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点狠狠地打在低矮的木瓦板屋顶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简直要砸出个洞来把这房子淹没。他们在饭厅里——这饭厅还兼做客厅和杂物间,旁边就是她的卧室,毕比的小床摆在她的床边。卧室开着门,那白色的大床和紧闭的百叶窗看起来昏暗而神秘。
阿尔西一屁股坐进摇椅里,卡莉斯塔紧张起来,从地上捡起她刚刚缝的棉床单。
“雨要一直这么下下去,天知道堤坝能不能受得住啊!”她叫道。
“堤坝跟你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博比诺还带着毕比在外头暴风雨里呢——但愿他没从弗莱德海默的店里出来!”
“咱们就盼着吧,卡莉斯塔,盼着博比诺能有所察觉,不会冒着狂风暴雨往外走。”
她走到窗边,抹掉上面蒙着的水雾,表情忧虑。屋里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阿尔西起身和她一起站在窗边,越过她的肩膀向外望去,大雨从挡板上倾泻下来,远处的木屋模糊了,树林裹在灰蒙蒙的水雾里。闪电一道接一道划过,击中了田野边一棵高高的楝树,顿时,刺目的强光照亮了周围,楝树断裂的震动简直要传到他们脚下的地板上。
卡莉斯塔捂住双眼惊叫了一声,向后打了个趔趄。阿尔西的手臂包围住了她,慢慢把她拉向自己,两人越来越近。
“天啊!”她惊叫起来,挣脱了他的怀抱,退回窗边,“闪电快打到这房上了!毕比到底在哪儿啊!”她焦虑不已,坐立不安。阿尔西扳过她的肩膀,凝视着她的脸庞,情不自禁地将她搂进怀里。她的身子温热颤抖,一下子就唤醒了昔日他对这具娇躯的迷恋与欲念。
“卡莉斯塔,”他说,“别怕,不会有事的,这房子这么矮,旁边又有这么多树,闪电打不到的。好了,冷静一点好吗?来啊,好不好?”他拨开挡在她脸前的秀发,她脸庞温热,香汗淋漓,双唇娇艳润泽,犹如石榴籽一般,那白皙的脖颈那丰腴饱满的胸脯更令他难以自持。她抬起头,用水汪汪的蓝眼睛望了他一眼,先前的恐惧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迷离的眼神,无意之中,那眼神流露出了她肌体的欲望。他低头凝望她的眼睛,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用吻来霸占她的双唇。这感觉让他想起了阿桑普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