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籍曾国藩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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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踏实做事——不弛于空想不骛于虚声(2)

余尝细观星冈公仪表绝人,全在一重字。余行路容止亦颇重厚,取法于星冈公。尔之容止甚轻,是一大弊病,以后宜时时留心。无论行坐,均须重厚。早起也,有恒也,重也,三者皆尔最要之务。早起是先人之家法,无恒是吾身之大耻,不重是尔身之短处,故特谆谆戒之。

吾前一信答尔所问者三条,一字中换笔,一“敢告马走”,一注疏得失,言之颇详,尔来禀何以并未提及?以后凡接我教尔之言,宜条条禀复,不可疏略。此外教尔之事,则详于寄寅皆先生看读写作一缄中矣。此谕。

十月十四日

在这封家书里,曾国藩对自己缺乏有恒之态,进行了检讨,认为“欲稍有成就,须从有恒二字下手”。曾国藩将自己没有恒心作为了反面教材,让儿子不要效仿。

世界上没有不通的路。条条道路通罗马,无论你往东走,还是往西行,只要坚持走下去,都可以达到目的。相信自己能够闯出成功,往往就能成功,成功的决心往往就是成功本身。

但是,很多人会问:“走到悬崖绝壁怎么办?”其实,即使走到悬崖绝壁,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既然有崖,必定有谷,悬崖绝壁挡住了路,迂回一下总还是可以过去的。

人天生就有一种难以摆脱的惰性,所以在干什么事时常常会浅尝辄止、半途而废。当他在前进的道路上遇到障碍和挫折时,便会灰心丧气和畏缩不前。这也和走路行进一样,大多数人都愿意走平坦的下坡路,而不喜欢艰难的上坡路。这也是人之所以常常见了困难绕着走的深层原因。

许多人之所以没有收获,主要原因就是在最需要下大力气,花大工夫,毫不懈怠地坚持下去时,他却停止了努力,千里之行,弃于脚下,成功从此与他无缘了。

亨利·毕克斯·特恩出生在威斯特麦兰郡的克拜伦德尔地区,父亲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外科医生。亨利一开始并没有什么新的打算,只是准备继承父业。在爱丁堡求学期间,他对医生研究专心致志,从不动摇,周围的人都很佩服他的坚韧刻苦。当他回到家乡,积极从事实践活动。

随着时间的变化,他对这门职业渐渐地失去了兴趣,对眼前小镇的闭塞与落后也日益不满。这时,他对生理学发生了兴趣,并有了自己的思考,十分渴望进一步提高自己。

父亲完全赞成亨利本人的愿望,于是把他送到了剑桥大学,让他在这个世界闻名的大学进一步深造。不幸的是,过分地用功严重地损害了他的身体。为了恢复健康,作为一个医生,他接受了一项职务——去活德奥克斯福德当一位旅行医生。在此期间,他掌握了意大利语,并对意大利文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医学的兴趣反而越来越淡。很快,他就坚决地放弃了医学,决心攻读其他学科的学位。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他获得了当年剑桥大学数学学位考试一等及格者。

毕业之后,他未能如愿进入军界,只得进人律师界。但作为一位刚刚毕业的学生;他进了内殿法学协会,拿出以往学习的劲头,刻苦地钻研法律。他在给他父亲的信中写道:“每一个人都对我说:‘你一定会成功——以你这非凡的毅力。’尽管我不明白将来会是什么样子,但有一点我敢相信:只要我用心去干一件事,我是决不会失败的。”

28岁那年,他被招聘进入律师界,但生活的道路要靠自己去开辟。这时他经济十分拮据。主要靠朋友们的捐赠过日子。他潜心研究和等待了多年,但还是没有生意。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他不得不在各方面省吃俭用,不要说娱乐,就是连最必需的衣服、食物他都已紧缩到不能再紧缩的地步。他写信给家里,承认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能再坚持多久,他自己都怀疑能否等到开业的机会。

3年时间一晃而过,他苦苦地等待地仍然没有结果。“律师这碗饭不是那么好吃的”,他写信告诉自己的朋友们,他再也不能成为别人的负担了。他想放弃这里的一切回到剑桥去,在那里他相信自己能找到谋生的办法。家人和朋友给他寄来了一小笔汇款,鼓励他不要灰心。亨利又挺了一段日子,生意终于慢慢来了。他在办一些小案子时表现很好,很守信用,于是他的工作渐渐有了起色。人们开始把一些大宗案子交给他办。

亨利是一个从不放过任何机会的人,当然,他也从不放过任何一个提高自己的机会。他数年的孜孜追求终于迎来了丰收的一天。几年之后,他不仅不需要家里的帮助,而且可以还一些旧债。乌云终于散去,好运光临头顶。亨利·毕克斯特恩的大名意味着荣誉、财富和才华。他终于成了一位声名显赫的主事官,以蓝格德尔贵族的身份坐在上议院之中。

人会不会闯世,关键就是看在困难面前能不能坚持,坚持下去就是胜利,半途而废则前功尽弃。那些具有非凡毅力、顽强意志的人,凭着自己不屈不挠的执着追求,一定会闯出属于自己的成功之路。

跟曾国藩学立世智慧

许多人干什么事,起初都能够付诸行动,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难度的增加以及气力的耗费,大多数人便从思想上开始产生松劲和畏难情绪,接着便停滞不前以至退避三舍,最后放弃了努力。

做事不求速、不求全

沅弟左右:

接二十三日来信,三日未答,因日内事多也。昨廿九夜忽接春霆信,知溧水失守,王可升不战而溃,殊为骇异。新军之不可恃如此!

