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乡情(吕伟达散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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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序

为人作序,须是名人名家;为名人作序,尤其须是大名人大名家。我既非名人,亦非名家,居然给名人吕伟达的名作题序,确系斗胆,好在我们是老朋友,他愿意让我写,我也乐得写,就权作读者写一篇体会文章罢。于是题目便没敢叫序,而成了现在的样子。

我与吕伟达先生相识有多年了。刚开始,只晓得他是地方基层干部那种有水平、有个性、有胆有识的事业型负责人。他对文物事业的满腔热忱,对本职工作的极端负责是有口皆碑的。在当地党委政府的领导下,他创建的王懿荣纪念馆在全国全省都享有相当的知名度,多次在国家和省、市、区荣获嘉奖记功。特别是为保护三十里堡汉墓群,顶着诸多方面的压力,所表现的那种无私无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著劲儿,使全省文物系统的同仁深深钦佩。

后来,相识的日子久了,接触多了,对吕伟达的了解也逐渐深了,知道他不仅是一位很会工作的“官”,而且是颇有才华的“文人”。特别是读了他的小说集《乡魂》,那淳朴、那恬适,犹如一缕和煦温馨的春风荡进了心底。那完全是一脉饱蕴田野气息的清新的风,令人喜悦,令人陶醉,令人鼓舞,令人振奋。叫人想家。

《乡情》是一幅社会主义新农村生活的风情画。

伟达先生的创作,题材面广,形式多样,在当今文坛林林总总,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的这样那样的“派”中,他不趋“时髦”,不追随,不模仿,默默地恪守着现实主义的创作原则,以熟悉的乡音,以深沉的笔调,写他的家乡,写他的乡亲。他曾如是说:从我的心泉里,笔尖中,流出的全是乡情,乡音,乡魂!

从他的小说、散文的创作看,伟达先生的文学功底是很厚实的,是很富有潜力的。这些年,他从事地方基层实际工作,接触活生生的现实生活,感受颇深,他这本集子所收的散文,一改那种吟风弄月,无病呻吟之作派,于潺潺小溪般的流畅文笔之中,熔形象化与哲理化于一炉。褒扬美好,鞭笞丑恶,真切可亲,催人向上。如在《翰墨》一篇中,从他所接触的许多著名书画家的交往中,歌颂了艺术家的追求真善美的优秀品质和热爱家乡的拳拳深情。在《风范篇》里,他以饱满的热情,高亢的旋律歌颂了新的历史时期胶东半岛这片热土上的风俗人情,细细读来,象是在聆听一位乡音浓重的朋友在深情地向您述说着动人的故事。

读吕伟达的作品,才了解到,这个憨厚质朴的胶东汉子,生长于美丽的海滨城市——青岛。十六岁那年,正当他挥戈跃马、振翅欲飞的美妙年华,他的曾于战争年代在青岛做地下党的工作的父亲蒙受不白之冤,举家被遣返回乡,他在原籍福山含辛茹苦,务农十载。在乡村贫困简陋的环境之中,在繁冗沉重的农活劳作空隙,吕伟达以惊人的毅力如饥似渴地阅读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从浩如烟海的文学宝库里汲取营养,汲取智慧,汲取灵感。功夫不负有心人,十载寒窗苦读,终于使先生破土而出——署有吕伟达名字的几篇作品引起了县文化馆的关注,不久,伟达被调入了文化馆创作室,在那里他如鱼得水,如虎添翼,不舍昼夜,辛勤笔耕,一发而不可收。随后又被提拔担任了王懿荣纪念馆馆长。对此,当时人们议论纷纷,莫衷一是。有人说:吕伟达当馆长使福山少了一个很有发展前途的作者,而添了一个学者和能干的馆长。也有人说:或许他当了馆长会更有利于他的文学创作,因为王懿荣纪念馆本身是一个文学氛围很浓的宝地,会更有利于他的文学创作。实践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近几年来,吕伟达先生跻身于考古界、民俗界,从事殷商文化研究和民俗研究,已为海内外同行所共识。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吕伟达先生在事业上,在文学创作上都是成功者,但他常常自谦道:“我象一个拾麦穗的孩子,在人们大面积收割之后,我在路旁地边,默默地一穗一穗地拾起……”

就是这在路旁地边默默拾起的被人们遗忘的麦穗,吕伟达先生煞费苦心地把它们脱壳洗净,精心加工,酿造成这美丽的精神食粮,虔诚地奉献给每一位读者,丰富着人们的知识,陶冶着人们的情操,净化着人们的灵魂。

吕伟达先生是一位学者型的干部,是一位干部型的学者,我们企盼着他的更多的好作品问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