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贾琏过来了,进屋看见凤姐笑着说道:“这里很干净又清静,是个不错地地方。我先去见过老祖宗,这就回来陪你!”
“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我不用你陪着!”凤姐笑着回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帘子一挑,贾母走了进来。
“你坐着别动!”贾母见凤姐要起身赶忙说道。
贾琏赶紧上前拜见贾母,又扶着她坐下。
“孙儿多谢老祖宗垂怜。”贾琏笑着说道。
贾母笑着回道:“你们小两口一直恩爱,美中不足就是没有个儿子。要是这一胎给我生下个重孙子,可就十全十美了。”
贾琏看着凤姐笑着说道:“难道生个像她的女儿不好吗?”
“头一胎是男孩心里踏实,往后就随便生了。”贾母笑着说道。
小丫头端上茶来,平儿双手捧着一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茶杯高举过头顶说道:“二奶奶身子重,奴婢就代她给老祖宗敬茶,多谢老祖宗垂怜。”
“好丫头,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将来的福分少不了你的!”贾母接过茶抿了一口说道。
贾母又坐了一会,就回房去了。凤姐就在贾母那里住了下来,吃饭也和贾母在一处。玉盏虽说总是摸不着贾琏的边,可是好歹早晚能见到。如今贾琏和凤姐一走,她只守着个空院子暗地里抱怨地不得了,没事就到邢夫人那边煽风点火说凤姐的坏话。
一日,拓跋凉和其其格到了金陵,水溶负责接待。他们先是到皇宫拜见了皇上,其其格提出要拜见黛玉。
皇上笑着说道:“玉郡主已经出宫开府了,就让北静王爷带你去吧!”
拓跋凉闻言说道:“父皇一再叮嘱我此行要照顾好你,妹妹去哪我一定要跟着。”
“那就同去吧!”皇上说道。
其其格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拓跋凉,二人拜别了皇上跟着水溶出宫去了。
水溶和拓跋凉共乘一辆车,其其格自己一辆。
“听闻王爷和玉郡主曾经在仙境呆过?”拓跋凉瞧着水溶问道。
“哦?”水溶眉毛一挑,笑着回道,“以讹传讹而已,大荒山虽然不是常人能去的地方,却也不是什么仙境,有缘人皆能去之。”
“我还听说王爷的府邸和郡主府比邻,里面更是柳暗花明,曲径通幽,实为金陵一景观!”拓跋凉又说道。
水溶闻言说道:“看来王爷对我和郡主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想必金陵有什么事情发生都逃不过王爷的眼睛?”
他的语气虽然是淡淡地,话锋却很尖利。
拓跋凉听了淡然地回道:“天朝是大国之邦,我们东梁国只是弹丸小国。天朝无论是政治、经济、文化都遥遥领先。我们时刻视天朝为神明,各个方面都在效仿天朝,如此一来当然对金陵的关注就多了一些。”
水溶不禁对这个拓跋凉另眼相看,暗暗对他上下打量。
只见拓跋凉眉眼之间的距离特别宽,眼神像鹰一样锐利,浑身散发着一股排山倒海的气势,说话行事却低调缜密。
水溶在心中暗自说道:此人日后必成大器,恐是后患啊!
拓跋凉也在暗中观察水溶,只见他俊朗的面容,温文尔雅的举止,一笑满脸的春风荡漾,即便是说出刻薄的话也让人不忍心生他的气。
二人都在心中暗自思忖,一时无话。不多时轿子经过北静王府,直接停在了郡主府门前。水溶先下轿来,门口的管家见了忙上前磕头。
水溶他们刚出宫,黛玉就接到了消息,此时正在里面等候。
管家见礼完毕,赶忙吩咐人把府门打开,一面又派小厮到里面送信,然后在前面引着水溶等人进府。
一进郡主府,翠障就出现在众人眼前。其其格见了笑着说道:“在此处设置一障碍,倒勾起了人们想要一探究竟的心思。单是这一设计就已不俗,想必里面更是有看头吧!”说着就迫不及待地转过翠障。
拓跋凉忙紧随其后,水溶笑着跟在后面。
其其格一面走一面欣赏,忍不住点头称赞道:“这哪里是府邸,迥然是个世外桃源。约三五个好友,或游玩,或聊天,或饮酒,或弹琴,或吟诗,或作画……”
“你就不要或个没完没了了,你看看池塘边的仙鹤都被吓跑了。”拓跋凉笑着说道。
其其格还是羡慕地说道:“早些年我跟玉儿吹嘘草原的风景如何壮观,现在看来人工穿凿也够雅致。各有各得妙处!”
远远地看到一片翠竹,只见一群丫头婆子拥着一位姑娘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双红香羊皮小靴,外罩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隐约露出里面白色撒花长裙。
行动之间听环佩之铿锵,云堆翠髻看靥笑之春桃。纤腰楚楚回风舞雪,珠翠辉辉满额鹅黄。蛾眉颦笑将言而未语,莲步乍移待止而欲行。素如春梅绽雪,洁若秋菊披霜,静似松生空谷,艳比霞映澄塘,神像月射寒江。
众人不觉看呆了,水溶也是第一次见到黛玉盛装打扮的模样,心里不禁漏跳了一拍。
黛玉行至众人面前笑着说道:“王爷和公主远道而来,恕我有失远迎。”
其其格上前拉着黛玉的手上下盯着看起来,“玉儿怎么会这么好看,我要是男儿一定要娶你为妻!”
“公主还是这样直爽。”黛玉有些脸红的说道。
“什么公主、郡主的,几年不见玉儿竟拿我当外人了,我们不是姐妹吗?”其其格闻言说道。
“好!我还是叫你格儿。”黛玉笑着回道。
拓跋凉好容易有机会插上话,忙朝着黛玉说道:“今日到郡主府上真是打扰了。”
“哪里,格儿是我一见如故的好姐妹,她来金陵是一定要到我府上的。”黛玉边说边请众人去潇湘馆。
黛玉身后的丫头、婆子忙跪下见礼,水溶忙命其起身。
其其格走在翠竹中间的碎石路上,笑着说道:“看到这翠竹倒让我想起了你、我和枚儿三个人,在皇宫观景阁后面的竹林里弹琴得事情。我听说枚儿竟得了暴病身亡了,在家里哭了好几回。”说罢脸上出现了悲戚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