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管理领导智慧进退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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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道进术退:道高一尺哪怕术进一丈(2)

吴将陈尚、潘景领兵进犯,羊祜把他们打死,却念其为主死节,对他们的遗体厚礼殡殓,他们的家属前来迎丧,羊祜也以礼待之,如同故友。人们都认为羊祜过于谦敬,而羊祜却行之不辍,时间一长,吴地民众都对他心悦诚服,称他为羊公。

吴国大将陆抗和羊祜对峙期间,双方多有来往,互相尊重。羊祜对陆抗十分欣赏,告诫部下不要轻易和他交战,他说:

“陆抗为人重德,讲礼好信,这样的人必深孚众望,难以战胜。只要他为将一日,我们就不要轻举妄动。”

一次陆抗病了,羊祜派人给他送药,陆抗拿来便服用,他的部下劝他慎重,陆抗只是一笑说:

“羊祜乃难得的君子,他要害我也不会用卑鄙的手段,我是不会防范他的。”

陆抗身为大将,自是知道羊祜的用意,他为此对手下说:

“知人若不知其德,必有大失。羊祜专门修德,赢取民望,这是最厉害的招法啊。我等若不修身养德,只讲残暴,他日征战便会失去民助,难有胜算。”

羊祜卧床不起之时,他把张华视为知己,对他说:

“大人身为中书令,只有你能理解我的心愿啊。孙皓残暴无德,伐吴当要趁早实行,倘若孙皓死了,吴有明主,良机便一下失去。你忠直德高,必会让皇上早伐吴国,是以相托。”

后来羊祜去世,张华果然不负羊祜期望,在满朝文武的反对下,力劝晋武帝坚定信心,终于完成了统一天下的大业。

能力固然是领导者可以依恃的资本,但如果有能无德,能力也会成为害人伤己的利器。而道德的力量却是无比巨大的,它能让人心归附,让事业成功。

4.端平一碗水才可以赢得众人心

依法办事是领导者的道德准绳,而只有处事有公心,能信守惟公之道的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同时只要你做到了这一点,就能凝聚人心,就能做到本来千方百计难以做到的事。

唐太宗时名相魏征极力主张以法治国,国家制定的法律条文上下都要遵守,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也要依法办事,不得随意改动法律,或以个人意志来代替法律。一次,唐太宗遣使点兵,尚书右仆射(副宰相)封德彝请点16岁的中男。按唐律规定:民16为中男,18始成丁。18岁以上的丁男开始服兵役。而现在为了多征兵,竟要征16岁的男子入伍。当时太宗接受了这一建议,并草拟出诏敕。魏征认为这种做法违反了唐律,坚决不肯签署,且如此者四次。按唐朝制度规定,皇帝的诏敕需大臣们副署签字后才能生效。太宗被魏征激怒了,当面责备魏征固执,他说:“中男壮大者,乃奸民诈妄以避征役,取之何害,而卿固执至此!”魏征从容答曰:“夫兵在御之得其道,不在众多。陛下取其壮健,以道御之,足以无敌于天下,何必多取细弱以增虚数乎!且陛下每云:‘吾以诚信御天下,欲使臣民皆无欺诈。’今即位未几,失信者数矣!”太宗十分惊讶地问:“朕何为失信?”魏征依然十分镇静,摆出了几件太宗失信于天下、有令不遵的事实。太宗感悟,同意不点中男,并深有感触地说:“夫号令不信,则民不知所从,天下何由而治乎!朕深过矣!”

在执法的时候,魏征注重赏罚分明,不徇私情,以维护法律尊严。他在给太宗的上疏中说:“刑罚之本,在乎劝善而惩恶,帝王之所以与天下为画一,不以轻疏贵贱而轻重者也。”濮州刺史庞相寿因贪污被撤职。他原来是太宗为秦王时的老属吏,便向太宗求情,唐太宗欲复其原职,魏征进谏曰:“秦王左右,中外甚多,恐人人皆恃恩私,足使为善者惧。”太宗欣然采纳,并说:“我昔为秦王,乃一府之主;今居大位,乃四海之主,不得独私故人。大臣所执如是,朕何敢违!”庞相寿流涕而去。魏征还曾用“能为国家守法”六个字表彰公正执法的法官薛仁方,同时揭露了皇亲国戚违法乱纪的事,以维护法律的公正。

张玄素为侍御史,弹劾乐蟠县令叱奴骘盗官粮,太宗大怒,特令处斩。但按当时法律,叱奴骘不当死,因此魏征进谏太宗说:“陛下设法,与天下共之。今若改张,人将法外畏罪。且复有重于此者何以加之?”于是太宗改判,叱奴骘得免死。

