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呵护你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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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生命的高度(3)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曾经神秘的死便越来越司空见惯了,特别是高中和大学几位同学的非正常死亡,更让我感到死亡的不可预兆和如影相随。而在我老家,我所生活的那个村庄,人类的新陈代谢更是在我的眼皮底下如此清晰地发生着。我每年回去一两次,每次回去都会发现,又少了几张熟悉的面孔,多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当妈妈告诉我,某某爷爷、某某奶奶、某某伯伯、某某婶娘“老了”时,我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感到震惊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地般的平静。能有什么理由不平静呢?

对于每个人,死都是迟早的事,生命,都是从无处来,向无处去,完成一个注定的轮回罢了。因此,生命之旅,其实就是死亡之旅;死亡之旅,其实就是回家之旅。是的,回家,死就这么简单。

曾经在张海迪的《生命的追问》一书里,读到过一篇关于死亡的文章,题目叫《死是美丽的》。突然发现,自古以来令人恐惧令人断肠令人望而生畏的死,原来也可以这样温馨而美好。而在史铁生的笔下,死便成了生的一种默契:“现在我常有这样的感觉:死神就坐在门外的过道里,坐在幽暗处,凡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夜一夜耐心地等着我,不知什么时候,它就会站起来,对我说:嘿,走吧,我想那必是不由分说。但不管是什么时候,我想我大概仍会觉得有些仓促,但不会犹豫,不会拖延”。面对死亡能有此等从容,也就活到一个很高的境界了。在他们那里,死不是生的终结,而是生的另一种延续。国学大师文怀沙更绝,他干脆把人生比做住了一回旅馆,吃饱了,喝足了,便可心满意足,笑而归去。何等豁达,何等超然!

(佚名)

证明自己

作为一名跳水运动员,出成绩才是最好的证明。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全力以赴,在几个月后的十运会上拿到金牌,到时候,成绩自然会证明一切。

田亮是世纪之交的中国和世界跳水界一颗耀眼的红星,在全运会、奥运会及世界跳水锦标赛上数次登顶夺冠。但正如田亮本人所言,体育比赛的魅力在于有输有赢,在2004年夏季的雅典奥运会上,他最有把握问鼎桂冠的十米跳台跳水因一跳失误而全盘皆输,最终只夺得该项目的铜牌。雅典奥运会的失败,成为田亮体育人生的转折点。

在雅典奥运会之前,竞技水平和知名度均达到巅峰状态的田亮,其阳光形象早已被许多商家慧眼相中,而理所当然成为众多商业产品的形象代言人,更有商家愿意斥巨资诚邀他在不影响跳水运动的情况下加盟娱乐界,这原本都不是坏事,可却莫名其妙地成为田亮辉煌事业之途中一块倒霉的绊脚石。奥运会后,先是因“亮晶晶事件”和“吴敏霞事件”

引起了非议,随后是国家跳水队以其参加商业活动过多为由,予以除名。

2005年1月26日,正在陕西省跳水馆参加训练的田亮接到领导的通知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十年来代表国家队南征北战的田亮,是如此地热爱跳水运动,并以自己是国家队的一员而深感自豪。可以这样说,对于热爱跳水的田亮来说,国家队就是他的家。猛然被国家队逐出“家”门,刚刚步入事业巅峰的田亮自然倍感失落,欲哭无泪。

田亮的过人之处,不仅仅是他领先世界的运动能力和水平,还在于他面对人生变数的那一份超然和淡定。他很快就坦然地接受了被国家队除名这一事实,在几番努力争取重返国家队遭到拒绝后,又平静地回到游泳池,站在了高高的十米跳台上,澄明的心境如十米之下的那一池碧波。他说:“我也不想争辩什么,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作为一名跳水运动员,出成绩才是最好的证明。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全力以赴,在几个月后的十运会上拿到金牌,到时候,成绩自然会证明一切。”

2005年10月1日,南京,普遍不被看好的田亮再次站到全运会的跳台上,依旧一脸阳光,依旧镇定自若。似乎是为了印证心中的什么,我也早早地坐在电视机前,期待着田亮纵身一跃。果然,我从田亮“亮晶晶”的眼睛里看到了力量,势不可挡的力量,那一场比赛的结果,在许多人的意料之外,但却没有出乎我的意料,田亮赢了。

据报载,国家队目前正在考虑田亮、王治郅等问题运动员的“特赦”归队问题。我不知道田亮是否能够最终实现重返国家队的愿望,我也无意评说国家队在处理田亮除名这一问题上的是与非。我们国家的体育运动管理机制,原本就无法用一两句话来评说清楚。我只觉得田亮是了不起的,能够坦然接受厄运并努力证明自己的人,都是了不起的。

