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铁血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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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创世传说

“你们知道诸神创世的故事吗?”阿克尔班问道。

“大陆上的每个人都知道这个故事!”李斯特说,“我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听过了。”

“我不知道人类口中的创世神话是怎样的,但我知道这个故事会因为从矮人,侏儒或是其它种族口中说出而有所不同。”卡瑞斯补充道。

“啊,小伙子,”阿克尔班说,“你的话触及了一个尴尬的事实。但是,李斯特,你可以尽管把你所听到的版本说出来。

传说最初只有一个包含了无限潜能的奇点,在时间诞生之前,它就是完美的具象化。不变、平静又完整,它包容了一切。但因此它也容易受影响。当极小的干扰触碰了这个不可名状又过于完美的实体的时候,一切都无法阻止其影响了。干扰不断扩大化并变得狂暴,一开始是混乱,随后是动乱,最终产生了爆发。

世界在这个过程中开始龟裂。部分微粒融合成了星界海洋和元素混沌。拥有神性的诸神灵出现在星界海洋,而在元素混沌则诞生了可怕的元素之力的化身。元素之神本身就是由部分创世原料构成,他们由此乐于塑造,定型和使用它们。在混沌的癫狂之中,他们开始创造世界。在他们工作的同时,元素混沌的魔神们在元素混沌中制造帮手,因此就诞生了泰坦……火焰和冰霜,风暴和岩石的庞大巨人。泰坦们协助魔神调整新生世界的细节,尽管那里仍然是一个充满了元素骚乱和华丽毁灭的地方。如果让魔神们继续下去的话,世界就会一直是那样……无限循环地破坏和重造,一直都在改变。

但是不会让他们这样下去的。

最初的神灵们的目的在于在这个混乱的宇宙中建立起一个秩序的世界。在最初领域之间的虚无之中,充满了不断旋转的造物原料的洪流,他们的想象借助仍然漂流在宇宙中的造物原料变成了现实。他们将生命散布在世界的表面,搅动的元素形成了海洋和大陆,弥漫的光芒变成了太阳、月亮和群星。神灵们用星界物质融合了微量的造物原料制造了自己的仆人,这些天使帮助神灵们制造了居住在世界上并崇拜神灵的凡人,精灵、矮人及其他种族就是在这段自发造物时期诞生的。

柯瑞隆创造了精灵,摩拉丁创造了矮人,加尔闪金创造了侏儒,格努须创造了兽人,而他们就成为各个种族所崇拜的主神。人类则是神灵最宠爱,最得意的造物。

神灵们的干涉激怒了元素之神们,不久造物的两边就开战了。魔神们开始毁灭世界,不想让它成为神灵们的玩物,而神灵们则为了拯救世界和其中的凡人而战。每位神灵选择了较之战争更为支持和关心的一个造物的不同方面,因此神职就成形了。

神灵们的战术非常有效。神灵们组成小队,每个小队去消灭一个强大的魔神。团队协作,求同存异,神灵战胜了魔神。最强大的魔神们被杀死了。他们强大的爪牙被驱逐到了元素混沌监禁起来,而泰坦撤到了元素混沌,或者迷失在主物质位面,最后形成各种巨人种族。

为战争的辛劳所苦,神灵们发现再也不能消除凡间造物的差别,于是他们将创造的欲望转化到了物质界之外的星界海洋,在那里他们各自按照自己的想法而创造了不同的领域,那是他们独自或者和有着类似想法的盟友生活、远离世界并还有天使围绕的地方。

“就这样,神灵不再行走在凡人的大地上,而是让凡人信徒追寻自己的命运,偶尔才会从高处给予些许的指引和干涉。”李斯特耸耸肩,表示自己说完了。

卡瑞斯倒显得不以为然,“人类还真喜欢标榜自己,什么最得意最宠爱的造物,全是自己的一相情愿。”

阿克尔班却是同意卡瑞斯的说法,“的确,人类并不是神灵所创造的,相比于其他种族来说,人类的历史年轻的多。”

“那人类是如何产生的?”李斯特问道。

在诸神退回星界海洋之后,因为各自不同的性质和本原,创造了不同的区域,那就是外层位面,而原本的元素混沌,则被包裹在新生的世界中间,也就是内层位面。

但是某个现在无从得知其名讳的强大神灵不满足于分享力量……他期望绝对地统治初生的宇宙。在寻求可以用来完全掌控逐渐成形的世界的力量源泉时,在无限延展的空间的某处,他找到了他寻求的武器,那是一个由狂暴的元素集结成的完全混乱的水晶晶体。

仅仅触碰这块水晶就使得这位神灵陷入了疯狂,他堕落得如此彻底以至于再也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尽管如此,他还是将水晶体带到了宇宙的深处,元素混沌的最低处,并将它种在那里。

邪恶的水晶生根了,它的根一直札到混沌未完成形态的深处,秽恶的触须伸得又远又广。世界的底部敞开了一个无尽黑暗的裂缝,吞没了一切物质和光明,污染了所有靠近的东西,从中诞生了无数混乱而污秽的生物,那就是恶魔。

