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前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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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藜洛打断木石萧雅的话,“好了,小丫头,我真的很好,刚才只是用凉水冲了一下脸,所以看起来苍白了点。”

她并不想引起慕白过多的怀疑,这些日子她已经很了解他,对于她,自从那件事后,他是分外的小心。

木石萧雅本是个想法简单的人,听她如此说,便放下了心,开心的拿起菜单仔细的看了起来。

慕白望了一眼对面的女子,心里有些突突的不安,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的样子。她看起来还如之前一向平静,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真的如她所说只是因为用凉水冲脸才会如此吗?

吃完饭,照例去逛街,商场,一切都很平常,最后慕白将他们送回了别墅。

他本想留在这里陪着她的,可是一通电话他不得不离开。

藜洛站在三楼落地窗前看着他的车子离开,掏出怀里的腕表,七点四十,还有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她的快点行动。

她告诉佣人和木石萧雅,逛街有些累了,先睡了,然后在房间里换了衣服,偷偷的从西北角的一个小洞潜出了别墅,那是她平日无事时到处走发现的一个小洞,洞很小,刚好够她的身子爬出去。

爬出了洞,她无暇顾及身上的脏污,拼命的跑起来,一是害怕慕家的佣人发现她不见了找上来,带给慕白不必要的麻烦。二是害怕时间赶不上,害了母亲。

好不容易赶到了马路上,挡了几趟车,才有司机停了车子,她顾不得司机有些惊惧的眼神,爬上了车子。

“金沙滩,最快的速度。”她报出地名,头重重的靠在了座椅的背靠上。

今晚究竟会发生什么,她无法预知,只是她有一种预感,这件事绝对和慕白有关。

下了车子,她一个人走到了金沙滩边,月光照在海水上,泛出淡淡的银灰。海边没有一个人影,唯有呼呼的风声,听着有些害怕。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如同鬼魅之音,在背后响起,“寒小姐,我们当家有请。”

藜洛惊惧的转身,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她后退几步,放眼望去,四周任是一片死寂。

他知道她是谁?那么母亲定是在他们的手里,她咬咬牙跟在男人的身后走向了一片黑暗里。

男人一直带她到了一处破旧的仓库里,锈掉的铁门,处处透着发霉的味道,她只觉得心里一阵翻腾,恶心,晕眩,她下意识的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呕了一会站起身,继续跟着男人走,看见了前面的亮光,一个五十开外年纪的男人和一侧被绑在锈迹斑斑的柱子上的母亲。

她撒开了步子,跑了过去,还未到母亲的身边,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将她挡在了离母亲不到一尺的距离。

她瞥了一眼一直站在母亲一侧不曾说话的男人,心里开始琢磨,那个男人一定是主谋,她并不认识他,那么一定是因为慕白而来,“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做?”她看到母亲的头垂着,可是胸脯在动,证明母亲没有事,只是昏迷。

既然这个男人抓了她的母亲,又将她逼到了这里,那一定是有事要她做,这些在电影桥段里已经看的够多,不曾想今天竟在自己的身上验证,多么滑稽。

“聪明的女孩子我喜欢,可我只能说抱歉,你认识了不该认识的人。”男人转过身,看着离他不到一尺距离的女孩子,的确是个漂亮的女娃,可惜出生不正,名声不洁。

果然,她的预感没错,是冲着慕白来的,她下意识的喊道,“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并不认识什么人,你放了我的母亲,你让我怎么做都可以。”

男人轻笑几声,似是对于女孩的冲动有些不屑,“包括让你去死吗?”

死?死有什么可怕的,她早已经不畏惧死亡,若是她的死能换的母亲的生和慕白的安全,那死又何妨?

她毫不犹豫的点头,眉心的朱砂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妖异的红光,“好,我可以去死,但是请你放了我的母亲。”她停了几秒,眼睛不眨的看着中年男人,继续道,“我和那个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请你不要伤及无辜,就算是为自己积德。说吧,你希望我怎么死。”

男人微楞,这个女娃话里的意思他是听得懂的,听起来像是在脱清关系,其实她是在维护那个小子。

她竟然以为他抓了她来是为了威胁那小子,他不由得仔细打量起面前的女娃,她看起来年纪很小,可是眼里却有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沧桑,冰凉。眉心的朱砂本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现在的女娃为了与众不同点朱砂的多了去,可是唯独面前的这个女娃,她眉心处的朱砂却让他赶到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竟有一瞬的心软,或许这个女娃真的能帮助那小子走出心结,可心里又有一个想法冒出来,他倒要看看她是否真的敢去做。

说是一回事,做那就得另当别论。

“看见外面的大海了,你若是真的想救你的母亲,从哪里跳下去。”男人说,他料想这个看起来瘦弱的女娃绝不会轻易的放弃自己的生命。

她那一刻什么想法已经没有,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让母亲好好的活下去。

她从怀里掏出那只腕表,放在地上,对男人恳求道,“我死之后,请你遵守诺言放了我的母亲,还得麻烦你将这只腕表还给母亲,不要告诉她我已经死了的事,拜托。”

她说完,最后望了一眼母亲,果断的走出了破旧的仓库,一步一步走向了海边高耸的土坡。

她站在土坡之上,海风拂过她的脸颊,痒痒的,她笑了,伸出双臂,像一只飞翔的小鸟,扑向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她没有听到后面传来的叫声,海水已经将她所有的意识淹没。海水真冷,她最后的意识里只剩下了彻骨的冷。

“当家的,她真跳下去了,怎么办?”一个男人躬身问站在土坡之下的中年男子。