访谈中,田亮始终面带微笑。只有在主持人张丹丹念他写给国家队的公开信时,眼角悄悄滑下两颗不易察觉的泪珠。那一刻,含着泪微笑的田亮,很阳光,也很男人。

(佚名)

恩重如山

也许那个好心人早就忘记了那样一件小事,他也许永远都不知他的那一次举手之劳,对于当时的那个孩子却是恩重如山。

我的好友林就要应加州大学的邀请前往做访问学者了。他是我们这些朋友中间唯一获得博士学位的。在最后的那一个夜晚,我去给他送行。在他宽大的客厅里,他在与我们依依惜别的同时,委托我们一定要替他完成一件未完的心愿,找到他的恩人。

我认真地听完了他的叙述。我没有想到,林这些年来奋发努力的源泉,原来是从一个偶然发生的故事开始的。

他的家乡在偏僻的乡村,那里很穷,能吃饱饭的人家就算是殷实之家了。

他家里四口人,奶奶、父母和他。奶奶常年有病,父亲身体也不好,家里只靠母亲一人。在他8岁那一年,父亲的身体稍稍好一些了,就跟着村里人到一个小煤窑上去挖煤。不料正赶上了小煤窑坍塌,被砸死了。没有挣到钱,为了埋葬又借了很多钱,家里的饥荒就更大了。

临近春节了,奶奶躺在床上有气无力,母亲出去了一整天卖家里仅有的一垛谷草,没有人买,又拉了回来。这个时候,不要说买肉过年,第二天吃的也没有着落。

8岁的他已经懂事了,看着母亲悲苦的神情,他想到了自己养了一年的两只小白兔。那是父亲活着的时候花一元钱给他买来的。父亲说,你要天天割草喂它,它就会生很多小白兔,然后把小白兔卖了当学费,就有钱读书了。

这一年多,他天天割草,风雨无阻,小白兔已经长成了大白兔,过了年就能够生小白兔。他经常对奶奶和母亲说,我要让它们生一院子的小白兔,卖很多的钱,除了上学够用,还给奶奶治病,买好东西给母亲吃。

他实在是舍不得卖啊。可是,看着病床上的奶奶和无奈的母亲,他咬了咬牙说,把我的小白兔卖了吧,好买肉给奶奶包饺子。

母亲的泪水刷刷地落下来。她知道那是儿子的全部希望和寄托,可是家里实在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换钱了,总得让婆婆和儿子吃一顿水饺啊。

8岁的他把两只小白兔装进背篓就到集市上去了。他蹲在街口,两只小手抓着小白兔的两只耳朵,向过往的行人喊:谁买小白兔!

喊了多少遍,过了多长时间,他记不清了。到了中午时,一个穿制服的人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他问他为什么卖小白兔,家里的大人为什么让他一个小孩子来卖。他一五一十地全说了,从父亲给他买小白兔,到他养小白兔,还有他的希望和憧憬。

他记得那人听后沉思了很久,然后掏出了5元钱,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枝钢笔给他说:小白兔不要卖了,还要养着将来上学用,这枝钢笔送给你写字。而后那人帮他把小白兔装进背篓,让他赶快回家去。

5元钱对于当时的他家来说,是一笔大钱了。他们过了一个很富裕的年,买了肉,买了白面,还有鱼。

第二年春天,他的小白兔一次生了6只小白兔,兔的规模一下子到了8只。后来最多的时候到了30多只。他一年当中卖小白兔能有几十元的收益,足够了上学用的,还能补贴家用。

博士告诉我,他之所以能读完大学,正是这些小白兔的功劳。可是,几十年来,他一直都在寻找那位帮助了他的人,却一直没有找到。他说,他一生受过很多帮助,但只有那一次最令他刻骨铭心。他说,也许那个好心人早就忘记了那样一件小事,他也许永远都不知他的那一次举手之劳,对于当时的那个孩子却是恩重如山。

我对林说,我们永远也不可能找到那个人了,但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可以了却心愿,让我们在自己的生活中,经常做这样5元钱和一枝钢笔的事情。

林已经远赴加州,我相信林早已把这个美好的故事讲给了他来自世界各地的学生,而我也一直为这个故事感动着。我想,我们的生活之所以充满了美好和希望,正是因为在我们的身边时刻都存在着这样的人们呀!

