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最让你受益一生的感恩故事(智慧背囊16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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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师情篇(3)

唐娜老师的做法也许能带给我们莫大的启示。接下来,唐娜老师带着学生又回到了教室。大家一起吃着饼干、爆米花,喝着果汁,庆祝他们越过了“我不能”这个心结。作为庆祝的一部分,唐娜老师还用纸剪成一个墓碑,上面写着“我不能”,中间则写上“安息吧”,下面写着这天的日期。

唐娜老师把这个纸墓碑挂在教室里。每当有学生无意说出:“我不能……”这句话的时候,她只要指着这个象征死亡的标志,孩子们便会想起“我不能”先生已经死了,进而去想出积极的解决方法。

唐娜老师是我的学生,但是通过这次活动,我从她的身上学到了一个令人难忘的经验。

如今,这件事已经过去很多年了,但是只要我听到有人说“我不能……”时,我的脑海中就立刻会浮现出唐娜老师和她的四年级学生一起安葬“我不能”先生时的情景。和那些学生一样,我也会记起“我不能”先生已经死了。

面对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该如何去激励他们的自信心呢?这可以说是一个时代性的教育问题。

什么是最重要的

◆文/彭倚云

“嗨!布罗克,等一等。”我在柏定顿车站对他喊道,“恕我直言,你肯定是去牛津面试的。”

“你怎么知道?”

“你在柏定顿车站,穿着最好的西装,手里拿着毕业论文,还能到哪里去?何况,伦敦大学的高材生布罗克·戴维斯先生除了牛津和剑桥的研究院,是不会报考别的研究院的。”

“谢谢你的恭维。那么你到哪儿去呢?”

“我也去牛津面试。”

“你?这副样子……”他吃了一惊。

我知道,在他看来,我这个中国姑娘打扮得太随便了,尤其是去牛津大学接受全世界最著名的行为治疗专家阿加尔教授的面试,显得不成体统。我穿着一眼就看得出来是从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百货公司购买的白衬衣和蓝裙子,头发编成两条垂到腰际的长辫子,不施脂粉,也未戴首饰。装毕业论文的麂皮夹子是全身最值钱的玩意儿,但配上平淡的装束简直像偷来的。

“你怎么穿成这样?”坐在火车上,布罗克忍不住问道。

“没关系。我这身服装是从家里带来的,自己觉得挺好。你以为太朴素了吗?”

“我是说,那天你去伯明翰大学面试时穿的衣服为什么今天不穿上?”

“我告诉你吧,布罗克,就因为我借来的那身打扮,伯明翰大学不接收我。他们说,有条件穿法国时装、戴真钻石的女孩儿不可能成为优秀的心理医生。因为这样的女孩儿无法理解人间的苦难,而心理医生如果不理解人间的苦难,就不知道应该怎样用心理治疗解除病人的痛苦。”

布罗克叹了一口气,沉默了。也许,他想告诉我,我没有弄懂英国的等级观念——伯明翰是重工业区,那儿的医生需要接触的多半是最下层的产业工人及其家属,因此伯明翰大学希望他们的学生朴素,能吃苦。而牛津是英国乃至世界最有名的贵族大学,巴黎时装、真钻石首饰和高级系列化妆品在牛津女学生里是极平常的东西。我这副样子怎么可能博得牛津大学的老师良好的第一印象呢?

我和布罗克在牛津大学遇见了迎接我们的两位研究生——英国小伙彼得和姑娘达芙妮。

阿加尔教授办公室的门没有关牢,因此整个走廊都可以听见教授震耳的咆哮:“……你以为你可以说服我吗?”

“当然不一定,因为我还没有出生时,你已经是心理医生了。”我毫不示弱地响亮地答道,“只有实验本身能说服你或者我,但是如果没有人来做这些实验,那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我与你谁对谁错。”

“就凭你那个实验方案?我马上可以指出它不下十处的错误。”

“这只能表明实验方案还不成熟。要是你接受我当你的学生,你自己可以把这个方案改得尽善尽美。”

“你想要我指导一个反对我的理论的研究生吗?”

“我是这样想的。”我笑起来,“可是经过这两个小时的争吵,我知道牛津大学是不会录取我了。”

“最后我问你,”阿加尔教授的声音还没有从争论中恢复平静,“为什么你要选择行为治疗这一科目?为什么要选择我做你的导师?”

