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门被踹开!
啪啦——玻璃瓶炸裂声!
合着玻璃渣四处飞溅的液体沾湿卡其色休闲长裤,亨利后知后觉,忙将双脚缩于宽大椅子之上……
秀眉一挑,凤目凛冽,恶狠狠剜他一眼,红唇一捩,暴戾的声音拔地而起:
“KAO!大黄毛!你找死吖!求?求你个死人头!你不看看那是谁的男人,是你这黄头发绿眼睛的能动的?”
“你……你……粗……”
“我还细咧!丫的,下次想说别人坏话,最好把音量放低一点,或是进一间隔音效果好点的房间,再或者是派几十上百个人像保护小鸡仔似的保护起来,以免让当事人听见!”
“…………”
“警告你!这次酒瓶是在脚边炸开,下次可保不准在什么地方炸开,可能脑袋上,可能后脖子上,也可能——酒瓶换变成、手枪匕首什么的!”
“你……你威胁我!”
美艳的眸子,轻扫老板椅上那十指交叉爱怜宠溺睨着她的男人,迈开如猫咪般轻盈优雅的步伐,冷笑着一步步走向一脸惊惧的男人靠近。
纤手,一把抓住亨利的衣襟,逼近他,阴森一笑:
“亲爱的大黄毛!你可以这么认为!”
啪啦,手一松,华丽丽一转身,绕过办公桌,像只柔顺的小猫咪般坐在雷元帝大腿上,窝进他怀里。
长指插、入火红发丝,慢慢梳理,冷峻退切,俊脸一片温柔:
“怎么想起过来?嗯?”
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适的位置,旁若无人般把玩着他胸口的纽扣,凤目冲大黄毛淡淡一剜,红唇一捩:
“有预感!某看不懂眼色,听不懂人话的物种要来sao扰你,因此我就来了!”
“呵呵……”雷元帝轻笑,“结果呢?”
解开金色纽扣,雪白纤指本能探入黑色衬衫,不在意撇唇: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手,继续游离,完全没发现自己正在干什么,更没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身体已经开始变化,眸色变得更蓝。
喉头一紧,大手捉住那只为非作歹的小手,刚要开口,对坐那位已从目瞪口呆转为怒气冲天,赶在他之前愤怒开口:
“你……你……你这个粗鲁、放、荡的中国娃娃!”
“粗鲁?放、荡?”袁依依挑眉,不以为意,“与你何干?”
“看不怪!伤眼睛!”
袁依依正要开口反驳,手上一紧,这才发现自己干了那啥!
脸,出其不意一红,连自己也不曾料到,快速缩回手,凤目恶狠狠一剜:
“那谁……谁叫人看了?我摸自家男人有错?”
是呀,没错,她又没摸别人,摸自家男人有什么错?
蓦地,双目炯炯有神,变得理直气壮起来,红唇微启,话还没说出口,一个痞气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元帝!你这门打这么开是不是在欢迎……我……?”
尾音,在见到屋内的情形后蓦地沉下来,墨黑的眸子盯着老板椅上那两个紧密相拥的男女……
说好不在意,说好不再心痛,但为何看到这样的他们,心依旧很痛?
袁依依有一瞬的尴尬,身体一僵,想要起身,却被雷元帝扣得更紧,肢体语言让她知道他的薄怒——注定,她只能伤他!
裂唇,温婉一笑:
“秦大哥,你来啦!”
“嗯……”秦天浩闷声应答。
他雷元帝从不是小心眼的男人,可在对袁依依的问题上,却变成异常小心眼,哪怕知道自己的女人对他只有感恩,也不愿让他多在自家女人面前出现——
“天浩,有什事吗?”
雷元帝聪明,秦天浩也不傻,更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愿让自己更加心痛,唇角牵起苦涩的笑容:
“没什么事!只是路过,顺便看看!不过,现在看了,我也该去忙了!再见……”
说完,转身,不再看他们任何人一眼。
坐在一旁的亨利眼中蓦然闪过一丝光彩,在秦天浩走后也慢慢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痞痞开口:
“得了!看你们这样就心烦!本伯爵走人!”
袁依依心情不爽直,自是恶语相向——
“切!要滚快滚!没有谁愿意你在这里!碍眼!”
如若平时,亨利定会瞪她一眼,或是出口反击,但有新目标的他却满不在乎的走人——要再不快,好好的机会就消失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心里堵得慌的秦天浩大步迈进去,在电梯门快速关上那一刹那,一个声音急促传来——
“秦!等一下!”
一只手,紧随而至,放在即将合拢的电梯门上。
亨利跨进电梯,一脸轻笑,说出的话更是不拐弯抹角:
“秦!我要和你结盟!”
(今日第一更……还是三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