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老子著经大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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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由“金人铭”引出来的“三宝”(3)

李耳正记着,苌弘突然起身,走到屋子里拿出一把伞递给李耳,“您快走,马上要下雨了。”

李耳望着晴朗的夜空,疑惑地问:“没有云彩哪能下雨?”

苌弘用伞指着天空上的月亮说。“您看到没有,月亮的周围急速起着月晕,被风迅速包围着,这是有急雨的迹象。”

李耳一看果然如此,于是,他拿着苌弘递过来的伞,朝皇家藏书馆去了。走到半路,雨就下了起来,他真从心底里佩服苌弘看天象的功力。

李耳一有空闲时间,就到苌弘这里学观天象,加上他勤奋努力,不久便能观天象了。当然还需要在以后的实践中发展。

过了半年,太史严让李耳到郑国去交换文书,他便欣然答应了。

其实,对李耳来说,郑国是他非常向往的地方,那里是黄帝的出生地。这半年来,他不断地查找了一些有关黄帝的资料,记载是这样的:

“黄帝轩辕氏:少典氏之子(母日附宝见电光绕斗,感而有孕)生帝于轩辕之丘(郑国的国都),故日轩辕氏,姓公孙,国于有熊,杜佑典,新郑,祝融之墟。黄帝都于有熊,亦在此也,故亦日有熊氏。”

又云:“黄帝母日附宝,于二月初九晚在西北地,晴天星野,见大电光照亮地面,绕北斗星座,后觉怀孕。二年后的二月初九日生下轩辕氏。当黄帝诞生的那天,城南双洎河涧,出现两条巨龙腾跃半天。天空彩霞重叠交叉,凤凰云飞,燕形人一。鸟兽齐欢,草青花开,动物和植物欢乐不止。普天同庆,始祖黄帝出生。”

“诛蚩尤,于涿鹿。蚩尤好兵喜乱,作刀戟大弩,以暴虐天下,兼并诸侯,攻炎帝榆罔,榆罔逊居涿鹿,帝仍征师诸侯,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蚩尤作大雾,军士昏迷,帝为指南车以示方向,遂擒蚩尤而戮之。”

“诸侯尊帝为天子。帝自涿鹿还,以代神农氏,因有土德之瑞,色尚黄,故号日黄帝。”

“以云纪官,帝初受命,适有云端,乃以云命官,春官为青云,夏官为缙云,秋官为白云,冬官为黑云,中官为黄云。”

“立六相暨史官,帝举风后、力墨、太山稽、常先、大鸿以治民,命苍颉为左史,沮诵为右史。”

“制六书:苍颉观鸟兽之迹,体类象形而制字。字有六义,一日象形,一日指事,三日会意,四日转注,五日谐声,六日假借。使天下义理必归文字,天下之字必归六书。”

“立占天官:帝设灵台,立五官以叙五事。命鬼臾区占星,羲和占日,尚仪占月,车区占风。”

“作甲子:帝命大挠探五行之情,占斗柄所建,始作甲子(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谓之天干;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谓之地支。)”

“作盖天及调历,命容成作盖天,以象周天之形,因五量,定五气,起消息,察发敛,以作调历,岁纪甲贡,日纪甲子,而时节定……”

“定算数,命隶首定数,以率其羡,要其会,以度(分、寸、尺、丈)以度长短;以衡(两、斤、石、钧)以权轻重。由此成矣。”

“造律占,作成池之乐,帝命伶伦取作涧溪之谷,断两节问而吹之,以为黄钟之宫,制十二简,以听凤凰之鸣,其雄鸣之,雌鸣亦之,以比黄钟之宫,损益相生。为六律(黄钟、太蔟、姑洗、蕤宾、夷则、无射,阳管为律);六吕(大吕、应钟、南吕、林钟、仲吕、夹钟,阴管为吕)。又命荣猿铸十二种,以协月筒,于是文之以五声(官、商、角、征、羽),播之以八音(金、石、丝、竹、匏、土、革、水)。命大容作云门大卷之乐,中春之月,乙卯之辰,日在奎,始奏之,命日咸池。”

“作冕旒(冠有旒日冕,垂玉日旒),正衣裳,垂旒充纩为玄衣黄裳,以象天地之正色。”

“作器用:命宁封为陶正。赤将为木正,以利器用,挥作弓,夷牟作矢,以威天下,又命共鼓,化狐刳木为舟,剡木为揖,以济不通,邑夷作车,以行四方,服牛乘马,备物至用,而天下利矣。”

“作内经:帝察五气(燥、湿、寒、湿、凉),洞性命,纪阴阳,咨于岐伯而作内经。”

“教民蚕:西陵氏之女嫘祖,为帝之妃,始教民育蚕,制丝茧以供衣服,天下人暖也。”