“因为你在那本书里曾写道:‘行为治疗的目的是为了给予在心灵上备受痛苦的人一个能回到正常生活的机会,从而享受正常人应有的幸福和权利。’老实说,你书里的其他的话我不一定赞成,可这句话我能给予全心全意的赞同。”

“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不能做正常人的痛苦,也曾看见许多人失去了正常生活的权利而痛不欲生。我觉得行为治疗能让心灵畸形的人重新做正常的人,不再忍受精神折磨。在这一方面,我完全赞同你的看法。也许咱们的分歧只在于怎样才能更好地进行这种治疗。”

“谢谢你。你可以走了,彭小姐。”

“谢谢你,阿加尔教授。再见!”

我们应达芙妮之邀来到她家里。

“你除了牛津,还报考了别的学校吗?”我问布罗克。

“剑桥和伦敦。”布罗克沉思了片刻,“我不想离开英国,又不想去比伦敦大学低级的学校。”

“你为什么心事重重?”

“对不起,”布罗克苦笑一下,“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不能不担忧。”

“你不是说,你的面试不错吗?”

“但阿加尔教授表示非常冷淡。”

“他是有名的冷面人,”达芙妮竭力宽慰布罗克,“只有对病人才有好的态度。我们都说,阿加尔教授的笑是留给病人的。”

“你还报考了哪些学校?”彼得问我。

“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有近20所吧。”

“怎么那么多?”

“咳!我是广种薄收,一点儿没有选择性的。凡是有行为治疗科目的学校我都报了。为的是碰运气,看看哪里能给我奖学金。”

“如果没有奖学金呢?”达芙妮的话音里明显地流露出一股瞧不起人的调子,“你就不念了吧?”“那还用说。我自己可付不起几千镑的学费!”

“我从来没有为钱念过书。”达芙妮高傲地说,“我来牛津是因为它有名气。”“那是因为你有钱。”

彼得反驳道:“彭小姐,阿加尔教授的学生全有奖学金,你放心。牛津医学院的里弗斯奖学金是指定给他的研究生的。当然,要当他的学生很难。他四五年才收一名研究生,总是挑了又挑。”

“既然奖学金对你这么重要,为什么你还要顶撞阿加尔教授呢?”

“哦,彼得,”我笑了,而且察觉自己笑得很温柔,“如果你并不爱一个姑娘,你能够为了钱对她说你爱她吗?”

“很难。”彼得承认。

“在科学上,违心地赞成自己不同意的理论,那就更难。倘若你在爱情上欺骗,受骗的只是一个姑娘;可在科学上欺骗,为了钱而不坚持正确的论点,受害的将是成千上万的病人。我想,假设我这样做了,我的一生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

大厅里挤满了人,宣布名单的秘书几乎看不见,只听到他的声音:“作为阿加尔教授的博士研究生的机会,以及里弗斯1985-1988年奖学金,在经过委员会讨论以及征求了阿加尔教授本人的意见之后,决定给予从伦敦大学毕业的心理医生彭倚云小姐。”

“你看,我的孩子。”阿加尔教授当着众人对我说,“你骂了我两个小时,我还是决定要你,你知道为什么吗?我相信你来这里不单是想当我的学生,而且是为了把你自己的论点告诉我,好让我看出我的理论的反面。我觉得,你是怕我因为太有名了,所以看不到自己理论的反面,以致误人误己。你这样做是对的。没有你昨天和我吵的那一架,我真的看不到这样的可能性。我要你做我的研究生,让你尽情地在我的支持下反对我的理论。要是事实证明你是错的,我当然会高兴;要是我们都对,我更高兴,要是你是对的,我是错的,哈!你想不到我将会多高兴。你还没有出生,我就是一个心理学家;可我希望到我死的时候,你能成为比我更好的心理学家。只有这样,世界才有希望!”阿加尔教授发现了彼得,转脸对他说:“你要请她喝一杯庆祝吗?不!请这位中国姑娘在牛津喝第一杯酒的权利应该归我。这样吧,你可以请她喝第二杯。”

我深受感动,我终于可以挽着阿加尔教授的手臂走进牛津大学研究院的大门了。那么,什么是最重要的呢?

达芙妮、布罗克不知道,也许还有很多人也不知道。

古希腊先哲亚里士多德有言:“吾更爱真理。”为人师者,不会怪罪维护真理的学生。你有反驳、纠正他的勇气,他非但不会讨厌、责怪你,反倒会为自己有这样一个了不起的学生而感到欣慰呢。

伟大的日子

◆文/[美]海伦·凯勒译/孙法理

在我的记忆中,我平生最重要的日子,是我的老师安妮·沙莉文来到我身边的那天。这一天联系着我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每想到这一点,我的心里便充满了神奇之感。那是1887年3月3日,距离我满7岁还有3个月。

