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我突然意识到,我从前的认识是如此的肤浅,事实上还存在一种比生理上的饥渴更加严重的饥渴。热爱美以及美好的事物是每一个孩子神圣的自然天性。他们对美的热爱影响着他们稚嫩的心灵。当他们尖叫着要求得到鲜花的时候,他们实际上是在以这种惟一可能的形式努力地告诉我们,如果我们任由贫民窟以它的丑陋、龌龊、愚昧扼杀孩子们对美的向往和追求,那么我们实际上是在扭曲他们的心灵。一个人可以光有伟岸的身躯而没有健全的灵魂,但是,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公民,他们对国家毫无价值,他们只会将贫民窟龌龊的印记留给整个社会。”
“在此后的这段日子里,我们去贫民窟为他们修建房屋,教育母亲把自己的孩子打扮得更加漂亮。我们还将孩子们召集起来,送他们去幼儿园,将美丽的图片挂在学校里。在原来肮脏龌龊的角隅里,我们修建起了花园般宽敞的学校和公共建筑,还在空地上种植了绚烂多彩的鲜花和碧绿的草坪,现在那里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到处是欣欣向荣的景象。孩子们在我们的教育下茁壮地成长,他们的生活变得无比幸福和美好。我们在努力地除旧迎新,竭尽全力地为未来清除障碍,因为公民的这种损失是任何社会都无法承受的,就算是美利坚会众国也不能长久地承受。我们在清偿由于漫不经心而欠下的债务,再也没有比从事这项事业更有意义的事了。”
许多贫穷的孩子生活在纽约的贫民窟中,他们执著地追求着各种形式的美。而那些富有的人能够轻而易举地走进你的画室,并搬走最珍贵的作品,可是你却永远不可能从他们身上发现美、发掘美,因为他们对美的细微敏锐的感觉,他们的审美能力,早就消失在了贪得无厌的追逐金钱的的过程中了。
在我们生活的世界里,在我们的周围,充斥着许多美好的事物,但是绝大多数人还没有培养起觉察它们的能力。生活的美无处不在,但是我们却无法发现它,其原因就在于我们的眼睛没有接受过相应的训练,我们还缺乏敏锐的审美能力。我们就像那个站在伟大的艺术家特纳旁边的女士,当她在欣赏艺术家特纳最精美的一幅风景画时,惊讶地喊道:“啊!特纳先生,我在大自然中怎么看不到你在作品中所描绘的风景呢?”
“你从未看到过吗,夫人?”特纳反问道。
好好想想吧!我们在贪婪、疯狂、痴迷,有违常理地追逐金钱的过程中,失去了多少生活中最珍贵的东西啊!我不希望像罗斯金那样在恢弘壮丽的日落中领略真正的美,或者像特纳那样发现大自然中的绝妙风景吗?难道你不想让你的生活充盈着更多的美,而不是在追逐生活中庸俗的目标时任由你的审美能力日渐退化,你优雅的本能渐渐萎缩,你的天性变得粗俗不堪吗?难道你不渴望平静舒适的生活,而不是让你的本能中兽性的一面更加恣意妄为,每天绞尽脑汁计算着怎样从他人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怎样赚取更多的金钱吗?有许多人非常幸运,他们接受过美的熏陶,能够觉察美、欣赏美,他们所拥有的财富是任何外力都无法剥夺的。然而,只要在年轻时代就着力培养有助于自己成为一个睿智的人的优良品质,任何人都会拥有这种财富。
保持纯洁的心
“睿智和谨慎、冷静的思考和创新性的行为、自然优雅的举止和美好的仪态、真挚的生活原则和对事物的正确理解、对他人的关爱及自尊、平和和自信的心态、神圣的祈祷和精神的安逸,都是由贞洁的身体里蕴涵着的纯洁思想所带来的。那种由不良的行为所带来的非常短暂的的快乐远不如这种精神上的快乐更持久。”这是杰勒米·泰勒对纯洁的精神生活和道德生活的精辟见解。
