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洛的脸一红,急急开口,“不用了,你陪着萧雅就好。”
慕白虽不愿意,可还是留了下来,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他选择这里也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和安全不错,多事之秋,他不得不小心。
“慕大哥,你和藜姐姐什么生个小宝宝,我今天在电视上看见那些小宝宝真的好可爱,到时候我就可以教他们说话,多好。”木石萧雅没有注意到慕白的紧张,她记起今天在育婴频道看的那些宝宝,就想着慕大哥和藜姐姐生的孩子一定很可爱漂亮。
慕白的眼神全在藜洛离去的方向,木石萧雅的话他听了大概,宝宝两个字像一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她愿意为他生孩子吗?
藜洛进了洗手间,宽大的玻璃前,她用水扑在脸上,她的脸上泛着点点红晕,想起刚才的一幕,她的心跳得欢快。
她无力的靠在墙上,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在她最落魄的时候遇到他,而不是她最璀璨的年华。
她还有什么值得他爱的,她还有什么心力去爱他。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进来一个穿着工作服,拿着拖布的妇女,她想应该是饭店打扫卫生的服务人员,于是自觉地让开了位置。在互相擦身而过之时,她突然在那个女人的身上看到了她最熟悉的东西,一只老式的手表,她没有看错,那是母亲的手表,父亲送给母亲的。
那只手表,自从父亲去世后,从来不曾离身。
她听见心脏突突跳动的声音,身体在发抖,她不顾一切的抓住了妇女的手,一把将妇女手腕上的手表扒了下来。
“你干什么?”妇女受到惊吓,手里拿着的拖布掉在了地上,惊恐的看着面前穿着华丽的女子。
她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件事急不得,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她的性子已经磨练的圆润了许多。
她扬了扬手里的腕表,逼问道,“告诉我,这只表谁给你的。”她知道母亲绝不会将这只视为生命的腕表送人,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是别人拿了母亲的东西给了别人。
“你认识这只表吗?”妇女反问道。
“认识。”她也不急,已经出现了端倪,后面不可能就这么完了。
“既然你认识,那就还给你了,这是刚才一个男人给我的,说若是有一个姑娘说认识这只表便叫我给她,还让我转告那位姑娘,若是想见到想见的人,今晚九点一个人去金沙滩。”妇女说完,看了几眼眼前的女子,想起那个男人给她的一沓百元的大钞,心里乐开了花,想想就说这么几句话,便得到了那么一大笔的钱,够她的女儿念完整个大学了,这世界上还真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她蹙眉,心里已经明白,母亲是被别人绑架了,而那些人的目的在她或者慕白。
妇女脸上是满足的笑意,“对了,姑娘,那位先生还说了,让你一人去,若是别的人知道了此事,恐怕你想见的那位他也不能保证你能不能见到。”
藜洛眉心的朱砂闪着耀眼的红光,随着她渐渐暗沉的眸子愈发的亮了起来。
妇女觉得有些压抑,面前女子身上突然散发出的寒气让她觉得难受,快速的捡起地上的拖布,也不拖地,匆忙走出了卫生间。
殊不知,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最后几分钟。她那样一个不起眼的市井小名在那些人的眼里就如同一只蚂蚁,随意一个小意外便可以叫你生或者死。
做完了事,也就是她的死期。
藜洛又走至水池边,看着镜子对面苍白的脸,先前的红晕早已被苍白淹没,眉心的朱砂像一滴艳红的血滴,印在惨白的脸上,有些诡异的美。
她掬起冰凉的水,扑在脸上,连着几次,直到听到木石萧雅的呼唤声,才匆忙擦干了脸,收起了那只腕表,深吸几口气,走出了卫生间。
一切,她要一个人去承担,决不能在拖累到他。
木石萧雅站在门外,脸上带着调侃的笑意,看见藜洛出来,走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藜姐姐,你在不出来,我估计慕大哥会冲进卫生间,你看这不差了我过来接你大驾了。”
她本想笑,可心里却是一阵阵的苦涩,想起母亲,她的心痛得快要无法呼吸,都是她的错,她若是早些和母亲说清楚,母亲也不会被蒙在那个男人精心编造的陷阱里。
那一日,母亲该是怎样的伤心欲绝。
她愈发的恨自己,愈发的恨那个男人。
木石萧雅注意到藜洛的慌神,伸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藜姐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藜洛缓过神,意识到自己的失误,她决不能让慕白看出她的心思,匆忙调整心态,“小妹,姐姐有点不舒服,一会让慕大哥陪你去逛街,行不?”她想这正好是个借口,支开慕白,她就有机会去金沙滩,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到时候也会水落石出。
“藜姐姐,你怎么了,要不要紧,我去告诉慕大哥,我也不去逛街了,我们赔你去医院。”木石萧雅根据藜洛的脸色推测道藜姐姐一定是真的不舒服,她放开藜洛的手,先一步跑向了慕白。
她还未来得及拉住木石萧雅,她已经跑了出去。
藜洛皱眉,心里有些急,她必须赶在九点之前赶到金沙滩,母亲在哪里还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
木石萧雅已经跑到了慕白的身边,“慕大哥,藜姐姐身体不舒服,我不去逛街了,带她去医院吧,我刚才看见藜姐姐的脸色很不好。”
木石萧雅说完,藜洛已经走到了两人的身边,拉了木石萧雅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下,笑说,“你们看我那里不舒服了,小丫头竟扯谎,快些坐下,我们点餐吧,我饿了。”
木石萧雅有些糊涂,刚才明明是藜姐姐说的身体不舒服,她揉揉额头,只得坐在了藜洛的身边,任是不死心的问道,“藜姐姐,你刚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