其他的神灵终于发现了他的堕落与野心,最后他们将其囚禁在元素混沌中某个秘密地点,后来他被称为被囚之神,而他疯狂的信徒则称其为远古元素之眼。那块邪恶水晶在战斗中分裂成许多碎片散落在不同位面,沉落于无底深渊的最深处。

其中一块碎片落到了物质界,在水晶强大的能量之下产生了一个新的物种,他们与诸神灵创造的其他种族都不一样,他们是矛盾的集合体,或守序或混乱,或善良或邪恶,就如同这个世界本身一样容易改变,那就是新生的人类。因为他们短暂的生命和无穷的欲望,人类迅速发展壮大,侵蚀着整个世界,而那些古老的种族最终不得不被迫远离人群,精灵逐渐回到了森林,矮人将自己封闭在山中的地下王国,侏儒退回了丘陵。

“这就是人类的诞生历史。”阿克尔班说道。

而据说在水晶的力量影响之下,许多其他的种族也发生了变化,兽人变的更加邪恶,而且诞生了更加强大的食人魔,被侵蚀的侏儒形成了弱小却完全混乱的地精,被腐化的精灵成为了巨魔……当然精灵并不承认这一点,矮人由于喜欢呆在地底而受到的影响更小,但是也从中诞生了混乱的远亲半身人。

“如果巨魔真是被腐化的精灵,那他们也就不再是精灵了。”卡瑞斯评论道。

“我只是个学者和历史学家,只负责挖掘事实的真相,即使不承认,但真相依然存在而不会改变。”阿克尔班平静的说道。

“就是说,混沌水晶的存在本身就是混乱的产物?”李斯特思索着问道。

“对。但是我相信塞尔获得的那块水晶与原本落在这个世界的水晶并不是同一块,而是与另一段历史有关。”阿克尔班说道,“对于这个世界大部分人来说,这是更不为人所知且完全无法证实的隐秘历史。”

当初那疯狂的神灵希望用恶魔作为他征服之战的武器,但是他们并不服从他的意志……除了自己的意志他们谁也不听,因此为了支配他离开了深渊集合了一心报复的元素势力,直到被击败而囚禁,但无底深渊这元素混沌之下的溃烂囊肿依然存在。

幸运的是,恶魔们由于其混乱本质而陷入了无尽的自我争斗之中,同时它们与诞生于地狱的魔鬼们进行着一场持续了数千万年的战役……血腥战争。正因为有血战的存在,恶魔和魔鬼们才能一直停留在下层位面而没将战火延伸至整个多元宇宙,这也是神灵们从没有直接插手血战的真正缘由……或许神灵曾试着干涉过这场战争,但并没有人知道。

在之后的岁月里,有些恶魔和魔鬼获得了足以超强的力量,并成为统治整整一个层面的强者,他们被称为领主。魔鬼和恶魔们为了取得血战的绝对胜利,都曾派出代理人来到主物质的世界寻找力量,因此留下了关于血战和诸恶魔领主,魔鬼领主的零星记载。没有人能确切知道血战是什么时候又为什么开始的,有人说,它见证了诸位面的诞生与第一个凡间生物的降临,而且将会目送最后一个人的死亡,而留存下来的史学家的只言片语根本无法得窥这一战争的哪怕很小的一角。只是很多人认为推动血战最重要的动力,乃是来自于秩序与混乱对于邪恶力量的争夺,并将直至永远。

整个地狱由九个层面所组成……这也是九层地狱名称的由来,每一层都被一个魔鬼领主所统治,所有的地狱领主都被第九层的魔鬼领主阿斯莫迪斯所领导进行着对恶魔的战争。

而恶魔领主中最强者,是被称为“恶魔王子”的狄摩高根。狄摩高根并没有绝对的力量可以统一整个深渊,他最强的竞争者是不死生物之主奥库斯和乌黯主君格拉兹特。所有人都认为狄摩高根司掌心灵与物质的腐化,奥库斯寻求生命本身的腐化,格拉兹特则凝聚了灵魂中的混乱情欲。

乌黯主君曾经有机会成为恶魔王子并统一整个深渊,因为他意外的得到了散落在深渊的水晶碎片之一……混沌水晶。他期望籍借混沌水晶来寻找到其他的水晶碎片,从而获得超越神灵的强大力量。当他来到主物质位面的世界时,他遇到了当时还是个凡人的精灵少女安玻丽,受自己无法控制的情欲影响,他诱骗她结合并生育一子。最终乌黯主君的阴谋被精灵发现且最终制止,无从得知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留下的所有资料全随着古老的精灵魔法帝国的覆灭而长埋地底,虽然在月精灵中有一些当时战争的传说流传下来,但恐怕只有高等精灵中知识最丰富的学者才知道具体情况,众所周知,高等精灵极度傲慢和厌恶人类,他们不可能将如此密辛告知给人类。

