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宁少诺抱着罗锦,一片温存。
那边,新房里却是一屋子的冷清。
郭品瑶盯着那只公鸡,眼睛里恨的都恨不得滴出血来。
她是和公鸡拜的堂,夫君健在,按照老理,今夜她是要和公鸡过的,等明天才能让人带着公鸡再养到别处。
那公鸡是老王妃特地选的只生猛的公鸡,自然是能吃能睡还能拉。
入了洞房之后,又是吃又是拉,虽然有丫头伺候,那公鸡只要一拉就有人收拾走了鸡屎,屋子里也没有丁点沾到鸡屎的地方,可郭品瑶就是觉得一屋子都是鸡屎味。
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现在就将那公鸡给宰了。
终于等到天黑了,鸡也停了闹腾,蹲在一边睡了。
郭品瑶这一天忙下来,就算是再烦燥,此时也掐不住了,也准备就寝了。
这时却从窗外爬进来一人。
那人一身红衣看着像新郎,其实又不是新郎,不是今天代新郎拜堂的宁少桐又是谁。
屋里伺候的两个丫头,一个是春草,一个是春兰,都是郭品瑶心腹,也都是见过宁少桐的,更是知道小姐心思的。
这会子见宁少桐来了,下意识的都上前挡了道。
这大小姐都已经嫁给了战王,便算是二公子的嫂嫂了。
大小姐与二公子从前有些苟且,私会过,可今儿个是洞房花烛夜,若是被有心人瞧见,她们的小命可就完完了。
然而,她们是挡啊,可是有人本来心里就藏着别人,嫁得委屈,受了一天的累和憋屈,到头来还丢惨了脸,这时已经什么也顾不得了。
郭品瑶拔开挡着宁少桐的春草和春兰就扑到了宁少桐的怀里,满心的委屈都在这一刻涌了出来。
“你终于来了,你知道吗?我被人欺负得好惨。”
春草和春兰互看了一眼,都默默的退了出去,一个退到了门口站着把风,一个退到了外面支开了两个打着盹的婆子。
宁少桐伸出手抱住扑向他怀里的人。
之前他与郭品瑶是有些苟且,是私会过,他确实有好多的机会可以睡了郭品瑶。
这女人中意于他,几次被他撩拨得都忘了自己是谁,身上又有哪处是他没有摸到过的,只是他不想这贱人没进门就怀了他的种,坏了全局而已。
当然了,不睡这个女人,留了这个女人的清白之身,宁少桐觉得他最主要是见宁少诺虽然是中了毒,然却并没有在男女之事上失了心智糊涂,是以仍然是抱着小心。
想等宁少诺先睡过了,他再来帮着播种算了。
只是,他却完全没有细细想去,每次,他真想睡郭品瑶时候,不是这里出了声就是那里有了响动,让他心里头总是有些害怕,是以并没有成事。
可是,今儿个,他真是的太过憋屈了。
若是不睡了这女人,不帮着宁少诺洞房,不当着那个被他看成是宁少诺的公鸡面前弄了这个女人,他那口气是怎么都咽不下去的。
至于,什么清白身,贵族圈里多的是办法去遮掩,小心一些,应该还是能遮掩的。
想到这里,宁少桐眼睛看着角落里的那只公鸡,唇角浮起一丝讥笑,抬手抚着怀中女人的秀发,轻柔的又带着急切的道,“我当然知道,我当然知道,若不是知道,我怎么会一直等,等到夜深人静了过来安慰你,对我来说,这样的一天就是折磨,我简直度日如年,你都不能想像,我这一天是怎么过来的,恨不得自己已经死了……”
那语义中的怜惜痛惜可惜当然只是演戏而已。
郭品瑶哪里知道宁少桐的心思,只以为宁少桐对她是真心,只觉得这话说到了她的心坎里。
为什么,为什么宁少桐不是宁少诺,为什么爵位是那个冷面鬼的,为什么她嫁的人不是宁少桐。
郭品瑶一边哭,一边骂宁少诺,骂老王妃,甚至,还骂皇上。
泽华院内。
罗锦便是再不更事,从宁少诺的言行中也能估摸得出,宁少诺不能久留,今晚能来看她,已是慢了行军,估计宁少诺最多能再呆个反时辰,侍到了后半夜,必需快马加鞭赶上军队,再急行军。
便从宁少诺的怀里钻了出来,宁少诺舍不得,想多抱会,只抱着她不让她走,她笑着说,“我有东西给你。”宁少诺这才放手。
罗锦从宁少诺怀中出来后,便起身梳妆台的屉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过来递给宁少诺。
宁少诺本以为罗锦会和别家女人一样,给他拿些什么护身符之类,没想到会是一个小瓶,诧异的接过,等罗锦的答案。
罗锦过来坐他腿上,道,“这些是昨天我听说要去征战,忙了一天特地给你备下的,本来还想着明天让康宁派人快马加鞭的给你送去的。”
这次出征,宁少诺没有让康宁跟着他走。
罗锦想着,宁少诺大概是觉得康宁上次受伤太重还没有复原,所以留他多养几天。
宁少诺哦了一声,打开小瓶,里面一股药香传来,宁少诺了然一笑,他的锦儿就是特别,只要是他锦儿做的东西就都是好东西。
带着期待,用眼睛询问罗锦,这瓶中的药是干什么的。
罗锦也不卖关子,得意的道。
“你可千万别小看这瓶里装的东西,这里面的小药丸,都是我按照道家的方子做出来的辟谷丹,吃一颗,可以管三天不饿,更能提供三天所需要的一切营养和能量。这里面可是有一百颗,若是粮草不济时,总能顶一顶,不至于突然之间被小人给算计了。”
吃一颗可以管上三天?
这东西实在是太好了!
太珍贵了。
宁少诺惊喜之极,他知道罗锦身上有很多疑点,然而却从来没有怀疑过罗锦的能力。
行军打仗,倒不是说怕粮草不济被劫,若真被劫了,就靠这一百颗药,也无法支撑整个军队。
很多时候,要侦察,要潜伏,要截杀,根本找不到吃的,为了一个消息,为了一个劫杀,狂奔一个日夜,也是有的,那个时候,哪里能有吃的,比的不过是谁体力更好,谁更有意志。
这个药,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无异于是如虎添翼。
“锦儿你真好。”发自内心的话,总是感性的带着沙哑的。
罗锦唇角微勾,“知道我的好就好!还有我之前给你的那个止血的药,你也要随身带着,万一受了伤,就用上,千万别舍不得。”
那次给康宁用剩的药,罗锦在火球儿极其怨念的眼神下,给了宁少诺。
宁少诺终于忍不住体内的燥动,情不自禁的去吻罗锦的唇。
这是一种比平时炙热一百倍,深情一千倍的吻,是一个恨不得将她的人溶入到体内,一并找包带走的掠夺的吻。
罗锦不由自主的去回应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