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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安徒生童话全集(2)

死亡是人生最重大的命题,对此安徒生有着独特的见解。他在童话里不但不回避死亡,而且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他作品里的平民主人公所经历的苦难,多是现实生活的反映。安徒生以满怀同情的笔触刻画他们,可是他给他所深爱的主人公们施加的快乐魔法,仅仅是让他们温顺的承受折磨,始终保持内心的宁静和对上帝的虔诚恭敬,最后在幻想的幸福图画中恬然地逝去。如《卖火柴的小女孩》、《柳树下的梦》、《沙丘的故事》等。曾经我很不能接受这样的故事,而忽视了作者对人生观的阐述。现在看来,安徒生所要表达的意思是,当命运以他强大的力量加诸于人的时候,个人应当(也只能)保持灵魂的清净,坚守种种美德,即人性永不堕落,就是幸福的真谛。这也是安徒生作品的伟大之处。(流光)

重读安徒生

安徒生的童话好像是世界儿童的普及读物一样,每一个孩子从小都沐浴在他童话的光辉里。然而,安徒生远不是一个纯粹的儿童文学作家,我们对他的认识始终是不全面的,或者说是在不恰当的意义上来理解安徒生。他是一个用生命写作的作家。巴尔扎克当年想用手中的笔征服欧洲,安徒生却想用手中的笔征服世界。正如太阳每一天从东方升起一样,安徒生征服世界的征途是从孩子这里开始的。他的外表是丑陋的,但心灵是高贵的。从《丑小鸭》开始,我们就知道了这个秘密。毫无疑问,一个社会和整个世界的美好需要从孩子这里做起,所以他选择了孩子。宽容、仁慈、同情、公平、公正、善良、正义、勇敢……每一种健康、健全的理念都蕴藏在他的作品之中。

任何一种艺术,只要它能给人一对向着太阳飞翔的翅膀,那么它就是美的、善的、真的。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因为它给了人们一种理想和信念。哪怕是一个可怜、贫困、就要走向死亡的小女孩,安徒生也不愿让她孤独绝望地走完人生的最后几秒钟。《卖火柴的小女孩》中的小女孩是温暖、幸福、满怀希望地离开人世的。这种惊人的结局倒不是依赖才华完成的,而是安徒生伟大人格的自然流露。人性温暖的闪光,在他许多作品中都有完美的体现。

在世界儿童文学作家之中,安徒生是一个例外,他是唯一一个需要附加条件进行解读的作家。如果我们不读他的传记、不了解他的生平事迹,那么我们就不可能理解他作品中深刻的内涵,更不会知道他是一个用生命进行写作的作家。他的童话中,有他人生太多的泪水和欢乐,也有他人生真实的写照。他终身未娶,倒不是他羞怯的个性所致,而是他把爱情当成了童话,他又把童话当成了爱情。否则,安徒生的爱情童话《海的女儿》就不会那么美妙绝伦了。

安徒生一生都在漂泊。列夫·托尔斯泰花费了10年的时间解读安徒生的作品,他只读出了两个字:孤独。孤独是一种力量,正因为安徒生的作品中具有强大的孤独,才使他的童话变得深刻而又丰富。对于别的经典作家来说,可能仅仅指一个作家的写作状态,但对于安徒生,则是一种生存状态。其实,他的童话不是儿童的童话,而是成人的童话。我从小读他的第一篇童话既不是《丑小鸭》、《皇帝的新装》,也不是《卖火柴的小女孩》,而是那篇我们很少提及或者说不愿意提起的《老单身汉的睡帽》。那是一篇使人潸然泪下的作品。能使人如此感伤的童话确实是罕见的。

安徒生的伟大,在于他把自己的生命和童话连接在了一起;安徒生的天才,在于他利用童话这种文体展现了人生的多重层面。他给童话提供了一种无限的可能性,最大限度地诠释了童话的精神。我更愿意在哲学的意义上膜拜安徒生。

安徒生的童话总在暗示我们:他是一个诗人,一个旅行家,一个牧师,一个道德家,一个美学家,一个哲学家……一个绝好的朋友。无论在哪一个意义上,安徒生都是不可取代的,不可超越的。(小安)

1805年,安徒生出生于丹麦小城欧登塞的贫民窟。他的父亲是一名鞋匠,但受过良好的教育。他的母亲是一名洗衣妇,虽然没受过教育并且迷信,却引导安徒生进入了民间传说的世界。在母亲的鼓励下,安徒生开始创作自己的童话故事,并安排演出木偶戏。

