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普世界奇案未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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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纠葛不清的谜案(5)

“红丸案”秘事

小事情往往酿成大灾难。在明末时期,小小的红丸竟然造成了一桩大祸,致使明光宗朱常洛命丧黄泉,也引发了一场历史上很难判得清的奇案。所谓“红丸”又称红铅丸,是宫廷中特制的一种春药。据说,“红丸”制法很特别:是取用童女首次月经,并盛在金或银的器皿内,并且再加上夜半的第一滴露水及乌梅等药物,连煮七次,浓缩成浆。再加上乳香、没药、辰砂、松脂、尿粉等拌匀,用火提炼,最后炼为蜜丸即成药。据《明实录》记载,嘉靖年间,为了配制“红丸”,前后共选少女一千零八十人。嘉靖二十六年的二月,从民间挑选十一至十四岁少女三百人入宫,三十一年十二月又选三百人,三十四年九月,选民间女子十岁以下者一百六十人,同年十一月,又选湖广民间女子二十余人,四十三年正月选宫女三百人。为了制出这红丸,竟然如此多的未成年的小姑娘,后来都成了嘉靖皇帝的“药渣”。也正是这个原因后来引起了一场中国历史上非常有名的宫女暴动。然而,这小小的红丸却酿成了历史上明末时期的一桩大奇案——“红丸案”。万历四十八年(1620年)七月二十一日,万历皇帝病死。太子朱常洛继位,于是,万历的宠妃郑贵妃为了讨好朱常洛,投其所好,送了八个美女供他享用。朱常洛身体本不强健,此番又与这些女子淫乐,渐渐体力不支。登基仅十几天,就因酒色过度,卧床不起了。《国榷》记载:郑贵妃“进侍姬八人,上疾始惫”。《罪惟录》也记载:“及登极,贵妃进美女侍帝。未十日,帝患病。”可以考证。朱常洛可是,他并不节制自己,照样整日寻欢作乐。一天夜里,为了寻求刺激,朱常洛服了一粒“红丸”,结果,狂躁不已,狂笑不止,精神极度亢奋。次日早,侍寝的吴赞连忙请来御医崔文升诊治。崔文升不知皇帝是阴虚肾竭,还以为是邪热内蕴,下了一副泄火通便的猛药。结果,朱常洛一夜腹泻三十余次,危在旦夕。这下子,闯了大祸,朝廷上唇枪舌剑,吵声骂声不绝于耳。重臣杨涟上书,指责崔文升误用泻药。崔文升为自己辩解,反驳说明并非误用,而是皇帝用了“红丸”造成病重。东林党人马上强调,不但崔文升用药不当,还拿“红丸”之事败坏皇帝名声……无药可救的朱常洛,躺在病榻上在病危之际,还依然念念不忘“红丸”,想要服用。鸿胪寺丞李可灼当即奉上了颗红色丸药,朱常洛服后,没甚动静。晚上,朱常洛又要求再服一丸,李可灼又奉上了一颗红色丸药。结果,没多久,皇上就手捂心口,瞪着两眼,挣扎几下,一命呜呼了。此时距朱常洛登基继位才仅仅三十天,朱常洛在位时间是如此地短暂,实属朝廷的“不幸”。两颗“红丸”,一条人命,震惊朝野,酿成大案。难道那两粒红色药丸不是“红丸”?它到底是什么药?又是怎么给调的包呢?为什么在皇帝病重之时,要给皇上服用这种丸药?崔文升和李可灼怎么这么大胆?那么他们二人有没有幕后指使者呢?对于红丸引发的明末宫廷死亡案,当时宫内的各党派斗争激烈,从而也使各党派间的矛盾更加尖锐化。有人认为,李可灼奉上的“红色丸药”就是“红丸”,红铅丸,是普普通通的春药。春药属于热药,皇帝阴寒大泄,以火制水,是对症下药。李可灼把春药当补药进上,只是想乘机讨好朱常洛,但是他却时运不计,最后落了个谋杀的罪名。有人认为,朱常洛本已病危,再拿春药给其吃,有悖常理。李可灼明知自己不是御医,病人又是皇帝,治出了问题,脑袋都保不住,为什么还这样大胆给朱常洛药呢?况且,朱常洛纵欲伤身,急需静养,怎么还用此药呢?由此推断,李可灼必然是受人指使,有意谋杀皇上。再一追查,崔文升曾是郑贵妃属下之人。难道崔文升是受郑贵妃的指使下药想害死朱常洛不成?还有人认为,那红色丸药是道家所炼金丹。用救命金丹来对付垂危病人,治活了则名利双收,死了算是病重难救。李可灼很可能是这样想这样做的。魏忠贤铜像另外,当初是首辅大臣方从哲把李可灼带进宫来的,也要追查方从哲。方从哲想逃脱罪责,慌忙上书请求退休。可是退休之后,声讨他、要求严办他的书文还特别多。方从哲一面竭力为自己辩护,一面自请削职为民,远离中原。方从哲这些亟亟推脱的行为,又怎么能让他逃脱嫌疑呢?最后,一位刚入阁的、与双方都无牵连的大臣韩圹上书才平复了众议。崔文升被贬放南京,而李可灼则被判流戍。当时“红丸”案算了结了。可是,众人对“红丸”案还有疑问,毕竟这个案件的主谋还没有弄清楚,或许真正的主谋还在逍遥法外。天启年间,红丸案又在宦官魏忠贤的审判下得以翻案。于是,抨击崔文升的东林党人也受了追罚,高攀龙投池而死。声讨方从哲的礼部尚书孙慎行被开除了官籍,夺去所有官阶封号,定了流戍。崇祯年间,惩办了魏忠贤,又将此案翻了回来。到此,事情并没有终结。崇祯死后,明王朝又一次将此案件为题材挑起党争,一直持续到明王朝彻底灭亡。不论杀害朱常洛的真正凶手是谁,这已经成了历史上一桩未解的奇案。但是小小红丸惹起的党争,却是历史上不可争辩的事实。

