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各有各得好,少了你的俏皮也闷得慌。”黛玉对雪雁说道。
雪雁笑着把点心摆在桌子上,黛玉瞧瞧,不过是蛋卷酥、蟹黄派之类的东西。
“没有新鲜样?”黛玉皱着眉头说道,“上次在酒楼吃得窝头还算爽口。”
“窝头?”紫鹃奇怪地说道,“那都是吃不起饭的人家为了填饱肚子才吃的,郡主怎么能吃那东西?”
水溶闻言笑着说道:“你们不知道,名字虽说叫窝头,可是做法确实精细地不得了。”说着把窝头的做法说了一遍。
“我的妈啊,这竟比白面馒头还精细了,怪不得郡主念叨。”紫鹃听了回道。
雪雁暗暗记住了做法,忙下去厨房吩咐她们做了。
半晌,她端着冒着热气地窝头进来了。
“郡主和王爷尝尝,看是不是这个味。”雪雁笑着说道。
水溶拿起一个先给黛玉掰下一块,又自己咬了一口,吃罢不住得点头,“就是这个味道。”
黛玉吃了赶紧吩咐春纤,给晓天和妙玉送过去一些,又把剩下的分给丫头们。
紫鹃等吃了都说道:“天啊,这哪里是窝头。”
“我倒是想起那道泥鳅豆腐。”水溶笑着说道。
黛玉听了皱着眉头回道:“一想到泥鳅临死前痛苦的挣扎,我连一口都不想吃。”
“想起那日,只有我和拓跋兄喝了一口汤,你们都没有动筷啊。”水溶想了一下说道。
黛玉听了叹口气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还能那样聚在一起?”
“那还不快?等拓跋兄妹从东梁国回来就成了。”水溶笑着回道。
黛玉听了默不作声,水溶见她有心事的样子忙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黛玉这才把妙玉的担心告诉了水溶,还说道:“明个你要是进宫,侧面打听一下东梁国那边对他们的婚事可有回应。”
水溶闻言点点头,说道:“你们也不用杞人忧天,皇上赐婚东梁国还能反驳不成?”
“女人的直觉你们男人是不懂得,听了妙玉的担心,我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黛玉摇头说道。
水溶想了一下说道:“或许书信正在路上,这一两天就会到了也说不定。我会特别注意这件事情的,有了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们。”
黛玉闻言点点头,“也只好这样了。”
不一会,小丫头进来回道:“少爷和公主都说窝头很好吃,派人来谢郡主了。”
“他们喜欢就好。”黛玉听了笑着说道,“告诉厨房做几个清淡的小菜和汤,晚上我们就吃这些。”
小丫头答应着下去了。
黛玉留水溶在府中用饭,又喊来了妙玉和晓天。
饭毕,众人又聊了一会,就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水溶去了宫中并没有得到东梁国的任何消息,却得到了太妃身体不适的消息。
水溶忙去了如佩宫,太妃脸色难看的靠在榻上。
“母妃身体不舒服怎么不躺着?还不快扶娘娘进去歇着。”水溶忙吩咐旁边的宫女。
太妃见水溶来了笑着起身,水溶急忙上前扶住她道:“御医看过了没有?母妃身子不舒服怎么不告诉我一声?皇儿真是不孝!”
太妃咳嗽了几声放说道:“只不过是偶感风寒,不用大惊小怪的。”
“不能掉以轻心,伊御医开了什么方子?”
淼莲闻言赶忙拿出伊御医开得方子递给水溶。
水溶细细地看起来,太妃见了笑着问道:“伊御医开得方子向来稳妥,你又不懂看什么?”
“皇儿虽然不懂医术,却也明白一些医理。就那伊御医这张方子来说,虽然妥当,可是太过保守。照这样的吃法,恐怕要多吃几副才能好病。”水溶看罢回道。
淼莲听了笑着回道:“伊御医也说不敢下太猛的药,因为娘娘有夜间盗汗的毛病,身子虚弱。唯恐用量过猛娘娘的身子受不了。”
水溶听了点点头,见宫女端来药,亲自服侍太妃喝下。
他小心翼翼的舀起一匙,放到嘴边吹了吹然后送到太妃嘴边,见她嘴边沾上一点又用丝帕帮着擦拭起来。
太妃见了宽慰地说道:“先皇要是见到你这样孝顺,一定也会非常高兴地。最近不知道为了什么,晚上总是梦到你父皇。”
水溶听了赶忙安慰太妃,捡轻松一点的话题说起来。
不一会,皇后端着一碗瘦肉粥来了。
她笑着说道:“臣妾听说母妃食欲不振,就亲手做了粥,母妃趁热吃几口。”说着端过去亲自喂太妃。
“哀家能有你们这样孝顺的皇儿、儿媳真是福分。”太妃又咳嗽了几声说道。
话音刚落,皇上从外面走进来,说道:“皇儿来迟了,还望母妃见谅。”
“皇上每日忙得不可开交,还往哀家这边跑,是哀家让皇上分心了。”太妃一边让皇上坐下一边说道。
皇上听了忙说道:“什么事情也比不上母妃的身体重要。”
太妃唯恐皇上在她这里耽搁时间,就说要进去歇着。
淼莲忙搀扶太妃进去里面了,皇上等人只好告退了。又有兰太妃、丽妃和元贵人等人在宫外求见。淼莲吩咐宫女出去传话,“太妃歇下了,请众位娘娘先回去吧。”
兰太妃等人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回去了。
丽妃的宫殿在如佩宫附近,先回去了。只剩下兰太妃和元贵人住得稍远一些,同路回去了。
“哀家亲自去看望,却好心没好报吃了个闭门羹。”兰太妃抱怨道。
元贵人听了忙说道:“一定是宫女擅自做主没有回禀太妃娘娘,要不然怎么会把娘娘拒之门外?”
兰太妃听了不禁多看了元贵人几眼,点头说道:“哀家看你倒是比那个丽妃懂礼数,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说到此处戛然而止。
元贵人听了不由得脸色黯淡,讪讪地笑了一下。
“有空到哀家宫里坐坐,想当初哀家在宫里和太妃平分秋色,也不是光靠美色的。只可惜先皇走得太突然,不然哀家也不会落到今时今地。”兰太妃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