉愤怒地抖啊抖的,“来人,快来人!快点抓住这个敢潜进老爷我府里偷东西的小偷!”
“吵死了,闭嘴!”水籽氲哪堪这样难听的魔音穿脑,直接跑过去,用手中的布袋狠狠向对方的头部砸去。
想那么容易就抓到她,当她神偷的名号是混假的!
“血……老爷我的头被打破了……”那个肥胖的男人伸出肥短的五指颤颤巍巍地摸上自己的额头,不摸不打紧,一摸还真出了事。只见他看见手中鲜红的血迹时,两眼一翻,直接“咚的”一声昏死了过去。
“喂,起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水籽氲没好气地用脚踹他,这也太没用了吧,一个大男人见血就晕,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老爷……老爷……您快醒醒啊……”不久,一个管家模样的男人带着一帮家丁冲进了屋子里,一见他们家的老爷被人砸晕昏倒在地,护主心切的管家朝一旁还在看好戏的家丁狂吼,“还愣着干什么,一群没用的饭桶!还不把打伤老爷的凶手抓起来,送官法办?”
“慢着!”突然,一个不悦的声音飘进了这一团混乱的局面中,“这个人,我要了!”
“还不退下!”管家一听此人发言,刚才跋扈的怒气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消了下去,马上换上一副讨好的嘴脸,“既是神医发话,我们自然不会动他分毫的!”
这算什么,人口买卖吗?还是在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进行的!当她一代神偷水籽氲是什么,一件东西还是一个免费的奴隶?
还神医呢,她看呢,保不准是从哪里窜出来的江湖郎中,跑到这里来骗吃骗喝的!
她水籽氲今天肯乖乖地跟他走,她就跟他姓!
等所有家丁都识相地退开以后,水籽氲瞪着一双冒火的杏眼,急匆匆地向始终背对她的身影奔去,抬起自己的右脚,毫不留情地朝某神医的屁股踹去,“去死吧,混蛋!想让姑奶奶替你做牛做马,门都没有!”
“不乖乖听话的下场就是这个!”哪知那个背影以极快的速度闪开了水籽氲的攻击,回眸的一刹那,几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已经准确无误地封住了水籽氲周身的各大穴道,使她根本就无法动弹。
“卑鄙无耻的混蛋,竟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招数来对付我!”水籽氲怒红了眼,一个劲地对着那个仍旧对着她忙碌的背影开骂,“有本事你就放开我,我们单打独斗,本姑奶奶我不信打不赢你!”
“你很吵!”一根银针飞来,准确无误地封住了水籽氲的哑穴,“如果再吵,我会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当下酒菜吃!”
变态!水籽氲惊恐地瞪大眼,呜呜地想要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无奈自己现在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来表示她的愤怒和抗议。
宇宙无敌超级大变态!敢拿她可爱的舌头当下酒菜吃,做他的春秋大梦!
“你敢再发出半点声音,我立刻割了你的舌头,让你以后都没有办法再说话!”声音太吵,他厌恶!
闻言,水籽氲不甘地朝着那个背影狠瞪,哼哼唧唧的声音迫于某人的淫威,一下子降低了不少音量,渐渐地终于消音。
呜呜,她才不要被这个变态的混蛋割了舌头呢!她还要留着自己可爱的舌头,说话,吃饭,骂人,还有跟自己心爱的男人接吻!她才不要这样无缘无故就丢了自己可爱的舌头!
好,为了自己宝贝又宝贵的舌头,她忍他总可以了吧!
没有了水籽氲的噪音困扰,那个男人快速进行着他变态的救人方法,其过程极变态极血腥,让向来什么都不怕的水籽氲都不忍再看下去,干脆闭上眼,来个眼不见为净。
这算哪门子的神医,病人没被他折磨死已经算是够幸运的了!让这么变态的混蛋给她看病,她宁愿病死也不干!
“管家,我的谢礼呢?”经过一番救治之后,躺在床上的女孩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脸色也恢复了常人的红润状态。
“神医,这是你要的东西!”管家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那个男人的手里,“我家老爷吩咐小人把这一万两银票一并奉上。”
“这是你家小姐的药方!按时服药,十天之日即可痊愈!”一张写满药方的白纸以不屑的弧度悠然飘到了管家的脚底下,那个男人只拿过盒子,并没有接受那一万两的酬金,“银子我不需要,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还有这个人我一起带走!”
“是,是!神医!”管家赔笑地连忙拾起那张药方,“神医的要求,小人会一字不漏地转述给我家老爷听的!”
“那最好!”那个男人净手以后,手拿盒子站到了水籽氲的面前,“你是乖乖地跟我走,还是要我扛着你走?”冷淡的语气听起来不像是在商量,根本就是威胁,无论水籽氲选择哪一条路,她都必须乖乖地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