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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正邪术:遇正为君子,逢邪施巧招(2)

捉到贾、梁二犯后,乡民们无不拍手称快,纷纷要求重重地惩治他们。王知道,贾、梁二犯虽然归案,但是他们的大批死党同伙仍然逍遥法外,为害乡里。他并没有立即定贾、梁的罪,而是让人把他们带来,给他们讲了很多道理,并告诉他们,只要真心悔改,官府一定会给他们将功补过的机会。王知县的话使这两个家伙很受感动,他们跪在地上,不停地叩头,保证今后不再干坏事,乞求得到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时,王板起脸,严肃地说:“既然你们已经认了罪,想重新做人,我就给你们一次机会。你们可以专门负责缉拿乡里的盗贼。如果你们胆敢不听命令,耍什么花招的话,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我决不留情!”两人点头答应,领命而去。贾、梁二人果然不负王所望,全力以赴地缉拿当地的盗贼。这些人本来就是他们的同伙,看到他们二人已经改邪归正,纷纷表示洗手不干,到官府投诚。

没有多久,东明县的盗贼就绝了迹。

王治盗,用的就是以恶人制胜恶人,以坏办法对付坏办法的手段。这种方法在一定的条件下动用是很有效果的。

25.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本来是医学上的名词,是指用毒药来治疗毒症的一种医疗术。引用到管人手段上,就是以毒手段对付毒手段。

莎士比亚在其戏剧作品中说了这么一个故事:帕度亚有一个富翁名叫巴普提斯塔,他的大女儿叫凯瑟丽娜,这是一个性子暴躁倔强、很难管教的姑娘,吵起架来嗓门特别高,人们都叫她“泼妇凯瑟丽娜”。因此,没有一个男子愿意娶她做妻子。

可是,有一位叫彼特鲁乔的先生听说此事后,却拿定主意要娶这个有名的泼妇,把她管教成一个温柔、容易驾驭的妻子。他是个很聪明、愉快的幽默家,他看出来,要驯服凯瑟丽娜这种暴躁的人,只有巧用计策。

于是,彼特鲁乔来向凯瑟丽娜求婚了。她父亲正为大女儿的婚姻而十分忧虑,听说彼特鲁乔要娶她为妻,便一口应承。尽管凯瑟丽娜对着彼特鲁乔骂骂咧咧,彼特鲁乔却不在乎,当场就与她父亲定下在下一个星期天举行婚礼,临走时他还告诉凯瑟丽娜,他要到威尼斯去,替她置办最考究的结婚礼服。

到了婚礼这一天,所有的宾客都到齐了,可是等了半天彼特鲁乔还没来。最后他总算来了,可是他答应给新娘子穿戴的那些东西,一件也没带来。他自己打扮得也不像个新郎,穿得不三不四的。随从的仆人和他们骑的马,也都打扮得又寒碜又古怪,气得凯瑟丽娜简直要哭。然后他们上教堂去。在教堂里,彼特鲁乔更是疯疯癫癫。神甫问他愿不愿意娶凯瑟丽娜为妻的时候,他说“愿意”,声音非常非常大,吓得神甫连圣书也掉在地上了。神甫正弯下腰去捡,这个疯新郎给了他一拳,把神甫和书都打倒在地上。在举行婚礼的时候,彼特鲁乔一直跺着脚,嘴里骂骂咧咧,把脾气暴躁的凯瑟丽娜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从教堂回来以后,彼特鲁乔不让凯瑟丽娜参加喜筵,马上强行把她领回家去。他故意让妻子骑上一匹瘦弱不堪的马,走的是坑坑洼洼、满是泥泞的路。每逢那匹马累得爬不动了,绊个跤的时候,彼特鲁乔就对她大骂一通。最后,他们总算到家了。可是,彼特鲁乔又存心不给她东西吃,也不让她休息。他把端上来的饭菜丢了满地,说菜有毛病,让仆人撤下去。凯瑟丽娜又饿又累,想早点休息,彼特鲁乔又找起床铺的茬儿来,扯起枕头被子满屋乱扔,结果她只能坐在一把椅子上休息。次日彼特鲁乔还是老样子,他对凯瑟丽娜说话仍然很和蔼,可是每当她想吃点东西,他便找借口不让她吃。凯瑟丽娜的一副傲骨终于被饥饿磨损了,她央求彼特鲁乔给她点吃的,但彼特鲁乔并没就此罢休,虽然他让她稍稍吃了一点东西,却非要她说了“谢谢”才行。