一个传教士在各地进行传教活动。一次他在讲授上帝是如何判断纯洁时,说到男人对女人的纯洁有一系列严格的要求,而对于他们自己的要求却极不严格。他说,在中国,妻子失贞要接受那种惨无人道的严厉惩罚,但对她的丈夫来说,这样的事情却无关紧要,完全被当作是微乎其微的。话音刚落,人群中有一位衣冠楚楚的男子从座位上站起来,并且有些激动地走到传教士面前说:“我太感激你了,牧师先生,今天你在这里讲授的内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你让我明白了,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上帝对他们的纯洁的要求都是一视同仁的。我将牢记你的话,因为我以前从未这样想过。”
行为的纯洁与否表现在许多方面,如果因为性别不同而标准迥异,那么纯真的基础势必会因此而动摇。女子一旦犯错,就要一辈子背负有污纯洁的罪名,而男子却可以胡作非为,肆意放纵自己的行为,而不会得到任何惩罚,甚至连受惩罚的想法都不存在,这是极不公平的,也是毫无道理的。为了保证整个社会的纯洁,男子和女子应该同样保持纯洁。不管是男子还是女子都应谴责那些龌龊、肮脏的行为,因为只要有了这样的污点,你的一生都不会摆脱因它而带来的负面影响,它会影响到你未来生活的方方面面。
“幸福”和“纯洁”在莱索人的字典里是同义词。
在用英文写作的作家中,那种工于心计、用拐弯抹角的语言或带有很强的伪装的方式,向我们灌输不纯洁的信息的作家是最令人担心的,也是最危险的。如果某位作家仅仅是表现出不算过分的粗鄙庸俗,那么这种粗鄙庸俗本身就是毒剂。这好比一个对我们进行公开攻击的敌人,虽然气势汹汹,但却给我们以防御的机会。但是,那种不纯洁却深藏在美丽的外表下面,它就像一个忘恩负义、卑鄙无耻的朋友,同我们一起去花园散步,在我们没有任何提防的情况下,用那些毒花的香味,麻醉我们的感官,将我们掷入死亡的深谷。
在法国,这类小说也屡见不鲜,它们常常遭到世人的唾弃,因为在那里汇集了所有肮脏的情感、欲望和兽性的本能。有个法国人曾经对这些作品控诉道:“只要是撒旦的崇拜者都能够到法国去,从非洲带回毒蛇放到我们的草原上,从印度带回猛蛇和毒蝎放到我们的花园里,从亚洲带回狮子放到我们的森林里,从死海带回一滴恶毒之水为我们的孩子作洗礼。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我们完全有能力消灭它们,而那些藏在文字背后的卑鄙无耻的思想又有谁能够将其消灭呢?难道我们心灵上的恶疾能用剑来对付吗?难道思想上的毒素能够用刀子剔除吗?”
“保持你自己的纯洁吧!”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这样做。
费城的一位市长曾经说,如果想让监狱里少押解一些少年犯,那么只要禁止出版所有内容低级下流的读物,禁止在各种剧院的广告栏里张贴色情电影的宣传画即可。
一位英国政府官员直言不讳地说,几乎所有坐在法庭被告席上的男孩都受到过淫秽读物的不良影响。
那些狡猾的作家们披着高雅的华服,心内却极其卑鄙龌龊。他们在作品的字里行间渗透着毒汁,他们是如此地工于心计,而在描述那些赤裸裸的不纯洁时,又是如此富于技巧,他们所用的都是些虚幻的、暗示性的语言,甚至找不到一个粗鄙的词汇。这样庸俗的作品竟然也被有些人称为文雅精致的高尚之作!而那些直截了当地去表白一个人真正思想的文章,那些消灭罪恶的文章,那些用平实真切的文字去揭露无耻下流、冠冕堂皇的罪恶的文章,却被看作是庸俗卑鄙之作!