血溅佛堂案

佛堂本是清净之地,是让人修心养性、净化凡事尘俗的地方。然而,在清修禅院的大殿佛堂里发生的血溅佛堂案,引起了人们的关注。在佛堂中倒下的人却是北洋军阀孙传芳,然而,这场血案中却暗含着许多不解的谜团。天津八大家中的李大善人李春城家的家庙,位于天津南开区东马路清修胡同。李家在天津很有势力,特地从北京怀柔资福寺请来清池和尚住持清修院,匾额“清修禅院”是请北洋政府总统徐世昌给提的。1933年勒云鹏联合孙传芳等人要求与李春城的长孙李颂巨商议,但其实这仅仅是名义上的商议,并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决定把清修禅院改为“居士林”,勒云鹏任林长,并自封为是“首席居士”,孙传芳出任副林长。而且定了个惯例,每周日居士要到居士林来诵经。孙传芳1935年11月13日下午,天津秋雨缠绵,寒气袭人。在东南城角草厂庵清修禅院的大殿佛堂里,却炉火熊熊,温暖如春。居士林的男女居士们正襟危坐,参禅听经,香烟缭绕,气氛肃穆而庄严。这时突然有一辆马车停在居士林前,从车上下来一人,这个人中等身材,短发,白净脸,两道短眉毛,一双三角眼,蒜头鼻子,小薄片儿嘴,颌下无髯。别看这位长的貌不出众,来头可不小,这就是北洋大军阀孙传芳。他在北洋时期曾经是陆军第二师的师长、还是长江上游警备总司令、浙闽巡阅使、浙江军务督办和苏、皖、浙、赣、闽五省联军总司令,当时可以说是威震一方。由于在作战中被北伐军给打败了,因此才每天来这里礼佛诵经。佛堂大殿高大深广。今天是居士林例行讲经的日子,来到禅院里,雨中的大雄宝殿更显得清静透彻。天津著名的富明法师正端坐在大殿正面,登坛讲经,大殿中三三两两地站着来听法师讲经的信徒。佛堂里一片肃静,居士们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倾听法师的讲解。就在这庄严肃穆的殿堂里,就在这些看破红尘、脱离尘俗的佛教居士们中间,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枪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分外响亮和吓人。只见随着响声,孙传芳正往下倒,前额上一个血洞,血和脑浆正不住地往外流,富明法师心都提到嗓子眼。紧接着,又是一声枪响,子弹从右太阳穴打入,却从左边的额头穿出,富明法师这下看清楚了,正是在女居士中第三排站着一位体型微胖的中年妇女开的枪。她手中拿着一支比利时出产的勃朗宁手枪,咬着牙、瞪着眼,看着已经倒下的孙传芳。在场听富明法师诵经的人们早已经乱作一团,第一声枪响,这些人就都连滚带爬的往大殿外边跑,等到放第二枪,大殿上就没剩几个人了。尽管孙传芳脑浆横流,但是这个妇女还觉得不解恨,走到近前,照着孙传芳身上又是一枪,这一枪打在腰上,子弹从前胸又穿出来了。这时,这个妇女扔掉了手中的手枪,对大家高喊:“大家不要害怕!我是为父报仇,只杀一人,不伤旁人……”说着,这位妇女就坐在了一边,等待着警察的到来。没一会儿,警察厅来人了,把中年妇女上了手铐,带往法院拘禁。施剑翘在去警察局的路上,中年妇女从怀里掏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一沓子传单,一边走一边扬手散发,传单上写着:“各位先生,我施剑翘今天打死孙传芳是为我的先父施从滨报仇,大仇已报,我即向法院自首,唯血溅佛堂,有污清心,惊骇各位,施剑翘谨表歉意。”下款“报仇女施剑翘”,另外,旁边还有个拇指印。