(佚名)

他让我学会了飞翔

父亲离开后,我写的小说经常会成为畅销书,为此我得到了无数荣誉。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最骄傲的时候,是父亲当年向义工介绍我是作家的那一刻。

我父亲是在芝加哥的贫民窟里长大的。如果没有见过父亲居住过的破房子,你很难理解我父亲内心深处想的是什么。

父亲年少时是在一个狭窄的出租屋里度过的,他得照顾一个不会说英语的寡母,还得照看两个未成年的弟妹。无论三九寒冬,或三伏盛夏,父亲都得拼命工作,想方设法赚钱养家糊口。父亲最大的梦想就是从贫民窟里搬出,有自己的房子,全家人都过上穿暖吃饱的日子。等到父亲成家后,靠着自己的勤奋与智慧,他实现了自己的梦想,过上了富足的生活。

可父亲从来不告诉我们这些。由于我不知道父亲的过去,我无法真正理解父亲,不明白他为什么总要给我那么多的指点,总为我设计并不理想的未来。

父亲和我都是非常感情用事的人,我们对自己的感觉和观点都很执著。

“像我们这样的人,根本不是当作家的料。”父亲总这样大声说。

“或许,像你这样的人的确不是当作家的料,”我反唇相讥,“不过像我这样的人就是当作家的料!”我说得一点没错,我一直这样认为。

尽管父亲极力反对,我还是坚持了自己的职业选择,做了一个靠写字吃饭的人。父亲为此大发雷霆。他一直希望改变我的职业,让我从事一项他认为可靠的工作,比如说当医生、老师或者秘书。

那年初冬,我刚满23岁。父亲被查出患上了骨癌,是晚期。医生说,父亲熬不过那个星期了。闻讯后,我从《纽约时报》编辑部急忙往家赶。坐在父亲病榻前,我泪流满面。听到我的声音,父亲吃力地睁开眼睛。仿佛他突然意识到,如果不让我知道真相,一切就太晚了。父亲一只手紧紧握着我的手,另一只手从床底取出一个箱子。箱子里面装着父亲童年和青年时代的照片。一张张照片上记录了父亲的童年时代和青年时代。那时他和他的弟弟妹妹都还是孩子,他们站在居住的贫民窟前照的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父亲的老家,父亲的童年和青年时代。

父亲弥留之际,跟我说了许多话,讲了许多他年轻时候的穷苦生活。

父亲告诉我,他拼命工作,就是希望我能过得好,不再像他年轻时候那样遭受贫穷的困扰。所以,在职业选择上,他也执意让我选择那些有安全感、有保障的工作。父亲说,这些年来,他多么希望我能多依靠他一点,可是,我总是那么独立,那么有主见。我告诉父亲,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依靠他,我所有的希望和梦想都根植于父亲坚强的双肩。当父亲向我道歉,说差点折断我梦想的翅膀时,我告诉父亲,其实正是他,让我学会独立,学会飞翔。

父亲听到这里,笑了,他艰难地点了点头。可是,我不知道父亲是否真正理解了我的意思。

父亲去世前那天下午,母亲和我坐在病榻前,一人拉着他的一只手。

突然,父亲松开我的手,向医院里的两名义工挥手致意。义工来到他跟前。父亲吃力地对他们说:“你们知道我的女儿吗?嗯,现在我想告诉你们——她是一位作家。”刹那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父亲离开后,我写的小说经常会成为畅销书,为此我得到了无数荣誉。可是没有人知道,我最骄傲的时候,是父亲当年向义工介绍我是作家的那一刻。

(佚名)

完美与残缺

“那盆没有枯叶的花是假的,虽然它看起来更鲜艳,更完美无缺,但是我还是喜欢真的。”有人打断了我的思绪。

朋友搬进了新居,数位好友齐聚,贺其乔迁之喜。

主人不俗,懂得享受生活,虽不富裕,屋子却布置得简单而富有情趣。阳台很宽敞,悬挂着几盆花花草草,红绿相间,疏密有致,令人赏心悦目。

我们在春日的艳阳下,散漫地坐着,随意地吃着水果,喝着饮料,眺望远处的高楼,近处的鲜花和草坪,谈论着轻松的话题,时空好象静止了,没有人愿意打破这份难得的温馨。

“嘿!你们看出来没有,这几盆花草有真有假。”一位细心的女士说。

“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有人反问道。

“不用手摸,不用鼻子闻,谁能在五米以外准确的指出真假,我就送给谁一盆郁金香。”主人有些得意地说。

于是大家都开始仔细地观察起来。我是植物盲,奇怪,不管我怎样努力,也记不住各种花草树木的名字,更辨别不清品种的好坏,喜欢观赏植物,却总是说不出所以然来。我只知道那些能够令我心旷神怡的就一定是好植物,一文钱不值的野草,有时候比标价几千元的奇花异草更令我动心。

眼前的几个盆栽,都长得很茂盛,看起来个个碧绿如玉,青翠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