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有什么让我最担心的,那就是我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操作过这种战斧了,多少感到有点生疏。基卡察头领看到我非常平静的态度后,问道:“老铁手你怎么什么都不说,难道你一点也不担心吗?他操作起印第安斧应该比你熟练吧。”
“恐怕他还要拜我为师呢。”
“你没有搞错吧?”
“当然没有,除非是给了我一把生锈的斧子。”
“乌波萨罗卡猛士都希望你能够赢得决斗,所以给你准备了最好的战斧。你知道一把好斧子应该具备什么特点吗?”
“斧柄要和斧头一样重,可是长度要多出三倍,对吗?”
“没错,只有这样才能更加灵活地使用斧子。看来对斧还是很了解的,可是只有操作好了斧子才可能会赢得决斗。对了,你最后一次碰战斧是在多久以前?应该有很长时间了吧?你现在要赶紧练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雅孔皮托帕拿了两把斧子带我离开了营地,穿过树林来到了一片草地,那个地方我有点熟悉。我们把一棵树作为靶子,拿起斧按平常的方法掷了几次,都成功了。头领在旁边加好:“啊!不错,你投掷战斧的技术和我一样好,毫不逊色与任何一个红种人。”
“嘿!可是我还没有拿出我真正的本事呢。现在我让你看看我会怎么击中佩泰,两把斧我一前一后掷出去,前后的距离很短。他在躲第一把的时候就会正好撞在第二把上。”
“可是如果他躲的是另一边呢?”
“不会的,因为我掷的斧走侧弧,这样会起到迷惑他的作用,他就往我所想的那一边躲。而且我还有其他的办法让他这么做。”
“你指的是什么?”
“决斗场的旁边是不是有几棵树?我们在决斗的时候相距多远?”
“六十步。”
“那到时候我就站在一棵树的六十步以外,这样佩泰就会站到那棵树旁边去。所以到时候他就只能往一边躲了。”
“你这个办法真的是太好了。”
“我们现在所在的空地大约有七十步宽。那边有两棵枫树并排相距五步,我接下来将击中这两棵树,而且高度正好事佩泰的肩高!”
两把斧子一前一后从我手中飞了出去,直插在那边的枫树干上。
去拔斧子的时候,头领喊道:“这样看来佩泰肯定会没命的,你还想再练习一次吗?”
“没有这个必要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逗留的时间过长,他们可能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回去之后我们发现营地上已经没有人了,红种人都到决斗场去了。于是我去喊了哑巴鱼和劳斯,可是我并没有告诉他们如果我死了的话,他们也要参加决斗。
红种人在树的周围围成了一个大圈,最年长的几个人坐在中间,我来到他们中间。佩泰还没来。我们中没有一个人说话,可是那些猛士却在一直讨论着什么。
佩泰终于来了,他脱掉身上的衣服,把他的整个上半身和胳膊都露了出来,然后就开始炫耀自己的身材是多么的结实,然后又得到过多少荣誉,他这么做的目的非常明显,就是想让我害怕起来。的确是这样,看到这样发达的胸脯和粗大的双臂,真的会吓住人的。
在佩泰说完之后,大家开始期待我也能说些什么,我站起来说:“我已经准备好了,要斗多长时间?”
“一直到你们中的有一个人死了,或者从树上放下来的时候是躺着的。”雅孔皮托帕回答道。
“那我就不用脱衣服了,估计决斗马上就会结束,把我们绑起来吧。”
佩泰叫道:“不!一定要把衣服给拖下来,休想用衣服来保护自己。”
为了不让他再嚷嚷,我就把衣服脱了下来。然后我们就面对面站到了树的两侧。佩泰的眼中充满了愤怒,他朝我吐吐沫,不过我躲了过去。周围的红种人都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们。而我们则在等着基卡察头领下命令以后再开始。
佩泰好像等的非常不耐烦,可是我却表现的非常镇定。我几乎已经预料到:他肯定会趁我不注意,直接把手又过来抱住我。可是我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
没过多久雅孔皮托帕就下令开始了,我所预想到的事情果然发生了:佩泰闪电一般地举起了手臂,可是他的左下腋窝也在第一时间挨了我一拳,随着他的左下胳膊慢慢垂了下去,我又照着他的太阳穴给了一拳,他的头倒在了右肩上。随着一声哨响,他像一袋沙子一样倒在了地上。
四周一点声音都没有,也听不到一声呼喊,我们的第一场决斗就这么结束了,这让大家实在是大吃一惊,基卡察头领过来检查了一下佩泰。
“啊!”他检查完叫道,“老铁手的拳头就像是石头一样,血色印第安人的头领被他打死了!”
