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组织中的下属,在接到命令的时候如果根据自己的意愿来确定是服从还是不服从,这是要受到组织制裁的。“命令”之所以为命令,就在于它是不容商榷的,它要求绝对服从,迅速执行,因此,对命令的服从是义务和责任,而不是选择。
任何组织的活动,都是通过各种层次和形式的命令来执行落实的,没有命令和服从以及对命令的执行落实,任何组织都做不成任何事情。
在德国的一个火车小站里,曾发生这样一件事,一位扳道员去为一辆徐徐驶近的旅客列车扳动道岔。
这时,需要变轨的火车已经临近,就在他要扳动变轨把手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的小儿子正要通过列车的铁轨上玩耍。
怎么办?是立即飞奔过去把儿子抢救上站台,还是让迎面驰来的列车相撞?但责任让他无条件地选择了后者。他一面扳道岔,一面向自己的儿子大吼一声:
“卧倒!”,就在他扳动道岔之后的一眨眼工夫,这辆火车安全地进入了预定的轨道。
他的儿子呢?由于平时习惯了服从父亲的命令,没显出丝毫的慌乱,在他听到父亲命令的一刹那,立即笔直地躺倒在铁轨中央。一列满载旅客的火车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
列车安全通过了,可这位扳道员的儿子呢?那位父亲向着儿子的方向狂奔而去,不敢想像儿子那惨不忍睹的惨状。然而,他的儿子活着,而且未受一点损伤!
据说,德皇知道了这位扳道工人的举动,就找人把他召来,奖给了他一枚荣誉勋章,一方面奖励他极端律己尽职的行为,另一方面也感谢他教育出了一个服从命令的儿子。
这个真实的故事给我们的启示很大。你想想,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果这位扳道工对是否服从岗位职责的命令有半点犹豫,如果他的儿子对父亲的命令有半点迟疑,后果会怎样?
我们都知道,服从是军人的天职,其实服从也是员工的天职,因为在工作中和在战争中一样,都有一些生命攸关和成败一举的时刻,就像这位父亲和儿子面临的时刻,在此,一刻也容不得我们来讲什么道理,绝对的服从就是绝对的道理,那道理就是生命。
当然,绝对的服从有时候是以牺牲为代价的,但一个真正的战士和员工知道这种牺牲的价值,尽管他们可能说不出其中的道理。
19世纪下半叶,一位名叫亨利的农民住在巴黎近郊,他和妻子带着三个孩子过着清贫的日子。经过多年的辛勤工作和清苦生活,终于积攒了一笔钱,买下了他们已经居住了十来年的小农舍。
农舍虽小,却是红瓦白墙,屋后有一个精心调理的小花园,园里栽满了招人喜爱的各色植物。在把这幢小房子买下来的那一天,全家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宴会来庆祝。
不久,德法战争爆发了。亨利应召入伍,因为他曾是一名精准的炮手。
亨利居住的村子很快落入敌手,村民们都随着逃难的人群远走他乡,但法国的一支炮兵部队依然占据着河对岸的高地,亨利就在其中。
在一个冬日,亨利正在一门大炮前当班。一位名叫诺艾尔的将军走了过来,用望远镜仔细望了望河对岸的小村。
“喂,炮手,”将军没有回头,用尖利的嗓音说。
“是,将军!”亨利高声答道。
“你看到那座桥了吗?”
“看得很清楚,将军。”
“看到左边那所小农舍了吗?就在丛林后面。”
亨利的脸色煞白:“看到了,将军。”
“这是德国人的一个住宿地。伙计,给它一炮。”
炮手的脸色更加惨白。这时风很大,天气寒冷,裹着大衣的副官们在凛冽的寒风中打着寒战,但亨利的前额却冒出了大粒汗珠。周围的人们没有注意到这位炮手的表情变化。亨利服从了命令,仔细地瞄准目标开了一炮。
硝烟过后,军官们纷纷用望远镜观察河对岸的那块地方。
“干得棒,我的战士!真不赖!”将军微笑地看着炮手,不禁喝起彩来,“看来,这农舍不太结实,它全垮啦!”
可是,将军吃了一惊,他看到亨利的脸上挂着两行热泪。
“你怎么啦,炮手?”将军不解地问。
“请您原谅,将军,”亨利用低沉的喉音说,“这是我的农舍,在这世界上,它是我仅有的一点财产。”
将军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充满敬意地对炮手说:“我为你难过,也为你骄傲,因为你得到的比你失去的多得多。”后来,诺艾尔将军提升了亨利的军衔。
美国著名将军艾森豪威尔曾对他的部下说:“当需要你发表意见的时候,你要坦而言之,尽量陈述你的理由。而一旦上司决定了什么,你就要坚决服从,努力执行,这时候需要的是激情和行动,而不是冷静和聪明。因为,军队是一个上下贯通的命令系统,任何一个环节出现违抗命令和执行命令的迟疑都可能酿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其实,企业也是一个命令系统。在一个企业中,若下属不能无条件地服从上司的命令,在达成共同目标和实现目标的过程中就会出现障碍,反之,如果命令系统的运转正常,此企业必会胜人一筹。如果把企业比喻成人体的话,那么高层就是头脑,主要责任是决策——做正确的事;中层相当于腰杆,主要的责任是执行——正确地做事;而一线基层则相当于双腿,责任是操作——迅速完成任务,把事情做正确。显然,企业如果缺乏服从执行的力度,就不会有高的效率,就赶不上竞争的对手,甚至有被淘汰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