“划野分州,经土设井:帝方行天下,东至海,西止崆峒,南至江,北逐荤粥,于是划地分野,得百里之国万区,命匠营国邑,置左右大监,监于万国。万国以和,遂经土设井(其经界,如井字),以塞争端。立步(六尺为步)制亩(步百为亩),使八家为井,井开四道,而分八宅,井一为邻,邻三为朋,朋三为里,里五为邑,邑十为都,都十为师,师十为州,分之于井而计于州,故地著而数详。”

李耳之所以要摘抄这些,就是要研究黄帝一生从事军事、政治、农业、医学、文字、历律等诸多方面的贡献,从而引申出更多的东西。这是华夏文化的根基,是一点儿不能忘的。他是要“寻根问祖”的,一到了黄帝的出生地,不了解这些情况怎能行。只有准备了这些,到了故地才能回味无穷。

作为史官的李耳,既然要去郑国,一方面要熟悉过去黄帝诞生的情况;另一方面还要熟悉当前郑国的情况。他特别注重郑国国卿子产的情况。

子产名侨,字子产、子美。他是郑穆公子兰的孙子,子国的儿子,所以又称公孙侨。他生于郑成公三年(公元前582年),比李耳大十一岁。

郑国大夫子皮把国政交给子产,子产推辞说:“国家小而逼近大国,公族庞大而受宠的人又多,我不能治理好。”子皮说:“虎率领公族听从,谁敢触犯你?你好好地辅助国家吧,国家不在小,小国能够事奉大国,国家就可以得到宽舒和缓了。”

子产治理政事,首先是稳定大局。一次有事需重臣伯石去办,就送给他一处封邑。子太叔坚决反对说:“郑国是大家的国家,为什么,唯独送给他呢?”子产说:“要求人没有欲望实在很难。满足他们的欲望,去办他们的事情,并要求他们办成。这不是我的成功,难道是别人的成功吗?对城邑有什么爱惜的,它会跑到哪里去?安定国家,姑且先安定大族,以等待他的结果。”当伯石事情办成后,他有些害怕而交回了城邑。

在大局稳定后,子产让城市和乡村都有一定的规章,上下尊卑有不同的服色。田地有疆界和沟渠,庐舍田井有安排的相应保护。对忠诚俭朴的卿大夫,就听从、亲近他;对骄横奢侈的,就依法惩办他。大夫丰卷要祭祖,请求打猎获取祭品。子产不答应:“只有国君才用新猎获的野兽祭祀,一般人用普通的祭品就可以了。”丰卷大怒,退出以后就召集兵卒,要杀子产。吓得子产要逃亡到晋国避难,子皮劝阻了他,而驱逐了丰卷。丰卷逃到晋国,子产向郑君请求保留他的田地住宅,过了三年便让丰卷回国,把他的田地住宅都还给了他。

子产执政一年,众人歌唱道:“把我家的衣帽没收来贮藏,把我家的田亩收来查编又丈量。谁去杀子产,我愿意帮他忙!”过了三年,众人又歌唱道:“我有子弟,子产来教诲;我有田地,子产来栽培。子产如果死了,有谁来继位?”

后来,子产“铸刑鼎”,也就是将刑法铸在金属鼎上公之于众,使人知法而不敢犯法。

当李耳准备好这些材料,就与接他的裨灶一同前往郑国。他俩坐着车出了京都往南走,到了下午时分,来到离郑国国都不远的地方,被一条大河挡住了去路。

李耳下车朝远处眺望,只见河水从远处的嵩山流过来,弯弯曲曲恰似一条银河镶嵌在茫茫的原野上。这河水一边蓝,一边绿,交替翻滚着向前,像接力赛跑似的,一会儿这段河水是绿的,一会儿那段河水是蓝的,“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由得问出声来,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

已走到他身边的裨灶,不仅能看天象,而且还能讲许多故事,他看出了李耳的疑问,便说:“这河叫双洎河,传说是黄帝考验他的两个儿子后命名的。”

“你能给我讲讲吗?”李耳觉得在皇家藏书馆中他准备的黄帝的有关资料已经够充足了,怎么就不知道这条河的传说故事。

“当然可以,这传说只有在民间才能收集到。”于是裨灶便讲开了。

相传,黄帝活到百岁那年,想到自己年事已高,必须选定贤能的人接替自己的位置。

一天,他把风后、力墨、常先等老臣叫到一起说:“为了咱们的社稷后继有人,必须选定有贤能的人继位,才能保住开创的江山。你们看选谁好呢?”