安徒生安徒生11岁时,父亲去世,母亲也不久后改嫁。3年之后,他来到哥本哈根寻找工作,先后做过歌手、舞蹈演员和演员。经过8年奋斗,终于在诗剧《阿尔芙索尔》的剧作中展露才华。因此,被皇家艺术剧院送进斯拉格尔塞文法学校和赫尔辛欧学校免费就读,历时5年。1828年,安徒生获准进入哥本哈根大学,在那里完成了他的文化教育。随后几年,他写了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阿拉伯风格散文、剧本和小说。24岁时,出版了长篇幻想游记《阿马格岛漫游记》,第一版便销售一空,原本在饥饿中挣扎的安徒生从此脱离了贫穷的阴影。1835年,他又完成了以意大利为背景的小说《即兴诗人》,这是一个自传体式的故事,在国际上大获成功。

然而,安徒生却是由于他在1835至1872年间创作的《安徒生童话故事》而享有不朽的声誉。1837年他出版了第一部童话故事集,包括《海的女儿》和《皇帝的新装》,面世即受到一致的好评。38岁那年是安徒生事业的转折点,他创作的一部戏剧在哥本哈根上演,被观众喝倒彩,又受到评论家的恶劣批评。这次大失败使他回心转意,决定把全部心血放在童话故事写作上,每年圣诞节必有一本童话出版。从此,安徒生声誉日上,名噪一时。他的故事盛行于欧洲,成年人与孩子们都爱不释手。欧洲的上层社会更把他当做宠儿看待:丹麦的贵族富人纷纷请安徒生到他们的宫堡去做客居住;当他在欧洲各国旅行时,各国的王公贵族和豪富之家争相邀请他;丹麦和德国普鲁士皇帝都授予他勋章和头衔。安徒生来到英国时,大文豪狄更斯也专程前来拜访。

1867年,安徒生离开故乡欧登塞即将50年,欧登塞城正式请他回去召开庆祝活动。12月里一个寒冷的冬天,离家多年的安徒生终于荣归故里。当日全城的学校为他放假一天,城里的主教陪着安徒生坐马车前往市政厅,市民们一路上夹道欢呼,家家户户都挂起了红白两色的丹麦国旗。市政厅里全城的重要人物盛装聚集一堂,接待这位从前穷鞋匠的儿子。盛宴结束后,市长请安徒生站到一扇打开的长窗前。安徒生发现外面是一城火光,每间屋子都点亮了灯笼和蜡烛;人们拿着火把在街上游行,到市政厅前向他献歌致敬。然而,在这种无上的荣光中,安徒生依然是个羞涩而孤独的人。他一生没有成家,于1875年8月4日病逝于朋友——商人麦尔乔家中。在晚年的自传里,安徒生这样描述自己的一生:“人生就是一个童话。我的人生也是一个童话。这个童话充满了流浪的艰辛和执著追求的曲折。我的一生居无定所,我的心灵漂泊无依,童话是我流浪一生的阿拉丁神灯!我所走过的每一个城市就是我生命旅程中的一个个驿站,记录着一个个丰富多彩、变化多端的故事。我体验过什么是贫苦与孤独,后来又经历过豪华大厅中的生活。我知道什么叫做被奚落与受尊重,我曾在冰冷的暗夜中独自流泪,承受失落爱情的苦痛;也曾在如潮的赞语中体味收获成功的快乐和幸福;也曾与国王驾车流连于阳光和煦的阿尔卑斯山中……这是我一生历史的一个个篇章。”

《格林童话》是欧洲编写最早,篇幅最多,系统性最强的一部童话集,其搜集者是德国的雅科布·格林和威廉·格林兄弟。这些童话故事情节曲折但不离奇;叙述朴素而不单调;许多故事的语言富于诗意。《灰姑娘》、《白雪公主》等家喻户晓,堪称经典的故事,都出自这部童话集。

法国作家王尔德以戏剧家、小说家和诗人而闻名,但令这个名字最早响彻文坛的却是他的童话集。《快乐王子》、《夜莺和玫瑰》、《自私的巨人》等名篇问世之后,立刻轰动一时,英国《典雅》杂志将他和安徒生相提并论。《王尔德童话》的风格纯净优美,是世界童话宝库中不可错过的佳作。

拉格洛夫是一位在北欧与安徒生齐名的瑞典女作家,因创作长篇童话《骑鹅旅行记》获得1909年度诺贝尔文学奖。《骑鹅旅行记》写一个名叫尼尔斯的顽皮男孩,因为嘲笑狐仙而受到惩罚,变成了一个拇指大的小人儿。他乘坐在家鹅茅真的背上和雁群一起飞上天空,开始了在瑞典的旅行。在这次奇异之旅中,尼尔斯逐渐明白了善恶是非,成了一个善良勇敢,诚实守信的孩子,最后与茅真一起回到家乡并恢复了人形。《骑鹅旅行记》文字优美,情节动人,把童话与现实生活有机地结合在故事之中,使瑞典的历史和自然风光通过叙述得到了全面的介绍,问世之后广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