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走来的,跟卡托一家人一起。可我现在想回去,不等他们了。我自己直接走,就是这样。”
“我能陪你吗,卡莉斯塔?”
“无所谓。”
他们一起穿过了宽敞的牧场,又绕过田野,在时明时暗的晨光中跌跌撞撞。走过湿泥地的时候,他提醒她提起裙摆;因为她正伸手拔着地上的杂草。
“无所谓,反正是要洗澡的。博比诺,你一路都在说着你想娶我,好吧,你要是想的话,我无所谓,就是这样。”
巨大的幸福突如其来,在这位年轻的卡迪亚人粗糙的棕色面庞上熠熠生辉。他高兴得过了头,话都哽在喉头说不出来。
“哦好吧,你要是不想的话,”卡莉斯塔轻率地厉声说道,假装因为他的沉默伤了心。
“神呀!你知道我都为你发疯了,你在说什么呀。你是认真的吗,卡莉斯塔?你不会反悔吧?”
“我可没说过反悔,博比诺。我是认真的,没错。”接着她伸出手去,好像谈妥了一笔生意要握手成交一样。博比诺满心幸福,因此大着胆子向卡莉斯塔索吻。她转过脸来,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一晚放纵的狂欢之后,她显得似乎有点丑。
“我不想吻你,博比诺,”她说着,又扭过了头,“今天不行,以后吧。老天在上,你还不够满足吗!”
“哦,我心满意足了,卡莉斯塔。”他说。
......
骑马走过一片树林的时候,克拉丽丝的马鞍松了,于是她和阿尔西就下了马,重新把鞍子系好。
他第二十次问她家里出了什么事。
“可到底是什么事呢,克拉丽丝?是不幸的事吗?”
“啊,天晓得!只不过是我的一点事罢了。”
“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