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日中午,在明和公寓的506室,发现了一具女尸。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是被领带勒死的。
发现尸体的是公寓的管理员。当时他来要房租,按了门铃没有回音,拧拧门把手,门没有锁便走进屋,发现了尸体。检查结果,死后还不到两个小时,没有被强暴的迹象,也没发现屋内被翻动过。
“门牌上写着的水泽久美子就是被害人吗?”山田警部问管理员。
“不,被害人是长岛荣子,在3个月前和水泽住在一起的。”
“职业是?”
“两人都是银座酒吧和俱乐部的女招待。”
“房间的主人水泽久美子现在在哪里?”
“这个,不清楚。”管理员回答说。
“如果是水泽小姐,刚才在美容院我还见过呢。”门外看热闹的住在隔壁的女人说。那女人的发型很漂亮。
“哪家美容院?”
“车站前濑知的小店。我是30分钟前才回来的。当时,还碰上一个戴墨镜的男人从这里走出去。”
“你看见他是从这个房间出去的吗?”
“不,是在电梯旁边和我打个照面。慌慌张张的样子,他没乘电梯,好像怕人看见似的把脸扭过去,从楼梯下去的。”
“是什么样的男子?”
“身高1.7米左右,瘦瘦的,留着长鬓,看上去不三不四的样子。”那女人爽快地回答。
“警部,请让我到那家美容院走一趟。”年青的木村刑警请求说。
“你知道那家店吗?”
“是的。那是我姐姐开的店。”
“是嘛,那正好,你马上去问问。”
木村推开濑知美容院的门走了进去。
“您来了……哟!是明夫啊。今天休息吗?”姐姐高兴地笑着。正在给一位中年妇女剪发。
小而整洁的店里,还有另外一位顾客,正戴着烘干器坐在另一把奇子上看杂志。
“不,我正在当班。有位水泽久美小姐来过吗?”
“水泽小姐……”
姐姐的视线向正戴烘干帽的客人扫了一眼。
“出了什么事情?”她小声问道。
“和她同住一起的另外一个女人被杀了。”
“什么?是那位长岛小姐?……”吃惊的不仅是姐姐,那位中年妇女也像很吃惊似的,回头看着木村刑警。
水泽久美子也从周刊杂志里露出脸来很诧异地看着映现在正面镜子里的木村刑警。
“姐姐,你和长岛荣子很熟吗?”
“是我的顾客呀。到底是怎么被害的?”
“是被用领带勒死的。”
“用领带?啊,真可怕。”那位中年妇女吓得浑身发抖。
姐姐走到水泽久美子身旁,切断烘干帽的电源。摘下帽子。
“水泽小姐,对不起,我弟弟有事找你问问。”
“是夫人的弟弟吗?”
“他是刑警,听说长岛小姐被杀了。”
“什么?荣子她……”
久美子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回过头看着站在背后的木村刑警。她头上还卷着满头发卷儿。
“你说是荣子被杀了,真的吗?”她问。
“刚才在你的房间里发现的。”
“真让人不敢相信,我来这儿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呀……”
“你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一个小时前,对吗?夫人。”
“是的,是那个时候。”姐姐也那么说。
“也许是那个家伙干的……”久美子想说什么,马上又闭上了嘴。
“你说的那个家伙是谁?”木村紧紧追问。
“是荣子吹了的那个,叫黑田健一。”
“身高1.7米,瘦瘦的,留着大鬓角的家伙吧。”
“怎么?已经抓到吗?”
“不,是在现场附近有人目击到的。”
“那没错儿,凶手就是他。他和荣子3年前就同居了,但因他迷上了赛马,乱花钱,所以荣子讨厌他,便逃到我这儿来了。他一定是趁我不在来逼她恢复关系,一气之下用领带勒死她的。”久美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你知道黑田健一的住址吗?”
“若宫町,可能是青叶庄公寓吧,门牌号我记不得了,以前我曾去过一次。”
“那么,请带我去一趟好吗?”
“可我的头……”久美子踌躇地说。
“马上给你弄好。”姐姐马上取下久美子头上的发卷。给她整理得很漂亮,然后包上围巾。
木村刑警用电话与警部联系后,借了姐姐的车子,带上久美子马上出发了。
“到了青叶庄公寓,不巧黑田健一不在。便在公寓前面等着。不久,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匆匆忙忙地回来了。
“就是那个家伙。”久美子躲在木村刑警的背后小声说。
当黑田走近发现久美子时,一下子愣住了。
“你就是黑田健一吧?我是警察。”木村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不是,不是我干的。”黑田喊着。
“说什么不是你干的?”
“你去的时候荣子已经死了,脖子上缠着领带……”
“是你的领带吗?”
“不,不是我的。我说的是真话,刑警先生请相信我。”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逃跑?”
黑田一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除了你以外,没人会杀害荣子的。”旁边的久美子搭话说。
黑田脸上马上露出了一丝冷笑。
“看来是你干的吧?前几天我见荣子时她已告诉我了,她住你那里发现你和老板私通,不知是谁勾引谁,但事情败露了,你才对荣子大打出手的吧。荣子的脸不也是被你给抓破的吗?”
“哼?你少胡说八道。”久美子嗤鼻。
“在这儿争吵也没用,还是到警察署走一趟吧。”木村刑警把两个人带到警察本部。
可是再怎么审问这两个人,也拿不到足够的证据,难以确定凶手是谁。
当天夜里,木村去美容院还姐姐的车子时,“凶手抓到了吗?”姐姐关心地问。
“还没有。没有足够的证据,还定不下来。”
当木村把抓黑田健一时的情景详细给姐姐讲了一遍后,姐姐略加思索后说道:
“噢!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她轻而易举地指出了凶手。木村一时目瞪口呆。
“可是,姐姐,即使是那家伙下手,可没有什么证据呀?”
“即使没有物证。如果不是凶手,怎么会说出只有凶手才知道的事情呢?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理由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