我说:“还没有,如果他真的死了,那我还要和其他的那些血色印第安人决斗,可我只和头领级的人决斗,所以我只是把他给打昏了,这场结束了吗?”
“佩泰已经躺在地上不能动了,老铁手胜了。”基卡察头领答道。
“啊!”那些乌鸦族的印第安人开始欢呼起来,而那些血色印第安人则完全傻眼了。
“真的是感谢上天,你终于取得胜利了!”劳斯松了一口气,“我现在真的是非常害怕。”
“我可没有感到害怕。”我笑着说。
“你是真的不怕吗?这个人的身材这么强壮,当时我内心的声音告诉我,我们很可能就离不开这里了,可是我想不到你那张大手掌那么有劲!”
“他早就有这种力量了。”哑巴鱼解释道,“可是他极少在别人面前展示出来,现在你还想要再决斗吗?”
“没错,我想用斧头。”我回答道。
“那个你会用吗?”
“是的,你不用担心。”
一会佩泰醒了,他站起来走到我的后面。为了挽回面子,他说在第二场决斗中要把我的头颅劈成两半,而且还说我的拳头不会再碰到他了,他说现在就要开始了。
雅孔皮托帕也同意这个决定,而且还把他的黑曜岩斧头递给了我。这是用墨西哥玻璃玛瑙精磨后制成的,非常的坚硬而且还不容易断裂。上面镶着许多白色透明的小颗粒长石晶体。所以我什么都不用担心,我可以放心地挥舞这把斧子,而且我十分确信佩泰的斧头并不比我的好哪里去。
之后我和佩泰面对面站好。这次决斗也是以我们谁先倒下而决定胜负。我的不利因素是我不得不保住我对手的命,不能够把他伤得太重,失去决斗的能力。因为我说过只和头领级的人物较量,所以我只能暂时保住他的性命。
草地上的圆圈直径大概有三米,我们只能在圈里任意活动,决斗时怎么使用武器都可以。
因为可以投掷战斧,这让这场比赛变得非常危险。你可以想象一下一把战斧从三米之外的地方扔过来,只要是击中了一个人身体的任何部位,那伤口都是非常致命的。可是投掷也有一个坏处,一旦对方避开了你掷过去的斧头,那就没有了武器,为了保险起见,我放弃了掷斧。
佩泰先在圈里转了几个身,然后就吼着让我赶紧进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要放我的血了。之后我慢慢地走进了圈里边。刚才他吹牛说不会再挨我的拳头,我决定再叫他再尝尝我的拳头吧。我用左手拿着斧头,佩泰看到后等着我换手。看到我没有要换手的意思,他便嘲笑道“连怎么拿斧子你都不知道,不过你也没有机会再去学习了,我马上就要把你打翻在地了。”
也许别人以为佩泰肯定会摆出一副摔跤的姿势,可是他没有耐心这么做。他的话没有说完,就拿着斧头向我冲了过来。我迅速往下一蹲,他就扑了个空,我钻到他的胳膊底下,用肩把他的一条腿顶了一下,他就又倒下了,我在他的后脑勺上又重重地给了一拳。我走出决斗圈,什么也没说地回到了我坐的地方。
这一场从开始到结束的时间连一分钟都不到,这让红种人感到十分惊奇。他们看到佩泰已经动弹不得,于是开始响起了一阵非常激烈的掌声。雅孔皮托帕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说道:“这根本不是一场使用斧头的决斗。”
“你是说这不算数吗?”我马上问道。
“算数的,可是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对待斧头的勇士。”
“嘿!血色印第安的头领除了会吹牛其他什么都不会,犯不着和他计较来计较去。”
“像你这样的人,总是习惯用拳头来说话。”
印第安人渐渐向我身边围了过来,我甚至无法看到佩泰躺在哪里。劳斯走上来摇着头对我说;“尊长,这一切实在是太让我惊讶了。第一场已经够危险的了,可是就像小孩玩耍一样就结束了。刚才看到你们手里都拿着斧头,我想着一定是一场恶战,可是还是那么快就结束了,我的那副外科手术工具真是白带了,可是我还是十分高兴,一切终于结束了。”
“也许马上就会用上你的工具了,因为第三局的时候我就不会再让着佩泰了。远距离决斗就用不上拳头了,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人流血。哑巴鱼在哪?”
“回营地取枪去了,他说如果你输了的话,他就把佩泰一枪打死。”
“简直是胡闹!是谁让他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