在封建社会,法的首要任务在于保卫政权和皇权不受侵犯,制裁“谋反”者被列为刑章之首。而当具体执行时又会株连甚至冤枉很多无辜的人。唐相张说在处理这方面问题时即能做到“不枉良善,不漏罪人”,以捍卫法律的尊严。景云元年(710),谯王李重福(唐中宗子)于东都(今河南洛阳)谋反,失败后自杀。留守捕获枝党数百人,考讯谋反内情,经久不决。唐睿宗遂令张说前往推按。张说一夜之间即捕获李重福谋主张灵均、郑惜等,经审问,尽得其谋反内情。同时又将那些被冤枉的人全部释放。张说处理此谋反案的做法一反传统,因而使很多人避免了株连和冤死。睿宗闻后非常高兴,他慰问张说说:“知卿按此狱,不枉良善,不漏罪人。非卿中正,岂能如此?”

“中正”二字,道出了依法办事的领导者为官之道。

有人违规犯禁,自然应当以公正之心依法处置,但现实情况往往要复杂得多,有些矛盾不是靠照搬条文所能解决的,这时候既要以“中正”之心把一碗水端平,又需要表现出一定的灵活性。

一碗水端平还表现在对犯错者应当批的要动真格地批,对受到不公正对待的,要予以认真地补救,并能以恰当的语言使之冰释前嫌。

5.多挑自己的毛病会少犯不必要的错误

成熟的领导者知道当工作任务失败时,他要负责;成功时,他也可以得到报偿。他知道部属可协助他完成任务,也可以制约他的工作进程。成熟的领导者一方面愿意承担责任,另一方面也愿意让大家分享荣耀。

成熟的领导者能够找自己的缺点,挑自己的毛病,通过这样的自砥自砺得以在学业、道德和处事能力上不断提高。这种积极求过的心态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没有宽广的胸怀和渴求进步的心态是很难做到的。曾国藩在做大事的修养中有很多过人之处,能主动求过即为其中之一。

曾国藩求过的方法,第一是自己求过,便是记日记。日记的功效是很大的,只要能诚实不欺,无事不记。曾国藩的日记,便能做到这一步。曾国藩依照倭仁的办法,在日记中写出自己的过失,时时警惕以求改过。他的日记中自己找出自己过失的例子很多,直到他年衰官高,勤求己过仍不肯稍宽。他说:“吾平日以俭字教人,而吾近来饮食起居,殊太丰厚。”又说:“人不勤劳,什么事都会荒废,整个家都会衰败。我在三四个月里不做一事,大大损害了家庭,又惭又愧!”这种勤求己过的精神是一般人不可及的。

记日记并不是难事,而日记终身不间断,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非有极大毅力的人是不容易做到的。

曾国藩求过的第二种方法,便是请求朋友和兄弟直言相告。他说:“若得一两个好友,胸怀宽广、豁达,博学多才,能文善诗,批评我,可对我大有益处。”

至于他请兄弟常进箴规,我们可以在他的家书中常常看到。他说:

“诸位兄弟相隔千里,必须不断地批评我。要时时来信指正我的过失。不要让祖上几世的积德,因我之过失而堕失。这样才能免于灾难。诸弟若能经常向我进言劝告,你们就是我的良师益友了!外边有人指责我们家几个弟弟过于恶劣,我也有所闻,自当一一告诉他们,责备劝诫,有错改正,没有错要加以勉励,不可掩盖。”

喜谀怒诟,乃是人的常情。但朋友们对于曾国藩的忠告,他可真肯接受。他说:

“竹如教育我要有耐心。我常说竹如的贞忠足可以干大事,我所缺的正是贞忠浩达啊!这一字,足可以去掉我的心病!”

许多居大位的人,因为听不到一句逆耳的话,听不到一句真实的舆论,结果把他的前程葬送了。曾国藩这种“勤求己过”、“喜闻诤言”的态度,是很难得的。

曾国藩求过的第三种方法是时时严于自律。

凡是律己以严的人,都是有坚卓志向的人。曾国藩这样律己严苛,并不是口里说说的,他是说得到做得到。

等到他带兵以后,他对于自己绝不宽容。带兵的人最要紧的是得人心,而得人心的不二途径,是律己以严,只有以身作则,身先士卒,才足以指挥将士,激励兵心。曾国藩的战略本来平常,他所以能得到最后胜利,完全是待己严厉的结果。

曾国藩的一生是在日日严于自律中度过的。在家庭里,他负有教育诸弟及子女的责任,他做一个好榜样,而不训斥;在国家中,他是封疆大吏,负有转化社会腐败风气的义务,他非但严于督己而且还善诱部下。正是由于他处处以身作则,才使他获得了巨大的成功。