第二天,各报纷纷报道了民国初年声名显赫的军阀孙传芳被刺的重大新闻,并刊登了女刺客施剑翘事先拟好的《告国人书》和传单文字。河北省高等法院开庭审理孙、施一案。在法庭上,两家展开了激烈的法庭诉讼,最后,做出了对施剑翘判处有期徒刑七年的判罚。后来冯玉祥、于右任、李烈钧、张继等人向国民政府请求,终于,在施剑翘入狱一年后,国民政府发了特赦令,赦免施剑翘。对此,人们不禁要问,这位杀人犯施剑翘究竟是什么人物,竟然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后来人们才明白刺杀孙传芳的那位妇女就是前山东军务帮办、被孙传芳杀害的施从滨的女儿施剑翘,她刺杀孙传芳是为父报仇。1924年江浙战争中,孙传芳奉曹锟之命,出兵援助江苏的齐燮元,从背后突袭浙江。浙江的皖系军阀卢永祥战败,孙传芳收编了卢部五个师,实力大增,后又突袭上海、江苏的奉军,并乘胜攻向安徽和江苏北部。奉军和鲁军张宗昌部集中徐州,向孙传芳反攻,以山东帮办、第四十七混成旅旅长施从滨率部进占蚌埠,张宗昌率部在后掩护跟进。孙传芳调动两师精锐兵马从左右以钳形攻向蚌埠,截断鲁军归路,围歼了第四十七混成旅,活捉施从滨。但是对于为什么冯玉祥会出面救施剑翘呢?有人说施从滨原是山东督办张宗昌的部下,任山东军务帮办,施从滨有个四弟施从云,曾经参与过辛亥革命滦州起义,与冯玉祥曾经是战友,因此冯玉祥等人在这种关系上才会为施剑翘说话。另外存在一种说法,认为国民政府之所以能赦免施剑翘,是因为蒋介石想杀孙传芳,施剑翘帮蒋介石除了眼中钉,所以送了冯玉祥这么个顺水人情。1933年,曾任湖南督军的张敬尧在北平东交民巷的六国饭店被刺杀,后来传出是执行当时北平军分会代理委员长何应钦的制裁令,本来想也把孙传芳杀了,但当时孙传芳置身天津租界,而且深居简出,暂停了汉奸活动,所以,还没对孙传芳下手。基于此,蒋介石可谓是借刀杀人,以了心里的不快。那么,究竟是不是施剑翘出于私仇而杀死孙传芳的呢?施剑翘在坐了一年的牢房之后被特赦释放的真正原因又是什么呢?带着这些疑问,史学家们将继续探寻着这个未解的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