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坐禅的杂念
很多人将静坐当作一种锻炼身体的手段,实际上从佛教的角度看,对身体的养生功效,只是静坐的副产品,而达到禅定状态、调整心念、促进精神上的健康,才是真正的目的。
那么,坐禅又要调整什么心念呢?我们日常的心念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呢?
我们先来看一个故事。传说宋朝时,有一次佛印禅师要在金山江天寺开坛讲经,听众把道场挤得满满的。这时佛印的好朋友苏东坡居士也光临听经,佛印就对他说道:“此间无学士坐处!”
苏东坡也是一个学佛参禅多年的人,听了以后回道:“何不暂借禅师的四大之身为座?”
“学士,你既要老僧四大之身为座,老僧有个问题,你若回答得出,即将身子给你坐,你若回答不出,请将玉带解下来留在此间,永镇山门。”
“好的!你请问吧。”
“佛法讲四大本空,五蕴无我,请问学士以什么为座?”
满腹经纶的大学士苏东坡,给佛印禅师这么一问,问得哑口无言,只得留下身上的玉带。据说直到今日,金山江天寺还收藏着苏东坡的玉带。
这则故事当然是个传说,不过却饱含禅意。苏东坡想参加好朋友佛印的讲座,不过,佛印说“此间无学士坐处”,告诉他这里是讲佛法,在佛法面前都是小学生,没有什么学士。苏东坡说以“四大之身为座”,实际上是说佛法无处不在;而佛印对答,说这身子也是“空”的,佛法从来不停留在某一处,境界自然比苏东坡高了很多。
两人的对答,实际上暗含机锋,我们从中可以领悟到坐禅的道理。很多人在坐禅的时候注重身体和心理的感受,殊不知这些感受都是“四大之身”的范畴,都是世间感知,它们都是“杂念”,并不是禅定的真相。
坐禅时的心境,就是要放下一切,不起杂念。
人类的精神世界,就好像一个舞台,各种想法就像一个个演员,时来时走,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出现在舞台上,一刻都不会停止。对现代人来说,想要不起杂念是很难做到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心思集中,越是集中在一点上,其他的杂念就越会被淡化。
在《起信论》中说,“若心驰散,即当摄来住于正念。”
《修习止观坐禅法要》中进一步解释,刚开始修学止法,因暂时未能将心安住,于是很多人压捺、抑制它,勉强令杂念止住,而且杂念越强,压制它的心念越急迫、越用力,这样下来,“往往众息丛生,癫狂者有之,心病者有之”。
所以,刚开始修习禅定的人不能太心急,不能过于执著。
初学静坐的人,往往会产生一种谬误,他们常说:“没学静坐的时候,杂念反而很少,一旦坐下,杂念反而更多了。”这实这则故事当然是个传说,不过却饱含禅意。苏东坡想参加好朋友佛印的讲座,不过,佛印说“此间无学士坐处”,告诉他这里是讲佛法,在佛法面前都是小学生,没有什么学士。苏东坡说以“四大之身为座”,实际上是说佛法无处不在;而佛印对答,说这身子也是“空”的,佛法从来不停留在某一处,境界自然比苏东坡高了很多。
两人的对答,实际上暗含机锋,我们从中可以领悟到坐禅的道理。很多人在坐禅的时候注重身体和心理的感受,殊不知这些感受都是“四大之身”的范畴,都是世间感知,它们都是“杂念”,并不是禅定的真相。
坐禅时的心境,就是要放下一切,不起杂念。
人类的精神世界,就好像一个舞台,各种想法就像一个个演员,时来时走,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出现在舞台上,一刻都不会停止。对现代人来说,想要不起杂念是很难做到的。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心思集中,越是集中在一点上,其他的杂念就越会被淡化。
在《起信论》中说,“若心驰散,即当摄来住于正念。”
《修习止观坐禅法要》中进一步解释,刚开始修学止法,因暂时未能将心安住,于是很多人压捺、抑制它,勉强令杂念止住,而且杂念越强,压制它的心念越急迫、越用力,这样下来,“往往众息丛生,癫狂者有之,心病者有之”。
所以,刚开始修习禅定的人不能太心急,不能过于执著。
初学静坐的人,往往会产生一种谬误,他们常说:“没学静坐的时候,杂念反而很少,一旦坐下,杂念反而更多了。”这实在是个误会。我们的杂念本来是很多的,没练习静坐的人,自己通常感觉不到,练习静坐后,才开始有所察觉。
有一则故事说,从前有一位老太太住在庙旁,经常听法师说静坐是如何的好,但一直都忙得没有时间去学习。一天,她来到寺中跟法师讲,想和其他人一起静坐,体验一下静坐是否真能给人带来智慧。可她坐下才五分钟,就慌忙起身离开寺院。
后来那位法师问她:“我好不容易跟方丈讲,允许你和其他人一起静坐,你怎么不珍惜,而只坐了五分钟就起身一走了之呢?”那位老太太讲:“你有所不知,静坐的确很好,虽然我只坐了五分钟,但连二十年前有人欠我的一笔豆腐账都想起来了,所以忙着去要豆腐账去了。”
这则故事虽然有趣,却很说明问题,人在静的时候,杂念会很清晰,这个时候,我们要学会控制,这才能达到“定”的状态。所谓“定”,实际上没有那么复杂,它就是心住一境、活在当下,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同一时间内专心致志做一件事,这就是定。其实老太太静了五分钟就想起二十年前的事儿,这正是“有所得”的表现,只不过,她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急切,更没有意识到豆腐账本身就是杂念,还以为这是静坐带给她的好处,所以急匆匆去要账了,这自然很难达到坐禅的境界。
除了杂念丛生,坐禅过程中还会有哪些心神上的表现呢?