弟处七瓮桥、孝陵卫诸营尤为吃重。新营太多,余实不放心。留丁泗滨二营水师,调志字五营陆师,皆已照准咨复。志营万不可恃,虽有五营,弟视之如无一营可也。

神策、太平二门断不可合围。人以收全功求速效望于弟,吾所望者一稳字而已,不求速不求全也。

头批火药已到否?二批昨已起解。途次尚有二十四万饷银,不知何以久不到此,到即先尽弟处。与吾事,余有一咨两信,皆作活动之词,只要厚庵不苛求,此事甚为易了。皇上不许厚庵假,旋而赏其亲人参四两,真殊恩也。即问近好。

国藩手草,十二月初一日

在给其弟出谋划策的时候,曾国藩阐述了自己的战略主张——“吾所望者一稳字而已,不求速不求全也。”他认为,能打胜德彰一定要稳中求生,不可强求速度与规模上大胜。他告诫其弟做事“欲速”往往“不达”。

“急功近利”也是这个道理。因此,做任何事情,不能一味的图快,否则简单地追求快,就难免马虎潦草,甚至造成错误损失,不但快不了,反而更费事。

一个人一生不会风平浪静,总会有坑坑洼洼。遇到紧急又难以处理的事情,怎样对待?曾国藩开出一个“缓”字诀。缓即从容之谓。

1853年11月,安徽、湖北两路告急,清廷屡次诏令曾国藩出兵援助,他正因“长江千里,战船实为急务”,大练其水师,拒不应命,清廷再催,他便再推,一直推到1853年12月,曾国藩奏陈鄂、湘、皖、赣四省合防之道,兼筹以堵为剿之策,咸丰皇帝发了火,发下一纸朱批,狠狠地骂了一顿:

“……朕知汝尚能激发天良,故特命汝赴援,以济燃眉。今观汝奏,直以数省军务一身克当。试问汝之才力能乎否乎?平时漫自矜诩;以为无出己之右者,及至临事果能尽符其言甚好,若稍涉张皇,岂不贻笑天下?言既出汝口,必须尽如所言,办与朕看!”

这是曾国藩一生一世,凛于“天威可畏”,遇事“恭慎谦抑”,戒慎戒惧,唯恐“身败名裂”的由来。

但是,曾国藩在遇到为难之事,还总是以“缓”字为应付的秘诀。

1864年,正当曾国藩分期分批裁撤湘军之际,僧格林沁及其马队却被捻军在湖北牵着鼻子走,并且接连损兵折将。清政府遂命曾国藩率军增援湖北。

此次对于清政府的调遣,曾国藩态度十分消极。其一,攻陷天京以后,清政府咄咄逼人,大有卸磨杀驴之忌,为此曾国藩也满腹愁怨;其二,僧格林沁骄横刚愎。不谙韬略,向来轻视湘军,如果曾国藩统兵前往作战,势必会形成湘军送死有分、论功行赏无缘的情形。此时,曾国藩正处在十分无奈的两难之中,不听从调遣,是不忠;听从调遣,是不利。万难之中,还是只有用“缓”字应之。因此,他上奏推辞道:

臣自咸丰四年躬亲矢石,屡次败挫,厥后十载,久未亲临前敌。即元年秋间大疫,群贼纷乘,曾国荃被围四十六日,鲍超绝粮三日,臣俱未亲行援救。本年奉谕旨,饬臣督攻金陵,臣亦未亲往围攻,非漠视他,自揣临阵指挥,非其所长,不得不自藏其短,俾诸将得展其才,此次臣若自赴楚界,未必有益,而僧格林沁、官文同驻薪、黄,400里之内,以钦差一人革于一隅,恐启贼匪轻视将帅之。

曾国藩以自己临阵指挥并非其所长为借口,拒绝北援,同时又不温不火,以钦差三人不宜聚在一起,借以讽刺不懂兵法,不谙谋略的僧格林沁和官文,四百里内大军云集,却奈何不得一支捻军。