吃过之后,他们便准备去凯瑟丽娜的娘家。彼特鲁乔告诉凯瑟丽娜已给她定做了最华丽、珍贵的衣服、帽子等等,但是,当裁缝师把这些东西送来时,他立刻就大骂裁缝,说衣服和帽子做得这么蹩脚,要他们拿回去重做一套来。尽管凯瑟丽娜极力表示她非常喜欢这么漂亮的衣帽,彼特鲁乔却不同意。他还反复地说,之所以不把如此蹩脚的衣服、帽子让她穿戴,是因为他特别地爱她,弄得凯瑟丽娜哭笑不得,最后不得不穿着家常衣裳随丈夫动身。为了将妻子彻底征服,使她一切依从自己,彼特鲁乔还在路上进行了几次试验。中午的时候,他们正在半路上,彼特鲁乔说天上有月亮照着,凯瑟丽娜无意中表示那是太阳,彼特鲁乔便勃然大怒地说:“我说它是月亮,它就是月亮;我说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你要不同意,我就不到你父亲那里去了。”凯瑟丽娜这时已经不再是个“泼妇”,而成为一个恭顺的妻子了。她说:“咱们既然走出这么远了,我求您还是继续往前走吧。随便您说它是太阳,还是月亮,您怎么说,就怎么是。”

至此,凯瑟丽娜终于完全屈服了。当她回到家时,她对丈夫的驯从、听话和温柔令家人都大为惊讶。不久,凯瑟丽娜便再次名闻帕度亚,但这次是作为最顺从、最尽本分的妻子而出的名。

26.以邪治邪

在正义和邪恶的斗争中,往往会出现邪恶势力暂时占上风,正义受打击的局面。这时该怎么办呢?这时,聪明的管理者常常是让对方充分暴露,然后抓住其破绽,反守为攻。在莎士比亚的戏剧《威尼斯商人》中,就巧妙地运用了以邪治邪的计谋。

故事是这样的。

威尼斯有个犹太人叫夏洛克,他专门发放高利贷,捞了很大一笔家私。他为人刻薄,讨起债来十分凶恶,所以善良的人都讨厌他。有一个叫安东尼奥的年轻商人也住在威尼斯。他与夏洛克刚好相反,经常借钱给有困难的人,也不收任何利息。他为人慈祥、热心,常常责备夏洛克不该对人那么刻薄。因此,夏洛克心中对安东尼奥十分仇恨,总想找机会报复。

有一天,安东尼奥的好朋友巴萨尼奥来找他,说他要向一位阔小姐求婚,但他没有钱来摆相称的排场,恳求安东尼奥借给他3000块金币。安东尼奥当时身边没有钱,可是不久他就会有船只满载着货物开回来。因此安东尼奥就去找夏洛克,向这个犹太人借了3000块金币,利息照付,说好将来就用安东尼奥海上那些船只载的货物来还。

夏洛克眼看报复的机会到来,暗暗高兴,但他表面却说:“啊!亲爱的安东尼奥先生,我愿意借钱给您,要多少给多少,一个利息也不要。因为我希望得到您的友谊。”他又说,如果安东尼奥感到过意不去的话,就跟他到一个律师那里去办个手续。两人到了律师那里,签了一张借约:如果到期还不上,就罚安东尼奥一磅肉,随便夏洛克从他身上割。一心急于帮助朋友的安东尼奥没想到这会是一条毒计,就一口答应了夏洛克的条件,签了借约。

巴萨尼奥拿着安东尼奥为他借来的3000块金币去向自己爱慕的阔小姐鲍西娅求婚,很快成功,两人结为夫妇。正当他们新婚燕尔、幸福快乐的时候,传来了不幸的消息:安东尼奥的货船在海上遇风暴沉没,他无法按期还债,只有让夏洛克从身上割走一块肉。巴萨尼奥十分着急,立即将真相告诉了鲍西娅,并带着钱赶到威尼斯。但是,这时夏洛克正幸灾乐祸,露出了残忍的面目,他说债期已过,不想收钱,只要讨安东尼奥身上的一磅肉,还说由威尼斯公爵公开裁决的日子也已确定。

鲍西娅想到安东尼奥是为了她的丈夫而陷于困境,心中也非常不安。她希望能帮助自己的丈夫及其好朋友,因此便女扮男装,自称律师,从她家所在的贝尔蒙脱赶到威尼斯,要求担任安东尼奥的辩护律师。

