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西,昨晚我看着你走了,还带着那些马褡子,”她犹豫地说着,一边努力整理着鞍子上的什么东西,“然后我就从布鲁斯那里套了话,他说你去了舞会,好几星期都不会回来。我想,阿尔西——也许你去了——去了阿桑普申。我一下就发了疯,我知道你现在,今晚,不会回来了,我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趴在马鞍上,把脸埋在手臂之间。
他开始想这是不是爱的表示。但这得要她先说出来,他才能相信。她说出来的时候,他觉得整个宇宙都变了个模样——和博比诺不同。那场飓风几乎让他一蹶不振,这还是上星期的事吧?可是现在看来,那不过就是一场大笑话而已。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吻着卡莉斯塔的耳朵,对她说着不知所谓的情话,而现在,卡莉斯塔已经成了遥远的神话。这世上唯一的真实就是克拉丽丝,她站在他的面前,说她爱着他。
他们听到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但却不以为意。他们知道那只是黑人音乐家们按照习俗,在院子里向天鸣枪,然后宣布:“舞会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