佛教总结出四种不调和的心相:一是“沉”,坐禅时,心中昏沉,头易低垂;二是“浮”,意念飘浮,身体不安;三是“急”,摄心入定意念过猛,造成头疼、胸闷;四是“宽”,随心过度,造成心志散漫,甚至出现身体倾斜、口中流涎等现象。
禅定的修习是一条漫长的路,而这条路上歧路特别多,只要心态上有所偏差,就偏离了佛陀的教导:慈悲和智慧,禅定的修行整个重点在于心,内在的清净柔软,慈悲和智慧会带来禅定的成长与内心的喜悦。
修习禅定的时候,杂念是很正常的现象,绝不要因为觉得杂念太多,而给自己画上了框框。那么,我们如何控制杂念呢?这就要学习“止观”,它是禅修的最终目的。 《童蒙止观》中说:“行者初坐禅时,心粗乱故,应当修止,以除破之;止若不破,即应三是“急”,摄心入定意念过猛,造成头疼、胸闷;四是“宽”,随心过度,造成心志散漫,甚至出现身体倾斜、口中流涎等现象。
禅定的修习是一条漫长的路,而这条路上歧路特别多,只要心态上有所偏差,就偏离了佛陀的教导:慈悲和智慧,禅定的修行整个重点在于心,内在的清净柔软,慈悲和智慧会带来禅定的成长与内心的喜悦。
修习禅定的时候,杂念是很正常的现象,绝不要因为觉得杂念太多,而给自己画上了框框。那么,我们如何控制杂念呢?这就要学习“止观”,它是禅修的最终目的。 《童蒙止观》中说:“行者初坐禅时,心粗乱故,应当修止,以除破之;止若不破,即应修观。”这就是说,在静坐入定过程中我们如果出现种种杂念时,首先应随心念所起而制止它,如果“止”不住,那么,就应采取推理分析的方法“观”它、勘破它,这样就能排除杂念的干扰。
那么,什么叫“止观”呢?举个例子,比如我们修习禅定时,若意念涣散,出现“宽”症,就应收敛心念,让心专注于一缘,比如让心念专注在身体的某一点上,这就是用“止”的方法;若因摄心过猛,出现“急”症,可以采用观想的方式,想象气流下沉,以舒缓心意,这就用了“观”的方法。
§§§第二节习禅定止观
智凯大师是天台宗的开宗祖师。传说中,智凯有个弟弟叫陈针,曾任中军参将之职,40岁那年,陈针遇到了八仙之一张果老,张果老对陈针说:“哎呀,将军的命相不好哟,你的寿命快结束了,再活一个多月必死无疑。”
陈针非常害怕,立即请教已经得道的哥哥智凯,智凯便教给他佛教的“天台止观”,并嘱咐他:“依法修行,即可免灾。”
陈针按智凯所授之法修炼,果真免灾回生。
第二年,陈针又遇见张果老,令张果老惊讶不已,连声叹服:“天台止观,奇哉!”