曾国藩十分清楚,僧格林沁大军在黄淮大地上穷追不舍,失败是注定的,结果只是早晚的事,他断言道:“此于兵法,必蹶上将军。”因此,曾国藩按兵不动,静坐江宁,观其成败。

高楼寨一战,僧格林沁全军覆灭,捻军声势浩大,他们纵横山东、河南逼津京。清廷不得不急忙再次请出曾国藩,命他办直隶、河南、山东三省军务用三省八旗、绿营地方文武员全均归其节制。两江总督由江苏巡抚李鸿章署理,为曾国藩指挥的湘军、淮军筹办粮饷。

此一结果,是曾国藩预料之中的事,当接到再次让他披挂出征,以解清廷于倒悬之急的命令时,他却十分惆怅。在这瞬息万变的政治生涯中,他很难预料此行的吉凶祸福。因此,还须以“缓”字应之。

在攻陷天京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曾国藩在经历了这诸多政治变故后;日益变得心灰意冷,在曾国荃的复出问题上,颇能反应他此时的心境。曾国藩在写给曾国荃的信中说:

“沉弟出处大计,余前屡次言及,谓腊月乃有准信。近来熟思审处,劝弟出山不过十分之三四,劝弟潜藏竟居十分之六七。”

当曾国藩接到“赴山东剿捻”的旨令时,他切实感到“诧叹忧愤”,而且在以后的几天里,他都接到了急如星火的催令,命其统兵北上,然后绕至北面向南逼剿。曾国藩在这一份份催令中,已清楚看出此时清廷的着眼点是在于解救燃眉之急,确保京津安全。可这只是清廷的一厢情愿,而此时曾国藩所面临的出征前的困难是很大的。

湘军经过装减以后,曾国藩的北上剿捻就不得不仰仗淮军。但曾国藩心里也清楚,淮军出自李鸿章的门下,要它与湘军一样,指挥上做到随心所欲是很难的。

另外,在匆匆之间难以将大队人马集结起来,而军购供应也不能迅速筹集到。

为此,曾国藩针对一个时期里捻军的活动规律,僧格林沁覆灭的经验,以及自己所面临的困难,只好再以一“缓”字应之,特向清廷上奏,陈述万难迅速出征的原因。

曾国藩在提出不能迅速出兵的三个主要原因后,鉴于僧格林沁“贼流与之俱流”的经验教训,曾国藩认为必须以逸待劳,“此贼已成流寇,飘忽靡常,宜各练有定之兵,乃足以制无定之贼。”

曾国藩做事向来是未雨绸缪,对于清廷只顾解燃眉之急的做法,实在难以从命。连僧格林沁这位朝廷的宠臣,战马优良,枪炮齐备,粮饷充足,与捻军周旋了4年多的时间,尚且落得个全军覆没,连僧格林沁本人也落得葬身沙场的结果。而自己兵力单薄,孤军深入黄淮平原,难以调度各方。况且,一个时期里,朝廷处处防范,若继续带兵出兵,不知还将惹出多少麻烦。因此,他推辞道:

仰恳天恩,另简知兵大员督办北路军务,稍宽臣之责任。臣愿以闲散人员在营效力,不敢置身事外,忘尽瘁之大义。亦不敢久綰兵符,自知将致债事而不预为一区。

以“不敢久綰兵符”来向朝廷声明,自己并没有贪恋军权的企图。又说“不敢置身事外”,是说自己责无旁贷。话说得很好听,可就是不出山。在写给曾国荃的信中,他道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他谈到:“若贼不渡黄,剿办尚不甚难,一渡黄则手忙脚乱,万目悬望,万口讥议,余实应接不暇,难乎其免于大戾矣。”尽管他向清廷-一陈述了不能迅速启程的原因,但又无法视捻军步步北进而不顾。正在其左右为难推拖延缓之时,李鸿章派活鼎新率鼎军十营(包括开花炮一营)从海上开赴天津,然后转道赴景州、德州,堵住捻军北上之路,以护卫京师。给曾国藩的准备和出征创造了条件。这样从1865年5月末让他出征,约经过了20几天的拖延后,曾国藩才于6月18日登舟启行,北上“剿捻”。

“缓”字的处世秘诀解救了曾国藩,给了他以应付事态的时机,而更关键的是在曾国藩会“缓”,缓的自然,缓的似乎情有可原。

跟曾国藩学立世智慧

我们做事的原则应该是在稳妥的基础上图快,而不应在快的基础上图稳,侧重点不同,效果也不同。只有这样,做出来的事情才能保质保量,没有返工之忧。

以勤字报君,以爱民报亲

沅季弟左右:

兄膺此巨任,深以为俱!若如陆阿二公之道辙,则贻我父母羞辱,即兄弟子侄,亦将为人民侮,祸福倚伏之几,意不知何者为可喜也?默观近日之吏治人心,及各省之督抚将帅,天下似无戡定之理,吾惟以一勤字报吾君,以爱民二字书报吾亲,才识平常,断难立功,但守一勤字,终日劳苦,以少分宵旰之忧,行军本扰民之事,但刻刻存爱民之心,不使先人积累,自我一人耗尽,此兄之所自矢者,不知两弟以为在否?愿我两弟亦常常存此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