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想杀妻再娶吧。
“你的武功呢。”她的白痴样,让公孙笑一顿大吼,“既然已经学武,为何不懂反击。”
他是想一掌劈了她,她适才的一字一句都让人听得堵心。
阿临惨白的脸色没有缓过来,她眼儿瞪得大大的看着他,“我就是会武功又怎么样?我不过是个初学者,又不是武学奇才,你需要亲自来试我吗?需要用这么大的劲道吗?你怎么不再大力点,一掌劈了我算了。”
她的眼神让他心揪,他不喜欢被她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仿若,对他失望至极。
“傅清临。”他双手握着她的双臂,力道虽有控制,可对一个女子来说,仍旧是重了,“你当真对神无邪有感情?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好,是不是觉得我才是那个野蛮之人。”
“你不就是。”她狠瞪着他的手,“你以为我是铁打的?”
“我还当神无邪是多厉害的人物,也不过如此。”言下之意,他授阿临以武,结果,阿临还不是学成这样,这番话不是在抵毁神无邪,那是在指责她,阿临气得头顶直冒烟,这男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是,他的确是没有多厉害,他哪有堂堂的抚远侯厉害啊,他也不过是个刚进军大陈的异族人罢了。”
两人莫名其妙的吵了一架,莫名其妙的呕了几天气,公孙笑把她丢在方尚庄,美其名曰休养,天知道他这是流放还是做哪般。
不过,阿临一点也不怪他,留在方尚庄没什么不好的,有吃有喝还有人侍候,方尚庄没有禁止她的自由,她一边练习神无邪教给她的招术,早前就是因为没有时间练习,才会被公孙笑瞧低了。
现在无论如何,也要练上几招,所幸,神无邪创的招术并不太难,前面三招,她已经练得八九不离十,使出来,也有些威力,寻常的小毛贼还是能哄得过的,若是遇上行家内手,那还是只有挨打的份。
毕竟,她不是天才,绝无可能在短短的几日之内有大成。
“小姐,歇歇吧。”紫环体贴的送上巾帕,替自家小姐拭干额上汗珠,小姐交代,在她练习期间没有她的吩咐不能随意开口打扰,她一直在一旁瞧着,瞧得忍不住了,小姐这又是何必呢,明明可以过得舒适安稳的,尚大少夫人与尚家的几位女眷已经来邀过几回,要小姐一同去喝茶赏花,小姐皆以各种原由给拒了。
其实唯一的理由,便是小姐要练武。
可是,她真的有必要练吗?小姐的体质也不太适合,也是要受大苦的,小姐已经是抚远侯夫人,有侯爷罩着呢,再不然,也遣个人护在身旁也是行的,何需大费精力的自个儿练呢。
“嗯。”阿临点头,是有些累了,额上出了些虚汗,于练身子骨会受不了,神无邪创出的虽是适合她练的,却不是真正强身的,练得不妥,还会伤身。
她安静的让紫环替她拭干额上的汗珠,接过紫环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一口,口是有些干了。
“小姐,今儿个就练到这儿吧,奴婢去瞧瞧大少夫人还在不在,小姐与她们品品茶,赏赏花,解解乏。”紫环体贴的道。
小姐在大神教时,也是日日留在屋里,都没有什么机会出去散散心,这会虽被侯爷救回来了,可还是继续留在屋里,是要被闷坏的。
“时间还早,我再练半刻钟。”她有些急于求成了,想要快点有成就,对于紫环的体贴疏忽。
她的急于求成,最终反噬,让阿临差点前功尽弃。
“小姐,你没事吧。”紫环急坏了,早前小姐才说要再练上半刻钟,她便转身离开去备热水,以便小姐练完功后,可以舒舒服服的可以泡个澡,洗去一身的乏,可谁知她才备完水回来,便见小姐脸色惨白的倒地不起了。
紫环不识武,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急急的请来尚大庄主。
尚大庄主瞧过之后,一直在摇头,紫环也不敢追问。
“爹,公孙夫人怎么样了?”尚大少还是很着急的,人在方尚庄出的事,万一追究起来,他们可不好向公孙侯爷交代。
“伤了心脉。”尚庄主脸色凝重,“弟妹的身子骨原就比一般人弱,练武又操之过急,一个不小心是极易伤心脉的。”她练武又无人指点,也是极易走了叉路,如此伤身,以后怕是不能练武了。
阿临是醒着的,身体的变化她比谁都清楚,气走叉道的那一刻,她已经暗叫一声糟了。
是她太高估了自个儿的身体状况,现在自食恶果也怪不得人。
“我还能练武吗?”她问。
尚庄主摇了摇头。
阿临苦笑一声,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老天爷把她整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让她来当个侠女的,所以,她终归是不能习武防身。
罢了——
人再强,强不过命,强不过天,她拼过,试过,强求过,如今的结果,她也唯有接受。
“弟妹无需忧愁,你是堂堂抚远侯夫人,像之前的事万不可能经常发生,会有人护在你左右,弟妹又何需自己亲力亲为的去习武。”尚庄主亦是不明白阿临怎么想的。
像被神无邪掠走的事,是极小概率的,不可能常常发生,再且,公孙笑也万万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带走。
“我知道,是我鲁莽了。”阿临再度苦笑,“劳烦庄主,实在是过意不去。”
“弟妹就与我客气,我与侯爷可是忘年之交,是一家人,千万别见外。”
阿临应着。
尚家人的确是很好客,也很顾全礼数,尚庄主瞧过之后,又请了大夫替她把脉开药,好好的调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