审判开始了。鲍西娅先对夏洛克说了许多仁慈的道理,请求夏洛克以慈悲为怀,不要从安东尼奥身上割肉。但是,夏洛克拿着借约,一口咬定要安东尼奥身上的肉。鲍西娅细细看了那张借约,成竹在胸,但她仍故意说:“应该照借约规定的来处罚。根据借约,这个犹太人能合法地要求从安东尼奥的胸脯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割下一磅肉来。夏洛克先生,是不是这样啊?”夏洛克兴奋不已,连连称是,并称赞鲍西娅真是一位公正、聪明的年轻律师。然后,鲍西娅叫人准备好称肉的天平,叫夏洛克准备好刀子。夏洛克磨好了一把锋利的长刀,面目狰狞地就要开始割肉。这时鲍西娅突然说道:“等一等,犹太人,有一点你必须明白,这张借约可没许给你一滴血,条文写的是‘一磅肉’。在割这一磅肉的时候,你哪怕让这个基督教徒流出一滴血来,你的田地和产业就要照法律规定充公。”这让夏洛克傻了眼,这时他才明白年轻的律师貌似站在他的一边,实际上是把他一步步诱入圈套,让他的毒计不攻自破。因此,夏洛克企图退而求其次,愿意接受钱,放弃对安东尼奥身上一磅肉的要求。但鲍西娅拦住他,说他只能割肉,不能接受钱。而且必须严格按借约上的要求做,不得有一丝一毫的相差,否则就要照威尼斯的法律判处死罪,全部财产充公。

夏洛克这时不得不求饶了。最后,宽大的公爵饶了他一命,但把他的一半财产充了公。夏洛克落了个害人不成反害己的可笑下场。

27.以强对强

强,这里指强加、强迫之意,是将某种意见或做法强迫他人接受。遇到这种情况,不妨来个以强对强。

从前,有一个穷人为了生计而远走他乡。在一座位于阿拉伯湾的大城市里,他参加了采珠队。由于他不怕艰难,敢下深海,因而采到了许多大珍珠,发了一笔财。他把全部收入都换成金币装在一个小包里,贴身携带。他决定返回家乡,盖一所大房子,成家立业,平安地度过后半生。在返家途中的一天晚上,他借宿在路边人家的一间空房里过夜。睡下之后他摸着腰间装着金币的钱袋,心里一阵兴奋,忍不住坐了起来,在灯光下一个一个地数着。听着金币清脆的撞击声,他脑子里幻想着未来的幸福生活。就在他陶醉之时,门缝里露出一双被响声吸引而来的贪婪的眼睛,原来这是房子的主人——一个有几个孩子的寡妇——在窥视。她看着那些闪光的金币,决心设法弄到手。

第二天,采珠人又要赶路,他刚迈出门,就被寡妇扯住衣服说:

“孩子的父亲,你不能走,你把家里的钱全拿走了,抛下我和孩子可怎么过啊!”

“我不认识你,更不是你的丈夫!”采珠人很生气。但女人死抓住他的衣服不放,声音越来越大。

一些过路人都围过来观看,看见他俩扯不清的样子,都建议两人到法官那里去。

见到法官后,妇人申诉说她丈夫想拿走家里的金币远走他乡,把她和孩子们抛之不顾。采珠人当然一概否认,并请求法官把女人的孩子叫来作证。可没想到孩子们一见他就拥过来喊他“爸爸”,并抱住他的腿叫他不要拿走金币和抛下他们。采珠人非常吃惊,真是哭笑不得。法官认为,他就是这个女人的丈夫。如果女人撒谎,那么孩子们还能撒谎吗?于是他把金币判给了女人,并说:“如果你愿意留下,就和她一块好好过日子,否则,你就离开。”

女人拿着金币走了。采珠人不仅失去了数年辛劳的结晶,原先那早已想好的庞大计划和后半生的安逸生活全部泡汤,而且眼下就会马上生计无着。他绝望地在路上徘徊。

两天之后,他遇见了一位老人,老人问他沮丧失神的原因,采珠人就一股脑儿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人。老人听后说:“没关系,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把你的钱要回来。你去找法官,法官不是知道你要走吗?你对法官说,你决定走,并想把两个大孩子也带走,可是孩子的母亲不答应,因此请求法官判决。”

采珠人见了法官,把老人的话重复了一遍,法官派人传来了那个女人,判决两个大孩子让他爸爸带走。女人自然坚决反对,可法官的判决只能执行,于是女人慌了手脚,因为她无法说这个男人不是孩子的爸爸。

他一手牵着一个孩子离开了法官,两个孩子拼命想挣脱都无济于事。女人眼巴巴地看着孩子被带走,急忙想着应付的办法。法官的判决是不会收回的,看来她只有拿出钱才能救回孩子。她赶忙追上采珠人,对他说:“亲爱的,把孩子还给我,你带走孩子不但对你无用,相反你得费心照料他们,又要安排他们的生活,会给你增加负担,添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