“我听过那些传说,从奎纳瓦伦的月精灵那。”李斯特说道。

“当然,凤凰之主利卡特龙手持圣灵之剑,与格拉兹特的对决中一剑斩下他的左臂,随后率领精灵大军将所有的恶魔都驱逐回深渊,最后登基为王,建立了精灵最辉煌的文明。”阿克尔班摇了摇手,“我是学者,并不是吟游四方的诗人,这个故事很多需要推敲的地方。可惜我不是精灵,特别不是高等精灵。”

“或许关于那场战争,卡瑞斯能告诉我们多一些的事?”阿克尔班将视线转向海精灵。

“恩……在瑟洛斯的祭祀学习中确实有关于那场战争的记载,”卡瑞斯说着,“但我还没有正式成为一个祭祀……以安玻丽的长发发誓,我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是我父母没过我选择的机会。他们只是假定我会成为一个像他们一样的祭司,就算我说我听不到心中安玻丽的声音,他们也从来没理会过。”

卡瑞死想起了神殿中的那些壁画,又回到了侵袭开始时的情景。当时他擦着壁画上的一块马赛克,它描述的是夺取亚克霍瓦斯的军火库、并把那些邪恶的武器封进坚固寒冰的情景,然而他的脑子里却在想他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纳罗斯拒绝加入教堂而参了军,而自己的父母也从来没问过自己想做什么,怒气冲上心头让手上多用了一点力,他听到布下面的壁画喀嚓一声……

“卡瑞斯?”太司好奇的观察着海精灵左手手臂上的绿色鳞片,在皎洁的月光下反射出紫色或蓝色的闪光。

“哦,对不起,我只是……”

“没关系。”阿克尔班理解的伸出手,他明白这个孩子还没从瑟洛斯的破坏中恢复过来。

“恶魔被精灵驱逐回深渊,格拉兹特失去了他的左臂……即格拉兹特之爪,安玻丽在战争中获得了神力和神职而晋升为女神司掌海洋,而精灵的一支成为海精灵而追随安玻丽进入海洋生活,永远看护着这条左臂,他们的坎比翁魔子嗣亚克霍瓦斯,由于女神的仁慈被长久封印于位于巴什的某个精灵迷锁法阵中。”

卡瑞斯低头望着自己新的左臂,想起了在对抗底栖魔鱼奥术师阿扎尔时它所展现出的强大力量,也想起了在自己游向星光城时,父亲投在自己身上说不清是怜悯还是其他什么感情的目光。他作下了决定。

“如果这是我的命运,我接受。”

“那混沌水晶呢?怎么会被塞尔得到?”李斯特问道。

“混沌水晶即是元素之力本身结晶而成,为了销毁它,只能是带到世界之脊投入末日火山的永恒之火中。但此时精灵之中有一部分被水晶所诱惑,掀起了被称为“阅墙之争”的精灵内乱。利卡特龙将叛乱成功镇压,但身受重伤,他的遗体与亡魔之剑也就此长埋地底。”

听到这里,李斯特不禁伸手握了握腰间长剑。

“被腐化而掀起叛乱的精灵最终失败,逃到了暗不见天日的幽暗地底。他们被心底的仇恨和邪恶所控,连外表都变的与地面精灵完全不同,皮肤变黑,头发变白,这就是黑暗精灵。”卡瑞斯接着说道。

“啊?那我家乡埃特的人类是不是也是被水晶腐化变成黑色皮肤的啊?”太司作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扯着阿克尔班的袍角说着。

“没有资料能证实这一点,可能仅仅是因为地域的不同而已……毕竟埃特太热了,过浅的肤色无法抵挡太阳的伤害。”

“那为什么我不是黑皮肤呢?其实黑皮肤应该很不错啊,这样我潜行的时候根本就没人有可能发现我了耶……”太司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开始想象着自己变成黑半身人的样子。

“也就是说混沌水晶没能被销毁,而是在战争中迷失了。”李斯特说道。

“就是这样。”阿克尔班点点头同意李斯特的看法。

“但我很疑惑,为什么塞尔死后伊乌兹会重现。这和混沌水晶有什么联系?”李斯特思考着,“但我想有个人应该比我们知道的多一点。”

“太司?”李斯特伸手抓住了想要偷偷溜走的太司的衣领,然后将他放到三人中间的位置。

“唉,我只是突然觉得很饿,想要找找有没有东西吃,你知道,当一个人饿了的时候……”太司整整自己的衣服,眼神闪烁的左顾右盼着想要另找一个方向跑出去。

“太司!”李斯特双手抱到胸前望着半身人,“我当然知道你对我隐瞒了一些事,在黑色高塔,恶魔消失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实际上没什么啦。它就是‘嗖‘的一下就不见了而已……”但太司发现这次他没办法蒙混过关了,毕竟这里是星光城,没什么李斯特觉得可以为太司的安全担忧的事。

“太司!”

“好吧,我说就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