在中国古代,曾国藩大概是对自我反省和批判最多的人之一,不仅严厉,而且苛细,如针如刺,直指心灵中最漆黑的部分。也许你不佩服他的功业,不佩服他的道德,也不佩服他的文章,但你不得不佩服他对自我剖析的勇毅。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谁没有说过假话?谁没有说过大话?谁没有嫉妒过他人?谁没有伤害过他人?谁从来不好女色?谁从来不占他人便宜?谁敢拍着胸膛对自己或者苍天说,我从来不做亏心事?没有,从来没有。只有过错的大与小,多与少,或者你所犯的过错是人人都会犯的,是人们可以原谅的,可以接受的,但不能说你从来就没有过错。只要是人,有七情六欲,就有人的弱点和局限。曾子为什么“吾日三省吾身”,就是为了少犯过错啊!

《周易》说,君子“见善则迁,有过则改”,《尚书》也说:“改过不吝(吝啬)”。这一方面告诉人们过错是难免的;另一方面也告诉人们要有过必纠,有错必改。然而说说容易做起来难,很多人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也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可真正让他改正过错,那就很难了。圣人之所以少,是因为知错必改的人太少了;况且很多过错都是美丽的过错呢!比如看见一个美丽的姑娘,情不自禁地想她,虽然自己不会伤害她,也不会告诉她,只是情不自禁地想她,甚至过了好久也还是想到她。这个过错太美丽了,以致很多人都不认为它是一个过错。

所以,曾国藩说,知己之过失,承认它,并且改正它,毫无吝惜之心,这是最难的。豪杰之所以是豪杰,圣贤之所以是圣贤,就在这里。磊落过人,能透过此一关,寸心便异常安乐,省得多少纠葛,省得多少遮掩,还有那修饰装点的丑态。

曾国藩之所以能有所作为,就在于他能日日反省,天天自新。他有一种强烈的、热切的洗心革面的愿望,他是自己卑琐灵魂的严厉审判者,他是自己淫邪恶欲的无情拷问者,他是自己羸弱身躯的猛烈抨击者,这使他得以洁身、保身、全身。

大凡这样名心切、俗见重的人遇到问题大多采取逃避责任的态度,而只有像曾国藩这样善于自省求过的人才勇于担责。

6.以“官态”做事既害人又害己

“官话”是某些领导者为摆身架而发出的高腔高调或是故意装腔作势,为了掩盖自己的真面目所苦心钻研的那种晦涩、圆滑之辞。旧社会的官僚,为了适应官场的需要,都有几副面孔,对上、对下,人前、人后,都不是一个样子,随机应变,奥妙无穷。

明代李禾曾针对当时的时弊说了这样一句话:“才做些小官,(便)浑身是官态”。

现代社会为“官”,要防“官态”,那种“官资不老,官态不少,官职不高,架子不小”,高高在上忘忧民,互相推诿踢皮球的领导者是为下属所深恶痛绝的。因为官态犹如洒在人际关系有机体中的沙粒,除了制造摩擦,使机体受伤溃烂外,别无任何好处,从领导智慧的角度也是不成功的。

唐太宗即位后,励精图治,任用贤才,虚心纳谏。为减少自己的过错,一次,他对公卿们说:“人欲自见其形,必藉明镜;君主欲自知其过,必藉忠臣。如果帝王刚愎自用,其臣阿谀顺旨,君就会失其国,到时候大臣也没有好下场。”他认为,只有大臣们“直言耿议”,才能致天下太平,因此要求大臣“必须极言规谏”。为人正直的王硅从唐太宗身上看到了一个英明君主的形象,看到了士大夫所刻意追求的国治邦安的希望。作为一个正人君子,身处谏职,王硅感到只有履行职责,才能不辜负明君的嘱托。

一次,唐太宗再次表示求谏的态度,他说:“如果清正之君统御的是邪恶之臣,天下是治理不好的;如果正直之臣奉事的是邪恶之君,天下同样也不能致治。惟有君臣同德,才能国泰民安。朕虽不明,幸有诸公多多劝谏佐助,或许能把天下治理好。”王硅立即代表大臣们表示说:“古时候,天子身边设有诤臣七人,如果劝谏得不到采纳,就相继以死殉职。今天,陛下大开圣德,征集采纳臣等的谏言,微臣虽见识短浅,也愿竭尽全力,或许能对陛下有所佐助。”唐太宗对王硅的话很满意,便下诏令谏官可以随同中书、门下省主官以及三品以上其他官员一同入阁,以随时了解政务,发表不同意见。王硅果然不负皇帝的信任,以忠诚负责之心,时常贡献有利于善治天下的良言。唐太宗也对他更加重用,赐爵水宁县男,迁任黄门侍郎(门下省副长官),兼太子右庶子。贞观二年(628),王硅很快就晋升为侍中(门下省长官),跻身于宰相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