在那个重要的日子的下午,我一声不响地站在大门口,我在等待。我从妈妈的手和屋里匆忙来往的人们,模糊地感到某种不寻常的事情就要发生。因此我来到门口,在台阶上等待着。午后的阳光穿过覆盖在门廊上的金银花,落在我仰着的脸上。我的指头几乎不自觉地流连在熟悉的树叶和花朵之间。那花似乎是为了迎接南方春天的阳光才开放的。我不知道未来给我准备了什么奇迹和意外。几个礼拜以来,我心里不断地受到愤怒和怨恨的折磨。这场激烈的斗争使我感到一种深沉的倦怠。

你曾在海上遇到过雾吗?你好像感到一片可以触摸到的白茫茫的浓雾,把你重重包围了起来。大船正一边测量着水深,一边向岸边紧张焦灼地摸索前进。你的心怦怦地跳着,等待着事情的发生。在我开始受到教育之前,我就像那只船一样。只不过我没有罗盘,没有测深锤,也无法知道海港在哪里。“光明!给我光明!”这是我灵魂里的没有语言的呼号,而就在一小时之后,爱的光明便照耀到了我的身上。

我感觉到有脚步向我走来,我以为是妈妈,便向她伸出了手。有个人握住了我的手,把我拉了过去,我被一个人抱住了。这人是来让我看到这个有声有色的世界的,更是来爱我的。

我的老师在到来的第二天便把我引到了她的屋里,给了我一个玩具娃娃,那是柏金斯盲人学校的小盲童们送给我的。衣服也是罗拉·布莉治曼,罗拉·布莉治曼——盲聋哑人,柏金斯学校很有影响的教师给它缝的。但这些情节我都是后来才知道的。

在我玩了一会儿玩具娃娃之后,沙莉文小姐便在我手心里拼写d-o-l-l-doll(英语意思是玩具娃娃)这个字。

我立即对这种指头游戏感到了兴趣,模仿起来。最后我胜利了,我正确地写出了那几个字母。我由于孩子气的快乐和骄傲,脸上竟然发起烧来。我跑下楼去找到妈妈,举起手写出了doll 这个字。我不知道我是在拼写一个字,甚至也不知道有字这种东西存在。我只不过用指头像猴子一样模仿着。在以后的日子里,我以这种我并不理解的方式,学会了很多字。到我懂得每一样东西都有一个名字的时候,已是我的老师教了我几个礼拜之后的事了。

有一天,我正在玩着新的玩具娃娃,沙莉文小姐又把我的大玩具娃娃放到了我衣襟里,然后又拼写了doll这个字。她努力要让我懂得这两个东西都可以用dol(l 玩具娃娃)这个字表示。前不久,我们刚在“大口杯”和“水”

两个字上纠缠了许久。沙莉文小姐想尽办法教我m-u-g是“大口杯”,而w-a-t-e-r 是“水”,可是,我老是把这两个字弄混。她无可奈何,只好暂时中止这一课,打算以后利用其他机会再来教我。可是,这一回她又一再地教起来,我变得不耐烦了,抓住新的玩具娃娃,用力摔到地上。我感到玩具娃娃摔坏了,碎片落在我的脚上。

这时我非常高兴,发了一顿脾气,既不懊悔也不难过。

我并不爱那个玩具娃娃,在我生活的那个没有声音没有光明的世界里,本没有什么细致的感受和柔情。我感到老师把碎片扫到壁炉的角落里,心里很满足——我的烦恼的根源被消除了。她给我拿来了帽子,我明白我要到温暖的阳光里去了,这种思想(如果没有字句的感觉也能称之为思想的话)使我高兴得手舞足蹈。

我们沿着小路来到井房。井房的金银花香气吸引着我们。有人在汲水,老师把我的手放在龙头下面。当那清凉的水流冲在我的手上的时候,她在我的另一只手的掌心里写了w-a-t-e-r(水)这个字。她开始写得很慢,后来越写越快。我静静地站着,全部注意力集中到她指头的运动上。我突然朦胧地感到一种什么被遗忘了——一种恢复过来的思想在震颤。语言的神秘以某种形式对我展示出来。我明白了“水”是指那种奇妙的、清凉的、从我手上流过的东西。那个活生生的字唤醒了我的灵魂,给了它光明、希望和欢乐,解放了它。当然,障碍还是有的,但是已经可以克服了。

我怀着渴望学习的心情离开了井房。每一个东西都有一个名字,每个名字产生一种新的思想。当我们回到屋里去时,我所摸到的每一件东西都好像有生命在颤动。

那是因为我用出现在我心里的那种奇怪的新的视觉“看”

到了每一个东西。进门的时候,我想起自己打破了的玩具娃娃。我摸到壁炉边,把碎片捡了起来。我努力把它们拼合到一处,但是没有用。我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因为我懂得我干出了一件什么样的事,我第一次感到了悔恨和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