止观,又称“定慧”、“寂照”。“止”的意思是停止,止修观。”这就是说,在静坐入定过程中我们如果出现种种杂念时,首先应随心念所起而制止它,如果“止”不住,那么,就应采取推理分析的方法“观”它、勘破它,这样就能排除杂念的干扰。
那么,什么叫“止观”呢?举个例子,比如我们修习禅定时,若意念涣散,出现“宽”症,就应收敛心念,让心专注于一缘,比如让心念专注在身体的某一点上,这就是用“止”的方法;若因摄心过猛,出现“急”症,可以采用观想的方式,想象气流下沉,以舒缓心意,这就用了“观”的方法。
§§§第二节习禅定止观
智凯大师是天台宗的开宗祖师。传说中,智凯有个弟弟叫陈针,曾任中军参将之职,40岁那年,陈针遇到了八仙之一张果老,张果老对陈针说:“哎呀,将军的命相不好哟,你的寿命快结束了,再活一个多月必死无疑。”
陈针非常害怕,立即请教已经得道的哥哥智凯,智凯便教给他佛教的“天台止观”,并嘱咐他:“依法修行,即可免灾。”
陈针按智凯所授之法修炼,果真免灾回生。
第二年,陈针又遇见张果老,令张果老惊讶不已,连声叹服:“天台止观,奇哉!”
止观,又称“定慧”、“寂照”。“止”的意思是停止,止息妄念,把心念停止下来;“观”的意思是达观,消灭烦恼,是在心静的基础上闭目返视自心,而后明察心境。《维摩诘经注》中说:“系心于缘谓之止,分别深达谓之观。”“止”和“观”两者,在次序上是先“止”而后“观”,先抑制烦恼而后断却烦恼。
止观法能将散乱的心思渐渐收束,闭目返观自心,这样能调摄心身,和谐全身气血,因而能起到防治身心疾病的作用,是佛门中一种独特的养生祛病疗法。
需要说明的是,“止观”是佛教中的概念,这个概念非常复杂,包含了很多深奥的义理,并不是很容易理解,而且,其间掺杂了很多在现今看来并不符合科学的观念,因此,在本书中,仅简单介绍其概貌。
让心念专一的“止”
简单地理解,心中的杂念的止息就是“止”,当心念生起时,制住它,使它不再流动、连续,这就被称为“止法”。
一般常用的止法有三种:系缘守境止、制心止和体真止。
佛教认为心念活动必定有个对象,或许是想一件事情,或许是想某一样东西,它们就叫“缘”,我们可以将所有纷繁杂起的念头的根“系”在一起,使其动弹不得,这样,杂念就不会散动,把心念系在一起,就称为“系缘”。而我们当然不知道杂念的根在哪里,找都找不到,也不受我们控制,所以,我们可以转移注意力,比如系意鼻头、脐间、丹田等处,使心专念不散,这称之为“系缘守境”。
这种方法其实和现代心理学的技法比较相像,就是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一点上,而让自己的意识没有办法去想其他的东西。
系缘守境可以分成几类:
(1)系心于身体中的某一部位。一般来说,顶上、发际、鼻柱、脐间、地轮、掌上、足上等七处是系意的较佳所在。其中,系意顶上、系意发际、系意眉心三点,比较危险,不建议初学者使用;而系意鼻柱、鼻头,对于初学者来说比较安全,且对于身心健康见效最快;至于系意于脐间、系意地轮,也是道家静坐养生比较重视的,地轮一般指脐下四指处,也就是道家养生所说的丹田,但需要注意的是,对于禅定而言,气守丹田是不太合适的;此外,系意掌上、系意足上,被认为对健康好处很多,较之发际、眉心、丹田等处,更容易掌握。
(2)系心于外物,这种修“止”的方法在佛教中多有记载,据佛经记载:世尊初成正觉,无量诸天皆悉称赞如来功德。“尔时世尊观菩提树王目不暂舍,禅悦为食无余食想,不起于坐经于七日。”经文中说,佛陀初成道时,系心于菩提树七日不动。
系心于外物就是将心念集中在身体外的某件东西上,在古印度的修行方法中,有日、月、灯、香点、香枝等,现代瑜伽中也还用点燃的香来辅助冥想,就是古印度方法的遗存。当然,以上所说的用于“系心”的东西,都是古代物质条件匮乏时代的产物,用不好反而有害,比如系心太阳,就很容易对眼睛造成伤害。现代人坐禅,可用的东西会更多,但要注意不要选择复杂的或者容易引起情绪波动和生活联想的用品,那样反而会激发心中杂念。
至于制心止和体真止,非常难懂,我们只简单地理解:制心止实际上是从心的本体上下手,当心意方动、杂念初起时,就立即随时制止它;而体真止更难,它需要对各种杂念进行仔细体会,而不强调刻意抑制,当我们发现杂念的真相时,自然不受它的影响了。
·对治种种身心问题的“观”
禅定的目的是让人生出智慧,在“止”中,可以断除一切劳心思虑,让心清净下来。但这还不够,还要让清净的心起作用,去观察、思考宇宙真理,这就是“观”,也叫“观想”。佛教认为,正确的观想,可令人身心愉悦、健康;而错误的观想,则令人身心健康受损。
《增一阿含经》中,佛说:比丘亦有此三大患,云何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