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玉和晓天都不愿意去史府参加什么诗社,黛玉和水溶一再劝说,二人才勉强同意去了。少了拓跋凉兄妹二人,感觉冷清了不少。宝钗见其其格走了,总是找机会对晓天抛媚眼,让晓天心生厌恶。
妙玉也是懒怠作诗,只胡乱写了一首应付。黛玉和水溶见了也无心在诗上面,倒让宝钗和湘云夺魁。
“我府中还有些事情,你们尽兴我就先告辞了。”晓天笑着对众人说着,又感谢湘云的款待,然后离去了。
黛玉等人又坐了一阵,也都回府去了。
她去了怡红院听说晓天正在书房看书,只隔着窗子看了一眼就回去了。
黛玉不放心妙玉又去了藕香榭,妙玉见了她笑着说道:“你不用惦记我,一个人伴着古佛青灯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心里放了一个人更不会寂寞了。”
“谁惦记你了?我是一个人无聊才过来的。”黛玉笑着回道。
妙玉闻言立刻说道:“王爷在潇湘馆等着你呢,还不回去?”
“哪有的事?”黛玉红着脸回道。
话音未落雪雁寻了过来,看到黛玉笑着说道:“奴婢先去了临近的怡红院,见郡主不在,就知道一定在这里了。王爷来了,就在潇湘馆等着呢。”
妙玉听了捂着嘴笑起来,她轻推黛玉的肩膀道:“你快回去吧,免得王爷久等。”
“一定是有事他才来的,我先回去看看一会再过来。”黛玉害羞地说着,然后离去了。
妙玉看着黛玉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拓跋凉现在到了哪里?
回到潇湘馆,黛玉看到水溶正歪在榻上看书。他见了黛玉放下书笑着说道:“出去了半日,你还不好好歇着。”
“你不也是和我一起逛了半日?”黛玉坐在椅子上回道。
水溶一翻身坐起来,微蹙眉头说道:“拓跋兄妹二人回去了,我也没有理由赖在府中。明个儿起就要每日进宫,这半日就让我在你这待着吧。”
黛玉见他说得可怜,忍不住笑着说道:“谁不让你待了?”说罢命紫鹃泡茶。
水溶见状笑着说道:“好久没听你弹琴了,不如弹一首听听?”
黛玉闻言命紫鹃取来九霄环佩琴,又吩咐雪雁焚香。
她进去沐浴更衣,半晌才出来。
水溶抬眼看去,只见黛玉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柔顺地散落在身后,长及腰间。脸庞带着少许红晕,被热水熏蒸后的皮肤更加吹弹可破。
她一身白色的长裙,外罩翠绿色的后纱衣,更显得美艳出尘,看得水溶目不转睛。
“直勾勾地,没看过?”黛玉有些害羞地扭着头问道。
水溶听了这才怔过神来,笑着说道:“咱们老是腻在一块,可是你稍微改变一下穿着打扮我就觉得惊艳地不得了。”
“好油腻地嘴。”黛玉轻骂道。
她莲步轻移端坐在琴桌旁,伸出玉手轻轻抚摸琴身,仿佛是遇到了好久不见的老友。黛玉好长时间没有练琴了,手指划过琴身有种思念地感觉,那琴弦竟发出低沉的呜呜声,好像在诉说什么。
黛玉听了不觉心中奇怪,自己并未碰触琴弦,为何它会发出声音?
“你可听到琴声?”黛玉忍不住回头问水溶。
“你还没有弹,我怎么能听得到?”
黛玉闻言惊奇地看着古琴,方才感到它的神奇之处。
她把眼睛闭上,手指轻轻放在琴弦上拨动起来,一阵柔和的声音流淌出来。
水溶正端着茶杯,听到这悦耳得琴声,举着茶杯忘记了送到嘴边,直到感觉手腕酸乏,这才放下。
他只觉得好似一缕春风佛面,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浑身舒畅极了。不一会,水溶就不自觉地歪在榻上,闭上了眼睛。
当黛玉的手离开琴弦的时候,余音在屋子里回荡了半晌才慢慢消失。水溶液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他笑着说道:“我好像在阳光明媚的草地上睡了一觉,好舒服啊!”
“那你不多睡一会,醒来做什么?”
水溶笑着回道:“你的琴声一停,阳光和春风都不见了。”
黛玉站起身,吩咐紫鹃小心地把古琴抱回去。
水溶见她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起身拉着黛玉走到梳妆台前,把她轻按在椅子上说道:“还记得以前,我常给你梳头。自打回了金陵却一次也没梳过了。”
说着,轻轻的用象牙木梳通着黛玉的头发。黛玉乌黑柔顺地头发闪着柔和地光泽,木梳顺着发丝滑落下去,扬起阵阵幽香。
水溶忍不住撩起一缕放在鼻尖嗅起来,淡淡的挥之不去的清香让他心旌摇曳。
他挽起黛玉的长发,笨手笨脚地试图梳成好看的追云髻,可是黛玉的头发太滑,怎么也固定不住。
水溶皱着眉头说道:“以前还梳的好好地,如今怎么就不好使了?”
“那时我的头发才多长?”黛玉笑着回道。
紫鹃走进来见状笑着说道:“王爷一旁看着,还是奴婢来吧。”
说着接过水溶手中的木梳,熟练地把黛玉的头发分成不等的两份,先用头夹固定少的部分,然后把较多的部分束起又挽成流云状。接着,紫鹃把少的那部分分成很多缕,轻轻挽成花瓣的形状就分布在流云髻的周围。
不一会的功夫,一个漂亮的发式梳好了。水溶不禁笑着点头说道:“还是你的手巧,这头发梳的又快又好看。”
“王爷谬赞了。奴婢的手就是侍候郡主的,不然要它做什么?”紫鹃笑着回道。
黛玉满意地照照镜子,笑着说道:“紫鹃这丫头就是手巧嘴甜,要不我一日离不了她了?”
雪雁端着托盘走进来,里面放着一些点心,听到黛玉的话撅着嘴说道:“郡主眼里只有紫鹃姐姐,明个儿我们这些碍眼的奴婢就都自动消失算了。”
“你说话拍拍良心,哪次郡主的赏赐不是和我一样的?”紫鹃笑着骂道。
雪雁听了赶紧笑着回道:“我是哄郡主高兴,闹着玩得,紫鹃姐姐怎么当真?虽说我们只是丫头,可是郡主待我们不薄,一般人家的小姐也不过如此,我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