那些陷入罪恶深渊而无法自拔的人都偏离了人生的正确轨道。他们包庇罪恶,企图用美丽去掩饰肮脏,他们对纯洁还认识得不够彻底。但是,与那些在思想深处孕育罪恶的人相比他们的罪过要小一些。
在这里,我要告诫青年男女们,你们一定要保持心灵上的纯洁,保持那份纯真,至死都不要放弃。如果你抛弃了它,也就抛弃了上天给予你的最珍贵的礼物。第一个纯洁的思想、第一种纯洁的感觉,一旦在你的心灵中扎根,就一定会焕发出勃勃生机;如果丧失了,就永远没有失而复得的机会了。
火光熄灭了,火星可以使它复燃,可是花儿被摧残了,又有谁能够让它重现昔日的娇艳欲滴、芬芳四溢呢?
拥有伟大的心灵
杰斐逊总统是一位深受美国人民爱戴的总统。一次,他带着外孙托马斯骑马郊游,路遇一个奴隶向他们脱帽致敬,杰斐逊总统也向那个奴隶脱帽致敬,而托马斯却对那个奴隶不屑一顾。“托马斯!”杰斐逊厉声道,“你应该学会尊重任何一个人,只有尊重别人才能赢得别人的尊重,难道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弗雷德·道格拉斯是著名的黑人领袖,他是这样评价林肯的:“美国的大人物如此众多,但第一个愿意与我诚心诚意地进行自由交谈的惟有林肯总统,每次与他谈话,都会使我情不自禁地忘掉我们之间还存在着肤色上的差异。”
中国思想家、教育家孔子曾经教育自己的学生,无论在什么地方吃饭,都要像去国王那里赴宴一样举止典雅得体。在家里如果父母不约束孩子的行为举止,那么等到孩子长大成人时,他们也就不知道什么样的行为是可耻的行为了。
不管是乞丐还是国王,在美国诗人詹姆士·洛威尔的心中都是平等的。他从不轻视任何人,对待任何人都一视同仁。有一次,有人看到他在街头饶有兴趣地和一个卖艺的风琴师用意大利语交谈着。原来,他们都十分熟悉意大利的风土人情,正在谈论意大利的风景呢。
在伦敦街头,一个年轻的女士急急忙忙地走着,她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可怜的小乞丐。他衣衫褴褛,几乎被撞倒了。年轻的女士立即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轻声细语地说:“真对不起,可怜的孩子,我几乎把你撞倒了,请原谅我的过失。”孩子听后目瞪口呆,过了一会儿,他摘下帽子,向那位女士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笑着说:“没关系,小姐,非常高兴……真的非常高兴,下次被你撞倒也没关系,我会原谅你的。”女士离开后,那个孩子忍不住对同伴说:“嗨,约翰,第一次有人跟我说对不起,我真是太高兴了!”
一天,拿破仑和他的随从在圣赫勒岛上的一个桥边散步,这时,一个挑着担的挑夫走了过来,拿破仑的随行准备抢先过桥,被拿破仑制止了,并对他们说:“让他先过桥吧,他还挑着重担呢。”
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骑菲尔德的乡下,隐居着一位奇人丹尼尔·韦伯斯特。有一次,来自美国首都华盛顿的一位政客前去拜访他。在快到韦伯斯特的住宅时,他想走近路快点到达,但是事情并不顺利,就在快要到达时,一条小溪挡住了他的去路。正在他心中焦急、不知所措时,一个相貌平平的农夫从此经过。政客急忙喊住他,并请求农夫背他过河,并愿意以重金酬谢他。农夫顺利地将他背到了河对岸,但谢绝了他的酬谢。几分钟后,政客与农夫又在韦伯斯特家里相遇了,令政客尴尬万分的是,那个背他过河的农夫居然就是他要拜访的奇人丹尼尔·韦伯斯特。
一次,美国反对黑奴制度的领袖加里森在路上遇到歹徒,他们恶意地攻击他,拼命地撕扯他的衣服,但是他仍然心平气和地与他们交谈,并不愤怒,似乎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些需要同情的弱者,只有他这样的伟大人物才具有如此安宁和谐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