风后说:“您身边有二十五个儿子,挑选一个好的就行了。”

力墨说:“您终日为百姓费心操劳,功高如山,恩深似海,创下如此大业,选个孩子接任王位,是合情合理的。”

常先插言道:“我觉得您的正妃嫘祖生下的两个儿子玄嚣和昌意都不错,他们两个选谁都行。”

黄帝思忖道:“如果兄弟俩为争王位打起来,那天下岂不大乱。这样吧,我先试试他俩。”于是他把玄嚣、昌意叫来,交给每人一个珍藏多年的宝葫芦,说:“这两个宝葫芦只要一打开,就能流出三丈宽、一人深的一股水来,一直流到二百里以外才能流干。从嵩山南坡到东边的颖水是三百里远,你们每人拿一个葫芦,从嵩山脚下放出水,水量不准减少,看谁能让这二百里的水量流三百里远,谁就接替王位。”

玄嚣和昌意都是很有心劲的人,两人都暗下决心,非让这葫芦里的水流到颖河不可。

他们二人带着葫芦来到嵩山脚下,一人站山崖的南边,一人站在北边,各自都把葫芦打开放出水来。只见那清冽冽的水从山坡上飞流直下,滚滚向前,但流到二百里就干涸了。

他俩都急着摇葫芦,就是不见一滴水出来。没办法,只得按黄帝交代的秘诀,又把水收到葫芦里,再次试验。一次、二次、三次……不知试验了多少次,仍和第一次一样,流不到地方就干涸了。

晚上,兄弟二人各自躺在床上思量:父亲要他们兄弟二人放水,不只是让二百里的水量流到三百里,一定是有更深远的东西。

玄嚣想着想着,突然从床上跳起,我明白了,连忙去找昌意。昌意呢,悟了半天,也想了出来,跑出去找哥哥。兄弟俩不谋而合。玄嚣急忙拉住弟弟,弟弟也快速抱住哥哥,同声道:“父亲是在试探我们兄弟俩以后要同心合力治理江山。你想想,一个葫芦的水能单独流二百里,两个葫芦的水,不就能流四百里了。”

当即夜里,兄弟二人一齐上山,同时打开葫芦,两股水合起来飞流直下,不断交替着流,而且还发出光芒,一会儿是绿,一一会儿是蓝,滚滚向前不断。从此后再也没有枯竭过。

玄嚣和昌意在第二天清晨,特意把黄帝和前辈们请来。黄帝和大臣们一看,都高兴地连声称赞:“好!好!真是后生合力,大有作为!”

黄帝把他俩叫到一块儿说:“两股水汇流到一处,水量就越来越大,永不枯竭;两股水一旦分开,就没多大劲了。百条江河汇成海,翻滚不息涌向前。治国的道理和这一样,万众一心,上下一致,国家才能不断

发展壮大。”

玄嚣和昌意听了黄帝的话,互相谦让,谁也不先争王位。

黄帝又对他俩说:“各自是一滴水,分开放是二滴水,要是合起来放,就成了三滴水。三自为洎吗?我看这河就叫双洎河吧!”

“看来干什么事情都应该谦让与合力。”李耳听着这美妙的传说,由衷感叹着说。

“是这样的。”裨灶也附和着。两个人坐上车,过了桥,继续往前走。走了一段路后,突然被前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李耳和裨灶下了车,只见前边有一条小河,河上的桥被洪水冲塌了。老百姓无法过河,都在那里拥挤着。有的要急着办事,干脆趟水过河,但河中的淤泥很深,下到河里的人很快就往下沉,旁边的人赶陕抛绳子,让他们拽着往上爬。看来这河无桥是过不去了,急得要过河的人在那里哭天喊地,这可怎么办呢?

只见这时从城里驶来一辆马车,走到断桥边嘎然而止。车夫想把车调过头来往回走,只听车里的人大声一吼:“慢着!让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此人下了车,站在断桥边望着。他中等身材,墩墩实实的,一张紫红色的脸,就像青铜铸定似的泛着亮光,高高的颧骨,鼓鼓的鼻子,宽宽的两腮,特别是那双大而明亮的眼睛上方竖着两条大刀眉,有着一种杀气,使人望而生畏。

裨灶拉了一下李耳衣襟,说:“这就是我们郑国国卿子产。”

“啊!原来就是他。”李耳隔桥望着子产,长相是如此威严,难怪他能在郑国干出一些别人不敢干的事情。气质是任何时候都能表现出来的。

只见子产返身快步走到马车跟前,挥动有力的双手,把轿顶盖往下揭。

车夫忙阻挡:“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

“快给我拆了轿子盖!”子产的话不容置疑,“拆完轿子盖后,把车赶到河中当桥让老百姓过。”

车夫迟迟疑疑不愿拆,“大人,那您坐车怎么办?”

你们就想到我,就不考虑考虑老百姓过河要紧,快拆!”子产对车夫吼道,“你们要再不动手拆,我就要重罚你们。”

车夫只好跟着拆,很快就把轿顶拆掉了。这时,车夫按着子产的吩咐,把车往河中赶,可马就是不愿往前走。

子产急了,牵着马头往前拉。拉到河边时,他重重在马屁股猛抽一鞭,马才朝河中走去,马车终于停在了河中央。子产又把刚才揭掉的轿盖板子,架到车的两边,简易的桥终于搭成了。他让河边急着过河的老百姓赶紧快速通过。

老百姓都被子产的这种爱民精神所感动,连声赞道:“我们的国卿真是太好了,处处想着老百姓。”

子产已看到裨灶旁边的人,连忙上前施礼道。“我想您就是周朝的外史李耳先生了。恕我这个不称职的国卿没有修好桥,把您阻挡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